燒雞奉寧靜的命令,暗中監視著十三阿哥的一舉一動,這時候忽然看見人家暈過去了,有些傻缺冒泡的燒雞,頓時激動的喊出聲來,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但還是被各路監視的人馬听個清楚明白。
燒雞拍拍兩只初顯金紅羽翼的翅膀,扭著肥肥的,一路驚叫得沖向寧靜所居的凌雲閣,根本沒有在意身後已經風中凌亂的某些暗衛。
夏太監眼看十三阿哥就要一頭栽在雪地上,趕緊傾身向前扶住十三阿哥瘦弱的身子,觸手間一片冰涼,好似抱個大冰塊一樣,夏太監略顯渾濁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心疼,偏頭冷喝道,「還不出來!沒看到十三阿哥已經昏過去了嗎?」
須臾,兩名黑衣暗衛突然站在了夏太監的身旁,夏太監沉聲吩咐,「一個去皇宮宣太醫到啟祥宮候著,另一個留下來幫老奴背著十三阿哥!」
聞言,兩名黑衣暗衛齊聲叫道,「是!」話音一落,一道黑影刷的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十三阿哥胤祥直愣愣的跪了兩天兩夜,再加上期間又經過了冰凍,風雪,膝蓋出的衣服已經與地上的冰雪凍在了一起,不管夏太監怎麼使力也分不開絲毫,倒是站在一旁的黑衣暗衛看不過去,主動請纓,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割開被冰雪凍住衣服。
呈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片泛著濃郁的烏青色的深紫,夏太監有些不忍心的轉過眼去,抑制住眼眶中的淚水,嘴里喃喃地說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話。♀
想要拉直少年的彎曲著雙腿,卻是空有此心無此力,要不是鼻翼間還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夏太監都會以為十三阿哥已經死了;心里頭對于富察寧靜很得不得了。
燒雞一路疾飛,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停在了寧靜的面前,拍著一對翅膀,幸災樂禍的叫道,「臭丫頭不好啦!那個小子昏過去了!」
「哦,真昏啦!」寧靜挑眉,冷聲道,「沒想到這位阿哥能夠撐到現在!」她本以為,以那個少年的身體最多能撐一天**,看來人的潛力真是不可估量!
「對啊!本鳳凰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某鳥挺胸抬頭,傲嬌的說道,「那算什麼!本鳳凰就是跪上千百萬年也不會昏!」
聞言,寧靜白了一眼缺根筋的傻鳥,沒好氣的說道,「你也好意思和一個凡人比!還要不要臉啊!」寧靜不在看它一眼,抬腳向院外走去。
夏太監好不容易把十三阿哥搬上黑衣暗衛的背,正準備離開,就看見本來緊閉著的朱紅色大門轟然大開,一只金紅色羽毛的胖鳥從門內晃悠悠的飛了出來,夏太監一眼就認出了是方才那只口吐人言的小鳥;隨後從門內走出來一位身穿淡綠色錦緞旗服,氣質冷然,容色貌美的女子,不用猜就知道,非富察寧靜莫屬了!
夏太監還是第一次見到富察寧靜,心中忽然一嘆,無怪乎小阿哥這麼執著,這個女子的容顏,已經超出了常人所想,周身縈繞的清透出塵之氣,比之仙女也不狂多讓。♀
心念一瞬間轉過幾道彎,就听到一陣清麗如鶯啼的女音,「把人背進來!」話畢,寧靜見著沒有反映的兩人,眉頭微蹙,冷冰冰的開口,「若是不想他雙腿徹底廢了!就把人背進來!」
聞听此言,夏太監與黑衣暗衛對視了一眼,眸低喜意流轉,忙不迭的背起十三阿哥進了府院;只見滿園花團錦簇,萬紫千紅,花香縈繞處,彩蝶翩翩飛舞,好一片**無限,與院外的白雪皚皚形成了鮮明對比;夏太監與黑衣暗衛看著**滿園的盛景,眼中的驚詫怎麼也掩飾不住;心中對富察寧靜的畏懼又多了一分。
看著躺在**上,雙腿僵硬的彎曲著的十三阿哥,寧靜微微凝眉,從空間里舀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不甚溫柔的分開了少年毫無血色的唇瓣,把藥丸塞了進去,她一點也不擔心少年咽不下去,這些藥丸都是她特質的,入口即化。
捏著手里的金針,從空間里導出一絲靈力,包裹整個針身,認準穴位,快速的扎了下去,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寧靜是怎麼扎針的,只能看見一連串的殘影。
瞟了一眼少年磕頭的青紫,偏頭向門外喊道,「香菱進來!」寧靜沒有轉頭,只是在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遞出手里的檀木盒子,輕聲開口,「給他的磕頭上些藥!」
香菱伸手接下遞過來的檀木小盒子,熟門熟路的打開,頓時滿屋都彌漫著好聞的藥香,香菱只覺得全身一震,知道這是好東西。
經過寧靜的金針刺穴,十三阿哥雙腿,已經軟了下來,香菱坐在**邊,先把十三阿哥的雙腿擺直,這才小心翼翼的上藥,為了減少疼痛,香菱盡量的放輕力道。
隨著碧綠色的藥膏涂在膝蓋上,昏迷中的十三阿哥不由自主的舒服的**了一聲,只覺得膝蓋,先是毫無知覺,然後痛入骨髓,最後一片冰涼,那種感覺就像苦苦掙扎在十八層地獄的靈魂,忽然到了天堂。
香菱涂完藥膏以後,就拿著寧靜賞地剩余藥膏屁顛顛的走了出去,隨著房門嘎吱一聲關上,屋子里只剩下躺著的十三阿哥和慵懶的站在一旁的寧靜。
她在等**上的少年醒來!是的,她第一次這麼耐心的等待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丹田快速運轉,不斷吸收著空間中,忽然充盈起來的靈氣;救治一位皇子,好處真不是蓋得!
十三阿哥悠悠轉醒,迷茫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累暈過去的事情,打量了一眼四下里的環境,以為自己已經被夏太監送回了皇宮,想到求醫救額娘的事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他還沒能求來神醫救治額娘,怎麼可以安然的躺在這里,掀開被子就準備下**,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了坐在桌邊的一抹綠影,猛然抬頭看去,少年先是一愣,隨後就是大驚,嘴里喃喃的說道,「神仙姐姐,真的是你嗎?」說著就甩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只听一聲脆響,白淨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胤祥感受到臉部傳來的刺痛,驚喜的說道,「我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是真的!」一邊激動不已的自說自話,另一邊就已經赤著雙腳下了**,想要跪下,求神仙姐姐救額娘一命,就感覺一股不知名的氣力把他托了起來同時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不想好了嗎?若是你的膝蓋再被你折騰幾下,不廢也殘了!」寧靜冷聲呵斥道。
聞言,少年眸子里滑過一縷堅定,「只要能求得神仙姐姐為額娘治病,就算殘了!胤祥也心甘情願!」
「哦!」寧靜挑眉,冷聲說道,「沒想到你這麼有志氣!若是我治好了你的額娘,那麼你怎麼報答我?」
「只要神仙姐姐能治好額娘,您讓胤祥做什麼都行!」少年的聲音雖然很稚女敕,但是卻不由自主使人信服。
寧靜點點頭,淺笑著說,「說得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把你額娘醫好!」
「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答應你!」胤祥急切的說道。
「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容易!」說著就拿起手里的玉簡,在胤祥面前搖了搖,「你只要滴一滴鮮血在這塊玉石上就行!」
「這麼簡單?」胤祥盡管只有十歲,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能讓神仙姐姐這麼大費周章,肯定不簡單,但是想到重病的額娘,腦袋里的那點疑惑,也瞬間不見了蹤影。
「對!就是這麼簡單!」寧靜點點頭,肯定的說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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