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月光清冷的灑下來,圓盆般的月亮,隨著人的腳步,也緩緩的挪動。族老們,還有上次詆毀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早知道,賈家還有聲譽嗎,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行事,這樣的媳婦,賈家還能留嗎?」
賈珍說起這件事,王夫人出力不少啊,賈芸這才看見,賈赦跟賈政也在,而且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賈政簡直是羞愧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了。
「族長說的這些,證據可都足?」族老抬了抬眼皮,好像要睡了一樣。
「當然,二太太來寧國府鬧了那麼多次,上次還那麼的污蔑于我,我當然是相當的防備著她,果然是有大本事的啊,禁足期間也能多次搞出大事。」賈珍對著賈政諷刺的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的無能呢,還有二太太,現在怎麼就這麼蠢呢,腦子被妖魔給吃了?
「既然這樣,都說說要怎麼處理吧,你是族長,應該有個章程了的。」族老點點頭,認同了賈珍的說法,已經是定了二太太的罪了。
賈芸眨眨眼,感情他只需要來做一個看客的啊,這麼快的就定下了二太太的錯了?
賈芸不知道,賈家現在最出色的就是寧國府了,更別說賈珍還是族長,宗族的力量,可不是說說而已的。元春現在又是無權無寵的太妃,賈敬可是跟在太上皇身邊修道的,怎麼看,都是寧國府的權勢大,自然眾人就支持賈珍了。而賈芸,他成了賈家的第一個探花郎,聖上欽點的駙馬,有人中傷他,而且還是出在家族內部,當然要還他一個公道了。
「做出這些事,不知悔改,應該送到別莊去修養,對外就說是養病,那些家人,遠遠的發賣了。♀」賈珍道,看在賈太妃的面上,不能直接的了斷二太太的命,只好這樣子了。
賈芸不了解賈珍說的別莊,但是看族老們一臉的凝重,賈政更是臉都白了,也能看出,別莊可是非一般的莊子啊。
「政哥兒你怎麼說?」族老問,只有他這個輩分的人,這樣叫起賈政來,沒有一點的違和感,盡管賈政胡子都長了,還讓人叫哥兒。
「都听族長跟族老的安排。」賈政道,心里是恨死了二太太了。
「既然如此,明天族長帶著政哥兒去王家一趟,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如果王家不依,那就把王氏送會王家。散了吧。」族老一語定了。
族老們一個個都困的不行了,年輕點的趕緊上去把族老們扶到外面交給帶來的家人。
賈芸跟在賈珍後面,他今晚只是來親眼的旁听賈家給他討的公道罷了,盡管這些是賈珍為了私仇而做的,他還是很感謝賈珍。
看著賈政渾渾噩噩的離開,賈芸嘴角微翹,他能說他一直看他不順眼嗎?
「夜深了,芸哥兒就在這里休息一晚,不會耽誤什麼事的吧?」賈珍含笑問道。
賈芸的官職已經確定了,還被聖上賜婚了,未來的駙馬爺,賈珍的態度不僅僅是對待晚輩一樣了,平等了許多。
「那就有勞珍叔叔了。」賈芸道,已經稟告過母親了,賈芸隨口就應下了。「剛剛佷兒有些不明白,別莊是哪里?」
偌大的寧國府,現在只剩下賈珍跟尤氏這兩個主子,賈珍有心讓賈蓉在金陵讀書,連過年都沒讓他回來,賈芸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賈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想來這是你嬸子吩咐下人做的參湯,先喝一碗暖暖身子再說。」賈珍道,屋里的暖氣燒的很旺,但是身體內的寒氣沒有這麼快就消掉的,喝一碗參湯下去那是最快捷的方法。
「多謝嬸子費心了。」賈芸笑道。
「別莊,是賈家那些犯了錯的媳婦,女兒,不能明著處置,于是放到莊子的,那里都有人看著的,不能踏出一步。」賈珍道,別莊,幾乎每個世家都有,對別莊,知道的人都有一種默契,不會隨便的提起。
賈芸听了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莊子,照賈珍這麼說,王夫人是完蛋了。
「哎,佷兒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事,讓她一直都這麼的針對于我。」賈芸故作低沉道。
賈珍看著賈芸的目光也是有些怪怪的,王夫人一直都針對寧國府,他當然會調查她了,之後就發現了她對于賈芸那是恨的牙癢癢,之後就一直忙著各種事,沒來得及認真的對付賈芸。
最初的事情,他也調查出來了,對于賈芸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陷害,賈珍弄不明白,重要的是,那就是一個導火索。
「有些瘋魔了,昨天就一直喊著珠兒珠兒的。」賈珍道,賈珠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做父母的一直逼迫著進學,怎麼會弄得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賈芸想想這也有可能,大概是自己成了探花,刺激到她了。
賈芸猜中了一部分。
賈珠當初承載著他的最深的期望,就連元春都不上,賈政寵著趙姨娘,她是把以後的希望都放在賈珠的身上了,寶玉出世了也沒有減輕她對賈珠寄予的厚望。誰想到賈珠早早的就去了,只留下一個遺月復子,她看著李紈跟賈蘭那是萬分的不順眼,當他們克夫克父。
寶玉小小的就很機靈,聰明可愛,她把對賈珠的期望,轉移到了寶玉身上,可是賈芸的一句話,造成了那麼嚴重的後果,寶玉病了,道士和尚出來了,太上皇退位了,元春的龍胎沒保住,榮國府抄家了,寶玉還有希望嗎?
王夫人很後悔,她就應該讓下人在出其不意的直接殺了賈芸的,迂回的路線根本就沒辦法弄死他,她試過收買人來對賈芸下毒,可是根本就不能成事,行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她沉下去了一陣子,之後的行動也依然無法成功。
「廂房都收拾好了嗎?」賈珍對著小廝問。
「都收拾好了,太太派來的人早來了,只是老爺跟芸少爺在說話,沒讓她進來。」小廝上前笑著說,一招手,就有人進來了。
「太太說今晚讓芸少爺在東廂房那邊住,一切都收拾妥當了,芸少爺看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吩咐下人。」進來的丫鬟伶俐的把話都說清楚了,有些好奇的小心的瞄著賈芸,這是新科的探花郎啊。
「佷兒就先下去休息了。」賈芸笑道,跟著小廝丫鬟們離開,今天經的事情有些多了。
賈珍笑著目送賈芸離開,想想賈珠的遭遇,去書房寫了封信,交代小廝明天就送去金陵,他就這麼一根獨苗,還是注意些好。要說送賈蓉去金讀書,主要是父親的意思,父親如今在太上皇身邊,反而是更有人情味了,對于家中,特別是對孫子,多少關心些,就是沒說為什麼要送蓉兒去金陵。
賈芸好笑的關上門,探花郎有這麼稀奇嗎,一個個丫鬟都對自己那麼好奇,膽子大一些的,眼光根本就毫無掩飾,□luo的,加上些挑逗,只要他同意,鉤鉤手指頭,料想就會有好幾個丫鬟湊過去任他采擇。拒絕後還有丫鬟看著有些受傷,眼圈紅紅的。
賈芸心底沒有一絲的波瀾,不管是出自她們自己的意願的,還是出自某人的授意,賈芸都笑笑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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