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自己的東西,不渝進屋,稍稍洗漱了下,便出了小院。♀
雖是夜晚,但夜家依舊如白晝般熱鬧,處處張燈結彩,因住了不少客人,丫鬟小廝來往穿梭,不過看到不渝的身影,紛紛避讓行禮。
毒四小姐……這是他們剛給她起的號。
一路暢通無阻,不渝也好好的游覽游覽夜家的因為夜景。
她所得的結果極為簡潔,財大起粗。
那些個假山奇岩具,小橋流水,哪怕是她如今踩著的這些看似普通的地磚,哪一塊不是值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年的開銷。
所以待看到遠處水榭頂那顆璀璨的夜明珠的時候,不渝只剩鄙視了。♀
無語的模了模鼻子。
從納戒內拿出當日的在梧桐樓前,甄非煙所簽的退婚書,不渝笑了笑。
其實,有些事還是早點說清比較好,哪怕她至今都不是很懂男女之情為何物,但也知道快刀斬亂麻的道理。
只是待看到夜卿心也出現在甄家暫居的書雁樓時,她覺得下次出門的時候可以學著那些個神神叨叨的人翻翻小黃歷,夜不渝撫了撫鼻梁,覺得今日不已出行。
走進書雁樓不渝便察覺自己被瞪視了,不渝直接漠視了,跟這種人計較,說實話,你計較不過來。
再說,一個眼神而已,比起〞夜不渝〞十來年的日子,這簡直是溫柔的懲罰。
若無其事得進了屋,不渝向著甄家夫婦稍稍歉了歉身。
廖葉沒想到不渝會來找他們,頓時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這在以往,夜不渝痴痴傻傻的,自然不會想到主動看他們。
好了之後,看她笑得溫溫和和的,但又比誰都冷漠。
所以她也是想不到她會突然跑來。
如果廖葉那是開心,那麼夜卿心則是揪心了,特別揪心。
她沒想到不渝還會來書雁樓,所以說話就有些陰陽怪氣。
〞四妹妹白日里剛出關,怎麼不多多休息?」其實夜卿心想說的是,你最好不要來,甄非煙以後跟你可沒什麼關系,我才是甄家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不過,甄家夫婦俱在,她沒那個膽子。
不渝瞥了一眼夜卿心,淡淡的道「本小姐是比不得夜二小姐清閑,不過,再怎麼說,甄伯父伯母可都是不渝的長輩,于情于理都該主動過來看望看望,難道夜二小姐想說本小姐來不得?」
廖葉面色不悅的瞅瞅干坐不動的夜卿心,趕人她又做不出來那種事,畢竟現在還在夜府上,但看著這張與連蓮極為相似的臉,極為糟心。
拉著不渝說長倒短一向是她最大的樂趣,如今這樣,她也只能撇撇嘴一臉無趣。
不渝向廖葉笑了一下,依著對她幾次相處的了解,她自然明白,反正她也看夜卿心不順眼,眸光轉了轉,隨即無比誠懇的轉向夜卿心,「不知,夜二小姐可否先行回避一下,不渝有些話想跟甄伯父伯母說說。」
夜卿心一听面色變了變,但還未等她開口就听不渝誠懇的不能再誠懇的接著道「都說夜二小姐,溫柔嫻淑端莊大方,曉禮儀知進退更是難得及美貌與……氣度于一身,想來這樣的夜二小姐應該理解不渝這個常情的不能再常情的要求吧。你說是吧?」特意將智慧改成氣度,又將字咬的極重,成功換來夜卿心的瞪視之後,不渝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笑得如風輕拂面頰,格外讓人看得舒心。
夜卿心微不可見的深吸了口氣,再次在甄家夫婦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了一眼不渝,方儀態萬千的起身,朝著甄家夫婦福了福身,「四妹妹說的極是,這是卿心考慮的不周全,早該想到四妹妹今病既已大好,又難得有時間,也該是有些貼己話說說,如此……」她原想著按這種時候,甄家夫婦應該多少挽留下才對,這樣她就可以厚臉皮的留下來,見二人無一人搭腔,她又不好唱獨角戲,無法她只好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那卿心便先告辭了,最近天氣干燥,卿心特意炖了兩盅燕窩,過會便讓丫頭送來,還望伯父伯母笑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