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寧玉高中探花不過十來日的功夫,富察寧玉的才子之名,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歲孩童,都能隨口吟出,「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憑借這一絕對,富察寧玉在百姓中的人氣高漲,直壓今科狀元張廷玉。
殿試過後,三甲已定,隔了一天,朝廷的聖旨就下來了,寧玉帶著府中一眾奴才,大開中門接了李德全手里的聖旨;寧靜並沒有參與其中。
拉拉雜雜一大堆的廢話之後,才說道富察寧玉被任命為從六品的翰林院編修;這一點出乎了寧玉的計算,自古以來只有狀元才有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得到六品的官職,榜眼探花幾乎都是從七品,正八品的官職;雖然一甲的進士都是直接進入翰林院,但是三人的起點並不相同,俗話說的好,站得越高,看的越遠,當你所在的起點比別人高時,那麼相應的,你就會獲得更多的資源。
三甲進士總共有幾百名,獲得直接任命的只有一甲前三名,至于姜宸英、徐樹本作為二甲的前兩名,外放的幾率比較大,但並不是沒有進入內閣的可能,只要疏通一下,還是可以留下來,就算進不了翰林院,做個京官也好;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嘛,不是庶吉士就做不了大學士,不入翰林院就進不了內閣,想來是有幾分道理的。
蕭然樓青竹院內,四名神采飛揚,神容俊秀的少年,高舉著酒杯互相敬酒,場面分外熱鬧,裊裊琴音從琉璃珠簾後面傳來,如玉盤珍珠叮叮咚咚,清脆悅耳,高低起伏間婉轉連綿,時而舒緩。時而高亢,或急如流泉,或靜如溪水,數不盡的情絲,通過悠悠揚揚的琴聲,宣泄出來。
「我倒是想大手筆一次,但是我只是窮小子一個,哪里能夠和寧玉這樣的大財主相比?」張廷玉挑眉看了寧玉一眼,「讓我請客也不是不可以,你看能不能給我打些折?」
「好啊!」寧玉自然明白張廷玉的意思,他從來沒想過對他們隱瞞什麼,「到時候酒水錢,我就讓掌櫃給你們免了!」
「好歹我們倆也相識了這麼長時間,又是同窗好友,你看可不可以再多免一些?」張廷玉涎著臉說道,「想來你家也不差這幾個錢!」
寧玉知道張廷玉的父親張英雖然是一品大院,但是為官清廉,維持一大家子已經很勉強了,要真是讓他在蕭然樓請一頓,確實有些難為他了,「看在我倆同年的份上,我就給你打五折好了,如何?」
「好!」張廷端起酒杯,對著寧玉說道,「我敬你一杯!先在這里謝謝你了!」說著就仰頭喝干了杯中酒水,舉手投足間風流瀟灑,不輸于江湖兒女的豪邁在一個柔弱書生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隱在琉璃珠簾後面的芸倩,可謂是一心二用,豎著耳朵細細听著幾位少年的談笑風生,同時手底下彈琴的速度也沒有慢下來,她在心里盤算著四個少年中,到底哪一個才是她今晚的目標。
芸倩雖然是百香樓的頭牌,但是身上並沒有風塵氣,反而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傲骨,就像冰凍在寒霜里的白梅,不染縴塵,比所謂的大家小姐還要高貴的多,若是忽略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絕對算得上冰美人一枚。
寧玉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珠簾後的芸倩,心下生出些許警惕,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不知連晉怎麼搞得,竟然招惹了這樣的女人,那滿身的殺氣,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廷玉這樣的文弱書生自然感受不到,但是對于常年練武的寧玉來說,想不察覺也難!
只听見琴聲一反方才的溫潤如水,變得殺氣騰騰,越彈越急,幾人的心也不由的被提了起來,隨著琴聲高低起伏,寧玉的警惕心也緩了下來,砰地一聲,琴弦應聲而斷,芸倩極快的瞟了一眼怔愣的幾人,抽出藏在琴底部的寶劍,飛快的刺了出去,「狗賊,吃我一劍!」
張廷玉本來是背對著珠簾的,听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才轉頭看去,對于刺向自己的利劍,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連躲避都忘了,直愣愣的看著劍尖直逼自己面門。
「廷玉小心!」張廷玉只覺得身體向旁邊一歪,那把利劍險險的 過自己的肩膀,刺向了他對面的檀木屏風,轟的一響,屏風應聲倒地,激起些浮灰。
芸倩看著自己一擊未中,又要刺第二下,明晃晃的劍光滑過,寧玉因為手里沒有趁手的武器,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筷子扔了過去,「廷玉,你們幾個先走,這里我來應付!」對他來說這個小姑娘,還構不成威脅。
姜宸英幾人,也知道寧玉武功厲害,不過還是擔憂的囑咐道,「寧玉,小心些!我出去喊人!」他現在對于蕭然樓的隔音是無比的怨念,要是別處,這麼大動靜,早該讓人听見了!
看著斗在一起的兩人,極快的向外間跑去,迎面撞上了四五個黑衣人,圍攻的連晉,頓時止住了腳步,雖然對付四五個高手有些吃力,但是還有一戰之力,听見內間傳來腳步聲,偏頭看去,發現唯獨少了自家主子,一掌拍向偷襲的黑衣人,得了一個空擋,便焦急的問道,「各位爺,我家主子呢?」他可不能讓主子出了半點事情,要不然小姐不把他活剝了才怪。
「連晉,你家主子在里面和百香樓的芸倩姑娘打起來了!」徐樹本是幾人中最鎮定的,便出口答道。
听到此,連晉心里不禁擔憂起來,招招狠辣,出手愈發凌厲,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四五個黑衣大漢,全部被撂倒在地,「幾位爺先出去喊人,我去找主子!」說完後,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寧玉武功自是不賴,對付一個女殺手,不過是幾招的功夫,看著已經走出去的幾個身影,也放開了顧忌,看著刺過來的利劍,身體一斜,避開了要害,出手如電的扣住了芸倩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 嚓一聲,手腕頓時垂落,芸倩咬緊牙關沒叫出聲來,整個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廷玉,有什麼意圖?」寧玉眯著眼楮問道。
芸倩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武功如此之高,她練武數年,在他手里連竟然走不過三招,想到此處,眉頭不禁皺起,嬌斥,「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說著驕傲的昂起頭,眼帶不屑的瞄了寧玉一眼,想要從她嘴里套話,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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