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月亮已經露出了半張臉。♀看鐘的這會兒已經︰7:30多了。reborn在客廳里面擦著槍,面無表情。只是,澤田綱吉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他解釋說︰是因為陪著去警局錄口供,所以才導致回家的路上太陽已經西斜了。
只是這樣的解釋並讓reborn並不滿意,他皺眉拿起槍︰「蠢綱,你太松懈了!」
最後還是吃了彈子。一身傷的澤田綱吉,輕呼著傷口有些怨念,或許他該早點回家,不去那該死的公園遛什麼狗。只是他又想起了京子傻傻的笑了。
所以說,這少年生性單純……
他輕嘆口氣,走下樓梯︰「媽媽,我要吃飯!肚子餓死了!」他抱怨的叨念道。
半響,沒有動靜。他有絲疑惑的問︰「怎麼了嘛?」
奈奈轉身,有些歉意的望著他︰「抱歉,綱君。飯已經完了喲!」她把電飯煲斜過來給他看,果然只剩下粘鍋的幾粒米了。
澤田綱吉一下磕在了飯桌上,他這倒霉的一天。
然後,讓他更加怨念的一件事發生了。透過落地窗,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那只狗正在悠閑的進食。只是那缽子中的,並不是狗糧。是食物和人一樣的,因為是他自己要求的……媽媽,我難道還不如一只狗了嘛?澤田綱吉怨念的想淚奔。
他委屈的將奈奈拖到了落地窗旁,指著奈人道︰「它為什麼有吃的?」
「咦,你說小黃啊!他比你先回來啊!」奈奈一臉輕松的答道。
就因為早回來?他明明丟下我一個人開溜了,明明身為事件的起因關鍵。他憋屈的有些淚流︰「好吧!那為什麼它還在吃?明明比我早回來那麼長時間!」澤田綱吉小聲的嘀咕。
奈奈疑惑的想了想,還是為自己的兒子解答了︰「听reborn說它是想等你回來再吃,還真是一條很有人情味的狗呢!」
听到這種名不符其實的贊揚,他有些犯抽,經過相處他深知這條狗的人情味幾乎是沒有的,要不然也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獨個落跑。♀他有些想反駁,只是看到奈奈那贊肯的笑容,他有些開不了口了,這種對兒子都沒有的笑容,很美……她是位溫柔的母親,澤田綱吉一直知道。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雙手放在干癟的胃袋上,瞟了眼窗外地奈人。他發覺……那狗,好像在笑?
是錯覺嗎?一定!哈哈,澤田綱吉干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再望去。只是一只悠哉進食的狗,一切並沒有什麼不同……果然,自己是餓壞了啊!他心想。
第二個星期,清晨,和往常一樣,在上學的路上。
正在感慨新一天開始的澤田綱吉,在轉角處,就看到了靠在牆邊很有氣場的獄寺隼人。他那微曬黑的皮膚和那夸張的服飾裝扮讓他的周圍出現了真空狀態。
當注意到澤田綱吉的時候,他那冷冰冰的臉突然變得很富有活力︰「早上好!十代目!好久不見了!」
澤田綱吉愣了愣︰「獄寺君?」他叫得有些不確定,那消失了有一段日子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簾。他表現的不是欣喜驚訝倒居多。
獄寺隼人大幅度的笑了︰「我回來報道了,十代目!」他很有朝氣的大聲道。
「啊,歡迎!」澤田綱吉撓了撓頭道。
或許是他和山本的家是同一方向來著,雖然以前並不熟也沒在意。但當熟悉之後,似乎時常都可以踫見他……比如,現在。
他背著自己的棒球袋,爽朗的打著招呼︰「阿綱早上好!」
澤田綱吉轉頭︰「早上好,山本。」他突然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獄寺隼人蹙眉,在他的眼中他認為,十代目還是只要看自己就好了。所以他不爽了。
「棒球笨蛋!不準和十代目套近乎!離遠點!」他雙手做了開趕的姿勢,一副護崽的模樣凶狠的擋在了十代目面前。
「獄寺君……」澤田綱吉有些無奈。
「放心,十代目!有我在一定會保護你的!」他一臉自信的拍著胸脯,轉臉︰「所以,棒球笨蛋走遠點!听說笨蛋是會傳染的!」他一臉嫌棄的說道。
「啊!獄寺你回來了啊?旅游好玩嘛?」被這對待,山本並無生氣的跡象。或許,是天然呆的緣故吧!澤田綱吉撫著胸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暗想,山本是天然呆真是太好了!
「旅游?」獄寺皺眉︰「管你什麼事啊!離遠點!」
澤田綱吉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他感覺這種日子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只是現在又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的,心有點暖暖的?很奇怪……明明有獄寺君在的日子沒一天平靜。只是有種感覺。
回來真好——歡迎回來獄寺君!他心中默默地說道。
「十代目,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你好像很高興?」打鬧中的獄寺隼人也不忘這邊,有些奇怪的問道。
「恩……嗯。歡迎回來獄寺君!」他有些羞澀的說道。
「綱,你臉好紅!」山本直白的說道,明明打趣味十足的話,由他的嘴中說出卻並沒有那種意味。
澤田綱吉听罷,捂著臉先一步跑到了前面,喊道︰「我,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綱,害羞了嘛?」山本撓著他的腦袋。
獄寺隼人輕瞟了他一眼︰「閉嘴!棒球笨蛋!」然後,他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呢喃道︰「我回來了十代目!」
山本疑惑︰「你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
獄寺隼人不語。
過了會,他像想到什麼,說︰「歡迎回來獄寺。」
獄寺隼人抽了抽嘴角︰「……你就不必說了!」
***
此刻在家的兩位被家母拜托了一事,原來是粗心的澤田綱吉忘帶便當了,奈奈怕他餓到。所以拜托了家里最閑的藍波,和那只最近明顯肥了一圈的狗送飯。
果然,生活的太滋潤了——也是會發福的==
可是,那只狗的身上只是肥膘——母上大人!
「那就拜托你了藍波,順便將小黃牽著出去走走。如何?」澤田奈奈微笑著說道。
藍波拍著胸口,大聲應道︰「就交給藍波大人好了!」
「嗯,那就拜托了!」
在到狗窩的時候,奈人正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里,半遮半露的享受著太陽的光輝。對于這怪異穿著的小孩到來,他並沒有在意。平時也只覺得他很吵,很想咬。
說到底,並沒有什麼交集——可能是來的第一天,就將他的褲子弄破了吧!這個記仇的小孩,記得當初哭得很凶的,不過reborn也並未發表什麼,就是啦。
奈人表示將他褲子咬破,毫無責任過錯——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他太活潑了==
畢竟是孩子,忘事和不記仇的藍波,自然熟的笑道︰「哈哈,和藍波大人一起走吧!以後就是我的跟班小弟了!」
奈人半眯開眼,看著這面前,站起來還比他矮半個頭的鼻涕女乃娃。不屑的打了個響鼻,意味很明顯︰「滾開,擋我曬太陽了。小心讓你光個小鬼!」
只是顯然藍波不懂獸語,也特愛粘人。這是他周圍的人深有體會的,其中被粘的最多的屬澤田綱吉了。大概,是因為跟著他都有糖球吃吧……
他將鼻涕吸了進去,又用手臂放在上面胡亂擦了擦︰「放心藍波大人會罩著你的!」
奈人蹙眉,那手。如果沒有看錯是他擦了廢棄物的那條吧?奈人想咬,可掙扎了一下,他放棄了去咬那只搭在他頭上的小手。
不是他仁慈,只是太陽的折射讓他清楚地看到了搭在上面的鼻涕熠熠生輝。如果這一口下去,是否代表,這鼻涕也給吃肚子里了呢?
他擺擺頭,用爪子將那手臂輕嗒了下來。隨後,他也利索的調了個方向,將頭放進了窩里,對向了藍波。
藍波眨了眨他的大眼︰「你要玩躲貓貓嘛?」
——躲你妹,老子調個面曬臀,有意見啊?想著又左右拱了拱,往里面進去了點。
藍波睜眼望著這像泥鰍一樣的狗,歪了歪頭。過會,像想明白什麼的,一個助跑、一個起跳。
跳到了他的身後的尾部,兩手緊緊地握住了他那不算粗的尾巴,像拔河一樣,往後使力。「來吧!和藍波大人一起來玩!」
一股沾心地疼從神經末梢傳來,奈人咬緊了牙關才沒疼呼出來——該死!這小兔崽子!
奈人沒法,只好跟著它的順勁往後趴著退。只是在臨近門的時候,他那大腦袋因為用力過猛,卡那卡著了,動彈不得。
只是藍波並不這樣認為,他還在一腳在地一腳蹬在奈人臀部,提著勁。
奈人欲哭無淚,使命的叫喚了幾聲。聲音很是淒厲,就像是被閹之時的閹公==
「發生什麼事情了嘛?」奈奈听到慘叫,跑出了一看,驚了︰「小黃?它怎麼了嘛?」
「媽媽大人,它被卡著了。藍波大人正在努力加油將他拔出來呢!」他擦了擦他額頭上地細汗。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奈人這時听了,這才有些心酸。他暗下決心,出來以後一定要和他好好切磋較量。
他咬牙切齒,此刻他怨恨為何這時不能人語,讓這顛倒黑白的小兔崽子,吃了又賣乖——不會放過你的!絕對!
最後,他終于從那小門中解月兌了。腦袋被拔了出來,只是幫忙的人卻是奈奈子。所謂的藍波大人只是一直在身邊幫著倒忙。
比如,拉拉尾巴,抵抵他身上豐厚的毛。
出來的第一件事,奈人獰笑了。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他一步步逼近那頭小牛,你做好覺悟了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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