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賈芸深情不好的看著跟隨賈太太出去的下人,連同德叔也沒有區別待遇。
下人們的眼楮都看著德叔,賈芸也是看著德叔,讓德叔不得不頂著巨大壓力上前一步低頭說︰「少爺,都是奴才們護衛不力,以至于太太受傷。」德叔不管怎樣,先認錯最好,他最慶幸的是太太傷到的只是腳,而不是危及生命,不過,這次是僥幸,萬一還有以後呢,所以一定要好好回答。「在白玉街那路過的時候,正巧踫上玉清閣的跟的姑娘在爭奪一匹布,鬧到街道中央了,突然有三位公子騎馬而來,速度很快,為了避開姑娘們,馬偏到一邊去,恰好踫到了就是太太們的轎子。」德叔簡明扼要的說明當時的情況。
賈芸知道,玉清閣跟是金陵最大的兩間青樓,而且還是對立的,玉清閣強調的冰清玉潔,閣里面的姑娘看著都是青白人家的姑娘,而則是走妖嬈路線的,院里的姑娘啊,就真真正正的看著就像是魔女一般,引誘著男人墜入她們編織的美夢,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理念的不同,相互看對方不順眼。
賈芸听了一陣無語,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母親跟大伯母還真是遭到無妄之災。賈芸對妓院那是徹底的沒了好印象,笨來還想著出孝後到青樓參觀參觀,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現在想想,還是別了吧,好端端的青樓女子還能禍害別人,更別說真到青樓去了,不知道會出什麼ど蛾子。
賈芸知道了,也還真是怪不得別人,也怪不得下人,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烈馬腳下,人還平安的只受一點傷,已經是很幸運了。
「知道騎馬的人嗎?是誰」賈芸問。
當街的縱馬,難道不知道街上的人那麼多,壓根就不應該騎馬進城的嗎?
德叔這下臉色又變的更差了,剩下的下人也想到這個問題了,不過,「少爺,我們沒有查到那人是誰。」德叔表示真的不是自己不認真查,而是他們家的根基不在金陵,發生了什麼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很難查清楚的,德叔心里寄望著老太爺家能夠查清楚傷到兩位太太的人是誰。
「下去吧。」賈芸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只能讓人出去,眼不見心不煩,他要進空間看看弄點什麼給母親吃,好讓母親快點好起來。德叔帶頭退出去了,賈芸沒有實施懲罰,讓他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賈芸從空間抓了一大把的青菜交給廚房,廚房的人連問都沒問青菜的出處,現在,家里的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主家的心情絕對是糟糕的,所以都在夾著脖子好好伺候呢。♀
賈芸這會兒正在等著賈英派人通知他犯事的人,他這時也知道,沒有實力,連打听點消息都做不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隨心所欲的悠閑生活,徹底的被這件事打破,人想要的自由,沒有實力保障,那是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一點實力都沒有,他所想的悠閑生活根本就是個笑話,他畏懼的不是受傷這件事,君不見現代的車禍比這件事嚴重多了,只是畏懼,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身不由己的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還有思想自由,這是個封建的社會,所有人的姓命都維系在一個人的手上。
「母親,還痛不痛?」賈太太的腳已經上藥了,包的鼓鼓的,讓人看著就心驚。
「芸兒不要看著我這腳包的那麼緊,其實沒有多大點事。」賈太太的心思不在腳上,本來還挺疼的,不過,大夫的要還是很有效的,這會兒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看著有點嚴重罷了,她這會兒想的是,病好之後一定要到檀香寺許願,自己母子最近好像都不是很順,該不會是上次的髒東西還在吧,畢竟自己為了避嫌,都沒敢做法事。
「母親,我扶你進去休息吧?」賈芸覺得,折騰這麼久了,母親應該是累了才對。
「不用,我還不累。」賈太太回過神來,看著賈芸,兒子也快要進學了,自己會不會拖累了兒子,真的是要快點到寺里許願,可不能讓壞事波及到兒子身上,也順便給夫君報喜,兒子是個好的。
「太太,少爺,外面來了兩個說是魏家的下人,來給太太賠禮的。」一直伺候著賈太太的李嬤嬤頂著眾人的希望前來回報。
「魏家?母親,我們沒有認識魏家的人吧?」賈芸大概想想,自己對于魏家真沒有什麼印象,特別是金陵的魏家。
「母親也不知道,嬤嬤,先讓人進來問問吧。」賈太太挺直腰桿,自己目前是不適合見人的,但是她不放心讓賈芸一個人見未知的陌生人。
「賈太太安,賈少爺安。」來人事一男一女的中年人,看著就是穩重的,還有一種大家的氣質,看來這個魏家也不是小門小戶。
「听著說是魏家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賈太太有點小心的問,盡管她是內宅的小婦人,見識不多,但是她見過榮寧二府的下人,這兩個看著氣度就不比榮寧二府的差。
「我們這是奉了二少爺的吩咐前來賠禮道歉的,這是賠禮。今天中午在白玉街上,我家二少爺有急事趕著回京,不小心讓賈太太受傷了,特命我等前來賠禮。本來二少爺想要親自來的,但是京城老太爺病重,所以二少爺已經趕往京城了。」男的上前一步說。
沒想到自己還沒查出縱馬的人,人家這麼快的就能找到自己了,還是賠禮道歉的。
「魏家,是京城的魏國公府嗎?」賈芸想起來了,原身的記憶里恰好有京城魏家的消息,下金陵是正好是魏國公身染重疾的事,沒想到,到現在都還是在身染重疾。
「是的。」沒有刻意的炫耀,也沒有看不起人,認真的回答賈芸的話。
賈芸對此很是滿意,心中對魏國公家的印象倒是有點好印象,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下人的人家,絕對不是暴發戶。但是賈芸對那個魏二少爺還是討厭,當街縱馬,就算是有急事又怎麼樣,真要是出了人命,魏國公人沒掛,國公府還沒辦喪事,別人家倒要因為他而辦喪事了。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知道了縱馬的人的身份,是國公府的人,這邊,人只是傷了腳,人家有上門認真的賠禮道歉,要是不接受賠禮道歉,倒要成了他們的不是了。于是,賈芸接下魏家人的賠禮,好好的把人送走,這事就是揭過了。
後來打開魏家送來的賠禮,打開一看,還真是重禮呢,最珍貴的就是那個保存的很好的人參,盡管是十來年的,但是賈太太還是很高興的把人參好好的收起來,根本就沒有了責怪魏家的心思。
而賈芸就不會那麼容易的被這些小恩小惠的收買,他是接下了賠禮,也知道自己不能報復,但是一想起來,母親這次只是在旁白而被波及,萬一當時正好在馬蹄底下呢,據下人們的回報他知道當時的魏二少爺根本就沒有勒住繩子的打算,母親是差一點就會沒命了。賈芸咽不下去這口氣,為了趕那麼幾分鐘,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開車太快的人,造成了多少額慘劇,而現在,騎馬也相當于開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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