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十三阿哥胤祥回宮後,按照寧靜所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圍著皇宮跑上幾圈;經過幾個朝代擴建的皇宮,自然不小,普通人跑一圈都受不了,更別說讓一個半大的少年跑上幾圈。♀
胤祥為了完成神仙師傅的任務,特意向康熙皇帝請了三個月不用去上書房晨讀的假期;作為千古一帝哪里是簡單的,自家兒子去了一趟富察寧靜那里,回來就開始不正常,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為了不得罪那位,康熙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敏妃對于兒子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圍著皇宮的跑步的行為,又心疼又無奈,她已經知道自家兒子拜了那位為師,心下自是激動不已,能得了那位的青眼,比什麼都強,君不見,富察寧玉這個少年神童;既然是人家師父給徒弟的任務,她這個做額娘的,也不能反對;所以只好想著法子給胤祥補身體,今天這給湯,明天那個水,不過一個月的功夫,胤祥就退去了蒼白,臉色紅潤健康,比以往壯實了不少,就連個子也抽高了一截,胤祥的變化很明顯,自然逃不過康熙及眾位妃嬪的眼楮,先前還嘲笑十三阿哥胤祥的聲音,頓時消聲滅跡;尼瑪這是*果的顯擺!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對于那些金榜題名等待殿試的學子來說,卻顯得格外漫長,簡直是度日如年。
保和殿和太和殿是整個皇宮,為數不多的大殿,幾乎每次皇家舉行什麼大事件,都會在這兩座宮殿之中,作為三年一次的科舉殿試,自然少不了。
等到了保和殿,領事的總管太監讓眾位學子在殿外站住,因為個子矮的問題,寧玉排在了最前面,那個太監可能知道寧玉的身份。也不敢擺什麼架子,只是回頭輕聲說道,「雜家剛說過的規矩,望各位不要忘記才好,現在等著皇帝傳召。」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寧玉一眼,讓寧玉有點莫名其妙。
听了此言,大家全都屏息听起來,其實實在听不到什麼,這里人人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行走間落地無聲。對于這些初次進宮的學子來說。無端生出一種肅穆嚴肅之感。心里頭有些膽戰心驚,不過這些人並不包括富察寧玉。
寧玉回頭打量一下,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張廷玉等人的時候,微微點點頭。掃了一眼其他學子能像寧玉這樣無聊的四處打量的沒幾個,幾乎都是低著頭站在那里,不知想寫什麼。
且不說眾人有什麼樣的心思,只听見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內跑了出來,尖細的聲音喊道,「宣各位考生覲見!」
話音一落,站在殿外的學子忙整理衣冠,低著頭,排成一隊。走了進去,待站好,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三呼萬歲以後,就听到高台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免禮!」
在場的皇帝阿哥包括眾位大臣,全部都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怕這位爺因為她姐姐的原因,一樣不下跪,那樣皇帝的顏面往哪里擱?不過結果還算滿意,最起碼這位不是個狂妄的,心里頭對于這位富察寧玉不由得高看了兩分。
雖是百轉心思,亦不過幾息之間,康熙皇帝向下揮揮手,表示殿試正式開始;看著點上奮筆疾書的眾位學子,他一眼就認出了富察寧玉,一襲青衫,數不盡的風流瀟灑,雖然年齡還小,但是清晰可見日後的風骨,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關系,全身上下透著和他姐姐相似的冷然與高傲,但是分外的吸引人,他之前看過富察寧玉的卷子,確實是才華橫溢,滿月復經綸,八旗子弟不少,能考個秀才已經不錯了,像富察寧玉這樣,一路殺進殿試的簡直是鳳毛麟角,更別說頭名的會元,撇開不談他的姐姐富察寧靜,就他本身的才華,也讓人驚艷;整個大清能夠與他相互比較的也只有一個納蘭容若!
站在殿上的富察馬齊,富察李榮保,看著俊秀飛揚的少年,心下一片激動,大概沒想到他們富察家會出了這麼一個大才子,但是他們倒是不覺得驚訝,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有一個同樣才華橫溢的弟弟,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先不說大殿上個人的心思,是怎麼想的,只說等到所有考生的卷子都交了上去,先由殿內的內閣大學士品評分卷,到了康熙皇帝手里的不過是前三名的卷子。
只听尚書徐乾學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啟稟陛下,本次殿試三甲等級都已經整理完畢,只前三名眾位大人意見不一,望陛下定奪!」康熙皇帝接過徐乾學遞過來的卷子,分別是張廷玉,富察寧玉和汪士宏,文采具是一流,但是仔細看來,寧玉和張廷玉的文章更加大氣磅礡,貼近民生,條例分明,言之鑿鑿,更加實用;汪士宏的觀點就有點偏理想化,有心想要點寧玉為狀元,但是想到昨晚上案桌上的紙條,也就歇了心事,既然人家親姐姐都不想讓弟弟當狀元,你瞎操什麼心呢?
其實也不能怪寧靜不讓寧玉當狀元,一來寧玉科舉一路順風順水,沒進過大風大浪,難免會生出些許傲慢之氣,二來寧玉年齡太小,三元及第,鋒芒畢露,糟了別人的暗算。
康熙皇帝笑道,「三位文采俱是一流,朕也難以定奪,不如,請殿上的愛卿出一題考校一二如何?」見殿上的大臣都點頭贊同,康熙皇帝遂吩咐道,「那就從今年進士科的主考官徐尚書開始吧!「
此話一出,徐乾學上前一步謝恩,隨後說道,「既然之前考過了八股策論,不如現在就對對子好了,不僅輕松有趣,還可以考察三位的文采,豈不是更好?」
康熙皇帝一听,笑道,「還是尚書說得對,那就請各位卿家出對子吧!」
一位身穿大學士官袍的中年男子站出來,說道,「如此,就從臣開始吧!臣考張廷玉!」說著看了張廷玉一眼,撫須說道,「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地為琵琶路為弦,哪個能彈?」張廷玉略一沉思,月兌口而出,此言一出,贏得贊賞一片。
又有一大學士出列,說道︰「臣考富察寧玉!」頓了一下,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此聯一出,場面一寂,千古絕對,這不是明擺著刁難人嗎?
寧玉听到此聯也是一愣,意味深長的看了那位大學士一眼,淺笑著說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說來這個對聯還是姐姐無聊時和他鬧著玩,為難他的,他想了幾天沒想起來,後來纏著姐姐要了答案,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話音一落,上到皇帝,下到那些官員,無不驚奇,沒想到這個千古絕對,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解了,不辱神童之名。
那位大學士臉色發黑,偷偷瞟了一眼台上的皇帝,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別人或許沒看見,但是一直注意著他的寧玉,正好看到了他看向皇帝的一眼;眉頭一挑,心下卻是百轉千回。
如此數回,又輪到張廷玉,仍然未見分曉,康熙笑道,「好了,各位俱是好才華,都是大清之福,朕亦有一對,「東啟明,西長庚,南箕北斗,朕乃摘星漢!」
寧玉細細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過想到方才那位官員的小動作,本該出口的答案,卻生生的憋在了嗓子里,說不出來,正在這時,康熙說道,「朕看富察寧玉倒是有了,何不說來听听!」此言一出,場上的人,都向寧玉看了過來。
寧玉方躬身說道,「古有孔融讓梨之說,臣是三人里年齡最小的,自然讓兩位兄長先說!相比兩位兄長也想好了對子。」
康熙一听,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兩位先說吧!」
兩人听到此言,互相看了一眼,心下自是一片感激,寧玉此舉,給了他們想答案的時間,年齡不較大的汪士宏只好上前一步說道,「上碧落,下黃泉,前崖後岸,道是天弄人!」
「楚莊王,齊桓公,晉文秦穆,熟非天英才!」張廷玉接著說道。
听到兩位說完,寧玉才上前跪到,不緊不慢的說道,「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
話音一落,康熙等人俱是哈哈大笑,方說道,「好對,好對,即使如此,朕就點你為探花,也不枉這絕對!」
寧玉一听,恭敬的說道,「微臣謝皇上恩賜!」場中的張廷玉,汪士宏等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寧玉這種妖孽級的對手,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其實要說對仗反面,還是寧玉對得罪工正,特別是最後一句,‘朕乃摘星漢’,對‘臣是探花郎’,比汪士宏的‘道是天弄人’張廷玉的‘熟非天英才’更加相配!
既然富察寧玉的探花之名已定,就退了回去;不過數回,還是張廷玉更勝一籌,被皇帝欽點為狀元,而汪士宏被點為榜眼;一甲前三名都已分明,寧玉等一眾方出了保和殿,姜宸英和徐樹本也不賴,分別佔據了二甲一二兩名,又是好一番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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