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朵花都叫奇葩 取悅你真是難

作者 ︰ 秦秋

逍遙愜意的日子總是太短暫,距離秦家父子談話半個月不到,秦帥被綁架了。

主使者是他流氓老豆。

罪名是消極怠工。

懲罰是有期徒刑。

釋放條件︰無瑕疵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

秦帥月兌不開身,想找張曉樂,精力有限。秦北派人看著他,他寸步難行。打電話給她,她接是接,但說不上兩句話,她就「沒事了吧,沒事我掛了」,管你如何天花亂墜暢訴心事,她依舊鐵石心腸無動于衷。

「張曉樂,我究竟哪點讓你討厭了,記仇記六年,我覺得我對你挺好啊,我對我爸都沒有這麼和顏悅色。」

「你做的缺德事,罄竹難書。」

「靠,欺負我不懂古文是吧。你那點小雞腸子,我還不知道。不就是一個初吻,你是,我也是啊,非親人里面,你是第一個吻我的。我還沒怪你,你倒恨上我了。」

「你也有初吻?」

「怎麼沒有,我很純潔的,初吻初夜只留給我老婆。咱倆打平了,你要是不甘心,來,盡管蹂躪,我讓你吻回去。」

「秦帥,你怎麼可以說得這樣輕松。是,你不在乎你的初吻給了誰,可我在乎。你永遠不知道初吻對女孩子而言意味著什麼。」

嘟嘟嘟——

靠,又給老子掛斷了。

張曉樂,非要我親自逮你,你才會順從是吧。

秦帥揮胳膊輕輕一扔,手機穩穩掉落桌上。

寇佔南推門進來,懷里抱著一大摞資料。秦帥瞥了一眼,暗罵「**」,捂著臉。

頭疼,疼死了。

秦北的歷史遺留問題,真tm糟心。

秦北娶了顏如玉以後,並沒有達到預期中和顏家合作共贏的目的,反倒處處被顏正剛掣肘打壓。♀若非他辦事謹慎,走一步擦一下腳印,顏家顧忌和他的姻親,且擔心受到牽連,顏正剛早就對他下手了。

秦北大部分地下事業早已轉手清盤,唯獨剩了個地下錢莊,作為資本積累的後盾,秦北一直舍不得解散。

由于顏正剛的緊密盯梢,秦北有所避忌,月兌手將錢莊交給好兄弟寇勁負責,自己則在暗中操作,低調做錢莊的幕後老板。

二十年過去了,秦北和顏正剛各自為政,表面上風平浪靜,尚且算得上相安無事。至于兩人背地里暗中較勁,互相擠兌,那都是說不得的秘密了,不可說也,不可說也。

寇勁跟隨秦北闖蕩數十載,既是秦北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又是秦北出生入死的好哥們,錢莊由寇勁打理,秦北最放心。寇勁管理錢莊多年,盡職盡責,兢兢業業,每一項收支,每一筆打款都會清清楚楚列舉明細,整理成冊交由秦北過目。錢莊隱在暗處,不斷發展壯大,儼然已成為全省最大的地下銀行。

如今寇勁處于半隱退狀態,錢莊交由養子寇佔南管理,寇勁會不定期查看賬目,但決策方面的事,寇勁基本放手交給寇佔南處理。寇佔南如他父親一樣,是個忠心不二的率直人物。撇開秦帥越洋留學那五年,寇佔南之于秦帥,是如影隨形的仗義兄弟。兩人一起成長,一起讀書,一起打拼,在各自的世界里,對方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這次秦帥回來沒多久,秦北便下命令對錢莊進行清算,後續財產分配和員工安排等各項事宜,逐步跟進,痛痛快快徹徹底底解散最後一個地下組織。

寇勁得到消息,幾乎毫不猶豫拍手贊同。樹大招風,常在河邊走,遲早濕鞋,是時候給子孫一個光明的前程了。寇勁叮囑寇佔南,配合秦帥工作,重點是把那些元老功臣的去處安排好,不能寒了兄弟的心。♀

錢莊選址隱蔽,位于國道外的山野郊區,以度假山莊的名義進行暗箱操作,到城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秦帥和寇佔南嫌每天來來回回麻煩,干脆搬到山莊里頭,開始了隱居山野,但並不閑雲野鶴的生活。

「老趙把弟兄們聚起來開了個會,多數兄弟沒有意見,還有些人一時想不開,我會單獨找他們談。我打算成立個保全公司,給弟兄們找個安身之所。他們討債討了這麼多年,沒有別的特長,干保安也算是做回老本行。揍人和保護人,一個道理,都要拳腳功夫。」

「這個主意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這是去年初至今簽訂的項目,大部分尚在進行的高額借貸到年末都能追討算清,零散幾項巨額交易,找人施加點壓力也能搞定。就是有一樁特大筆的貸款,可能要等到明年了。」

秦帥接過本子,單手玩轉手里的鋼筆,點了點下巴,示意寇佔南說下去。

「借貸人是盤石集團老總羅立民,海外上市失敗,融資受阻,資金鏈短缺,手頭有個大型城中村改建項目,據說要做精品生活小區,是個野心十足又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房地產是個暴利行當,做成了賺不死他,改明兒我也玩一筆。他借了多少?」秦帥翻找手頭有關羅立民的信息。

老頭不準手下的人用電腦存檔資料,說是網絡黑客太多,哪怕被竊取一個頁面,整個秦氏王國都將傾塌。等到錢莊賬目清算完畢,秦帥親**燒這些賬目和用戶信息,將紙灰沉入海底,這樣,所有的秘密都會石沉大海。

寇佔南報了個數,秦帥眨了眨眼,輕輕低頭一笑,哼道︰「他還真敢玩,但願他玩得起。賴賬的後果,很嚴重哦。找人盯緊他,別讓他攜款潛逃了。」

此題議過,換。

外頭響起敲門聲,秦帥高聲問道︰「誰啊。」

「我,苗苗,可以進來嗎。」

秦帥下意識看向寇佔南,意味深長哼笑兩聲。寇佔南被秦帥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偏過頭緩解尷尬,回應門外等待的人。

「進來吧。」

寇苗苗端著帶小砂鍋和碗的盤子進來,慢慢走到茶幾邊,把盤子帶東西放茶幾上。

「喲,小媳婦送溫暖來了。」

秦帥揶揄的笑語讓寇苗苗臉頰泛紅,她悄悄覷了寇佔南一眼,後者面無表情,捏著手里的電話把玩。寇苗苗面色一黯,強打起精神,拿起碗盛了兩份人參雞湯。秦帥也不客氣,拿過一碗就津津有味喝起來,倒是寇佔南,不知是看著湯發呆,還是看著手機發呆,總之整個人有些走神。寇苗苗舉著碗,執著端到寇佔南面前,眼神既有期盼又有忐忑,寇佔南不接她的碗,她神情里越發流露出失落。

秦帥這旁觀者看著焦急,奪過寇苗苗手里的碗,也不管湯有沒有潑出來,一股腦塞到寇佔南手里。

「人家姑娘一番心意,矯情個什麼勁。」

秦帥拉長臉批完寇佔南,轉向寇苗苗稍微笑了一下,「他就這德行,天生木瓜臉,你對他熱情沒用。他就一啞炮,沒反應,炸不起來的。」

寇苗苗扯動嘴唇回笑︰「鍋里還有,想喝再添。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忙,注意休息,別累著了。」

男人們忙的工作,寇苗苗不懂,也沒那好奇心探究。她這次來山莊主要目的是給他們做飯,男人們工作起來忘乎所以,常常有一餐沒一餐,寇勁只提了一句,寇苗苗便打包行李過來了。

她熬的湯送到,看著他們親口喝下,目的達成,她很知足。遺憾還是有,寇苗苗看著似在專心喝湯,沒有抬頭看她一眼的寇佔南,心頭劃過一絲絲委屈一絲絲哀愁。如之前的許許多多次壓抑,平復,再壓抑,再平復,如此循環,不知何時是個頭。

女人離開的背影略顯落寞,秦帥本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可人家好歹是從小玩到大的妹妹,秦帥覺得自己有必要伸張一下正義。

秦帥踹了寇佔南一腳︰「裝,接著裝。上趕子送上門的賢惠女人哪里找,你還不知好歹往外推。真當自己是柳下惠,有脾氣一輩子都別找女人。」

「我和苗苗只是兄妹,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爸爸他們听到了不好。」

「靠,他們亂點鴛鴦,我和苗苗郎無情妾無意,這是要活生生促成一對怨偶啊。」

寇佔南翻攪碗里的食物,低首垂眸,聲音有點沉有點悶︰「苗苗是個好姑娘,你們多處處,興許就有感覺了。」

「狗屁,」秦帥啐罵,顯然瞧不上寇佔南的說辭,「你和她同一屋檐下相處二十來年,日久生情的也該是你們。」

「我和她是兄妹,根本不可能,荒唐。」

「扯淡,又不是親生的。我和顏真真也是名義上的兄妹啊,我舅舅還不是存心想湊合我們,感覺顏真真就是他給我找的童養媳,唯一的任務就是煩不死我誓不休。該死的封建陋習,該死的落後風俗,坑死進步青年不償命,早晚一把火都燒了。」

秦帥情緒上來了,免不了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寇佔南默默傾听,臉部肌肉微動,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你至少還有反抗的權利,而他,只能听天由命。得不到的,不要去奢望,他寇佔南只珍惜眼前能夠擁有的。

「兄弟,你怎麼決定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但是,」話拐了個彎,秦帥拍拍寇佔南肩膀,半開玩笑道︰「咱倆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有事別瞞我哦,尤其是我在意的人或東西。我一直覺得我們的感情無堅不摧,請讓我繼續相信下去。」

說者許是無意,亦或帶一點點試探,听者無法平靜以對,心頭有些沉甸甸。寇佔南沉默許久,終于冒出一句可能是他這輩子說出的最感性的話,沒有之一。

「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肉麻死我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秦帥裝模作樣擦了擦胳膊,抬手攬過寇佔南,拉下他腦袋,竊竊私語,「有件事交給你去辦,找幾個嘴巴嚴實的兄弟,打死了都不能給我泄露半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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