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5分鐘過去了,10分鐘過去了,15分鐘過去了。♀當半個小時過去後……這就像是看了一場無聲的電影一樣。而阿呆、正南,你們是在出演啞劇嘛?
啊!終于有了聲音……
這和諧美好的一幕,配上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小河流水的潺潺聲,果然更加的如詩如畫?而他們正聳立在河堤上面。
「阿呆不要這般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奈人驚訝的發現,像一面鏡子一般,他的眼映照出了正南的臉。而那臉融在這美麗的風景當中,顯得實在是不怎麼協調。說實話,正南的五官都不算出眾,而正南的臉型就像一平放著的炕餅將那都不怎麼出眾的五官端坐的烙在了上面。
「阿呆你在說什麼呢?」正南疑惑的問道,畢竟含情脈脈這個詞考驗一個孩子的純情度。咳,不對吧?是對一個幼兒園孩子來說它還太過深奧。正南疑惑著打量著周圍還算熟悉的風景,張大了嘴︰「我怎麼會在這里?我明明應該在幼兒園才是的啊?」
奈人還在適應身體再次互換的事實,哪里會去解答正南的疑惑。他半蹲在地上,抱住腦袋,陷入了沉思……
「阿呆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記得今天是……星期五吧?」正南遲疑著問,他想如果讓媽媽知道他是逃課了,他就必須接受那所謂的‘愛的教育’。想起媽媽那肥碩的身軀,正南止不住的顫抖。
奈人抬起頭︰「不。今天是星期天。」但經正南這樣一問,奈人倒是有些詫異了,他猜想是否從他呆正南身體里面的那刻起,正南的時間就停在了那一刻?
「啊!那我先回去了!」正南听奈人這樣一說,才算是放下心,像孩子似地將表情的喜怒都顯現在奈人面前。
而正南並不知道在他記憶空白的期間,奈人替他沾惹了多少事兒,就算他現在回去,也是會被狠狠地教育一番。畢竟那時候,正南的母親似乎氣的不輕。
「走好。」奈人並沒有去提醒他,無精打采的站起來,從兜掏出那早上他送給阿呆的手絹,將那掉出來的鼻涕,用力的擤了出來。
本來已經走了幾步的正南,听見後面的動靜,又再次回過頭去。這次,他驚訝的發現︰「啊!阿呆那是我的手帕吧!」
「嗯,是你的。你早上送我的你不記得呢?」奈人括不知恥的說道。
正南癟著嘴,那弧度估計可以勾上一個小油瓶︰「可是那是我剛買的!我求媽媽好久了……因為有動感超人的圖案!」說道此他真想要哭了。
奈人一臉鄙視的望著正南,畢竟到他這年齡的人,那孩提時代的收藏癖早就忘成渣了有木有?「這做男孩子的流血不流淚,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替你媽媽操心了!」他上前去,將手帕揉成了一團塞進了正南的手掌心中。♀瀟灑的轉身走了,說到底只是一條手帕……
望著那灑月兌的背景,正南更加郁悶,他捻起那粘在手掌中手帕,更加想哭了!
為什麼都要欺負我!連阿呆你也這樣……想到此,受不住的正南小聲的抽泣起來。
奈人隱隱約約也听到了後面的動靜,只是此時的他,有些納悶。在昨天他突然發現在那樣平淡的家庭其實挺好的,這轉頭鳩佔鵲巢的鵲卻把鳩給趕出來了。
雖然他這不是正身,但這沒準備的給人生硬的趕出來,奈人表示他也不太好接受……本來嘛,他抗擊能力就不算強,真當面臨這杯具的時候,他想說他需要接受的過程……
最後奈人還是一臉頭疼的後退到正南身邊,瞅著他。這就算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可是在30分鐘之前他還是我曾經借宿過的身體。
正南被這視線盯的有些發毛,本就膽小的他,弱氣的問︰「阿呆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我回來看你可以哭多久,你這淚腺挺發達的。」奈人對他笑著說。
正南怔住,他是惡魔嘛?可是阿呆明明……明明什麼?原來在正南的印象當中,阿呆的存在感真的很淡薄︰「……你是誰?」但阿呆卻不是這樣的,他話雖然很少,不善言辭,但正真的卻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吧?
奈人微怔,他絕沒想到會被一個孩子識破,畢竟在這孩子的母親面前,他母親也沒有大膽的說出你不是我兒子這種話……懷疑,奈人不知道她們是否有過?但孩子們的嘴果然都是童言無忌吧?「我在安慰你,正南你看不出來嘛?激將法你討厭他嘛?但我覺得挺有用的,起碼你現在沒有哭了不是嘛?」
孩子還比較好騙,轉移話題什麼的,他們好像還未涉及過?畢竟滿足孩子們的疑問和好奇心有助于孩子們智力和發育的成長,所以年長的長輩們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真的嘛?謝謝你阿呆!」正南也好哄,擼起他的上衣糊里嘛的掀到臉上一抹。
奈人悄無聲息的往後挪了幾步,在他看來那孩子更加的邋遢了,那臉上的鼻涕沾到了眼角處了有木有?在陽光的反射下,倒熠熠發光起來。奈人有些反胃,當正南打算接近的時候,他伸出了手臂,擋在了正南面前︰「請保持距離。」
正南好像有些被傷到了,委屈的眼發紅︰「阿呆……」他喚了聲。
奈人眼挪移,算是知道這顆幼小的心靈不抗摔,滿嘴胡噙的扯出個理由︰「其實前幾天看了一本書,距離產生美。我就想實踐一下效果如何。」
正南听奈人這樣一解釋,眼一亮︰「那……你覺得效果怎麼樣?」
「挺不錯。」奈人嘴角微微抽搐,他算是親身體會到一報還一報的滋味。那之前被他塞過去沾著鼻涕的手帕,還在正南的荷包里微托著。「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小跑著溜了,生怕那孩子舍不得他會攆上來追他。
所以說,幼兒園的孩子們,都不太注意外在的形象?那樣回去,他那老母估計不會饒過他了……奈人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他本來原先是打算上前去提醒一下他的,後來奈人之所以沒有告誡,他對自己說他是真的給正南那鼻涕給嚇忘記了…
于是,他在閑逛的路上不巧的撞見了野原新之助。那個早熟又不可愛的幼兒園學生。
奈人立馬調頭,打算如無其事走遠的時候,被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手腕子。
奈人不情願的側身去,望著那一臉欲語還休的小婦人姿態,他表示他真的有些蛋疼了,雖然這身體的本身發育期還未有到。
「有事嘛?」奈人嘴掛起客氣的笑。
「額呵,阿呆我家的小弟弟不見了。你幫人家找找好不好嘛?」野原新之助扭扭捏捏擰著身體,又用胳膊搖晃著奈人的手臂。
這副撒嬌的小女人姿態,讓奈人格外的頭疼,這若不是一個小孩子,他真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有木有?奈人作勢輕咳了兩聲,義正言辭的說︰「據我所知,野原家超生的不是只有小向日葵嗎?」
野原新之助作勢吃驚的後退了兩步,撇臉讓奈人看見了他那紅通的耳垂︰「呵呵,你對我家還真了解。」說完臉色一變,正當奈人以為他也是會說些有建設性的話語的時候。野原新之助懷疑的神色說︰「難道?你當老大身後負責情報收集的打手啦!真狡猾呢,阿呆!」
「你家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窺視的嘛?听說還有32年的貸款沒有還不是嘛?算了我有事要先走了!88」
野原新之助無辜的眨了眨眼楮,又抓住了奈人的後衣擺︰「你對我家還真了解,沒辦法我家就是窮人,還有32年的貸款沒還,我也真替她們操心啊!」
這是打算跟我閑話家常嘛?阿喂……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家的一些事啊!奈人扯了扯衣擺,發現那小子正賴皮的用兩只手一起拽著,奈人有些頭疼了︰「放手!小新!」
「不放!你答應了幫人家找小弟弟的,可不能食言而肥。美伢說這樣會變胖的,像她一樣總是便秘!」
奈人無辜地笑笑,毒舌的誹謗︰「我什麼時候說過?還有小新你的小弟弟不是听話的長在下面嗎?怎麼還要找?你將它弄丟了?」
野原新之助一愣,曖昧攏進,「阿呆你真色!」
對付不要臉的好像只有比他更加的不要臉?「你在說什麼啊?野原君。弟弟這種生物不就是這樣的嗎?」
「看!阿呆人家的小象還不錯吧!」說完,野原新之助垮下褲子,並自豪的挺了挺。不過這好像在向奈人證明,怎麼樣,我的小兄弟,安好!
奈人口氣很沖,鄙視打量著說︰「如果畫上耳朵就是‘象族’的話,那麼你永遠到不了長毛象的標準。」
野原新之助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直盯這對男人拋出直接的致命傷的奈人。
然後,反映很大……他激動的無以復加,一把握住他的手,連連道︰「有何秘籍?」
奈人真抽了︰「讓我走吧……」
野原新之助淚眼汪汪地揪著他的衣服擺子︰「你要拋下我嗎?一個人去外遇,拋下美伢、你的兒子、女兒!」
這孩子的打鬧,你們也要看嘛?還是說其實是被誤以為智力有些問題,奈人害怕有群眾好管閑事去報警,若真是這樣的話?奈人憶起阿呆那對不喑世事的父母,他感到堪憂……一把捂住了他的唇︰「別亂說小新!」
見野原新之助保證的點了頭,奈人才頭疼的松手。
「……你要拋下我們嗎?」
「什麼時候?」
「拋下我和弟弟,你好狠的心啊!」
「這句話,不是應該對你的父親說嗎?」
野原新之助跳起來︰「小弟弟、小弟弟……」的叫喊。
雖然奈人可以不管他,但是︰「你可以不要黏在我的身上嗎!一個人壓兩個人的重量是超載的行為!」
這被包圍地越來越密集的圓,她們是覺得兩個孩子的武力值太弱對她們造不成威脅嘛?想當初,他錢包被盜的時候,那喊聲破天,換來的只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一個大圓。當然那小偷早落跑了,邊上倒還有人說些風涼話︰‘什麼小哥啊想開點,錢沒沒有了命還在,也算是幸運了!’幸運你妹的!奈人記得當時他好像氣憤的拍下了那人安慰的手……
而現在,因兩小孩的玩鬧包圍起來的一個小圓圈。不得不讓奈人心中發起質疑,難道這世界也快完了嗎?這少的可憐的正義感啊……
奈人拍了拍他︰「你先下來,我幫你找弟弟還不行嗎!」他算是妥協了。
「額呵,我還以為阿呆很喜歡人家這樣對你呢!」曖昧的蹭了蹭奈人的後背,又攏進他耳朵輕呵了一口氣︰「這是謝禮喲~~」
你妹的!有怎麼便宜的謝禮嘛╰_╯「下來!」奈人深呼一口氣。
「嗨嗨~~」
「好吧!你讓我找一個人總要告訴我他特征對吧?」
「為什麼會這樣,你先都沒說?」小新驚訝指責道。
面對野原新之助的無理取鬧,奈人沉默了一小會兒道︰「我相信這不會是我的錯。」
「啊~~那阿呆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人家的錯,你太薄情了,這樣你不會有……」
「那我回去睡午覺了……」奈人打斷了他︰「請你不要再拉著我!」
「真拿你沒辦法,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性子急!好啦!我就告訴你啦!」野原新之助端了一副很大氣的模樣說道。
這是施舍嘛?奈人很不爽!只想把那只又環抱上他身體的某只拖下來扔100遍啊,100遍。雖然奈人知道不能和小孩子計較,而他只是比較討人嫌,卻並沒有惡意。
「其實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並不想听。真的。」奈人坦誠的說。
「別這麼見外嗎阿呆!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的……小弟弟他有健壯的肌肉黃色的皮膚上有絨絨的毛發,他的爸爸叫弟弟是一只與我相依為命大半輩子的兄弟,小弟弟就是我取得名字。」說完,野原新之助昂起他那土豆形狀的臉就像是在說︰‘怎麼樣?不錯是把!’
奈人拿野原新之助的自說自話沒有辦法,他早就知道這小子難纏了,被他纏上也算是今兒運勢太差,他嘆了口氣︰「有長著絨毛的人嘛?那我想他一定被關在動物園……你口中的他其實是鴨子或者雞崽吧?」聯想之前他說的黃顏色絨毛,家畜有黃色的絨毛和比較無害的也只有這些了吧?
「阿呆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是小弟弟喲!」野原新之助擺出一副知識淵博的模樣搖晃著手指頭。
這絕對是雞同鴨講……不,是對牛彈琴才是。奈人月復誹。
「那麼我們分開找吧!」
小新疑惑道︰「阿呆認識小弟弟嗎?」
「那你告訴我如何?」
「長著絨毛,胖胖小小,毛毛呼呼,很怕幼兒園旁邊的野貓。總是成群結隊的走著……讓後我把它抱出來,它就跑不見了!」野原新之助掩面。
奈人嘴角止不住的抽︰「所以說是你將它偷帶出來之後給弄不見了?」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帶我弟弟散步!」野原新之助插腰。
「……那我估計你弟弟早已經想月兌離你,你就別找它了。」那樣或許它還會比較幸福,奈人真心的是這樣覺得。
「不行!你答應我了的!」野原新之助眼中似燃起一把火,硬拖著他不放手。
所以說,都不要同一個小孩子計較orz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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