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月瞥了眼慕容執,豁出去的表情︰「勉力一試!」
「跟我來!」
說著往外走去,慕容執二話不說的將不渝撈在懷中跟在後來,出來時,听到動靜的眾人已聚集在門外,滿臉擔憂的看向人事不知的不渝。
慕容執抱著不渝腳步未停,徒步一踏人已掠向高空。
廖葉緊抓住甄望龍︰「夫君,不渝丫頭一定會福大命大的是不是?」
慕容執跟緞月的面色很凝重,任誰都可以猜的出來不渝的情況。
「是!那丫頭命大得很,肯定能逢凶化吉,你看著好了,過不了多久,她一定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面前!」
眾人沒說話,甄望空這番話無疑也是給了他們一個期望。
慕容執抱著不渝緊跟在緞月的身後,只見緞月上了二樓的書閣之後,拇指與食指一踫,血滴垂直落入地面。
伴隨著陣陣漣漪似的光芒,二樓一面牆悄然發生改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剝離呈現出一道凹凸不平的山岩,緞月伸出手指往山岩一點,隨著一轟隆聲,中間的岩壁分離,之後自左向右移動,露出一間石室。
緞月走了進去,慕容執緊跟其後。
石室臥室大小,正中間地面繪著一個血紅色陰陽魚圈,自中間向外延伸繪有九九八十一條符線,每條符線間隔間,兩頭以直入地面的烏金鎖鏈鏈接成圓,數為九,無一例外皆是血紅。
不知為何,慕容執心里看的一突一突十分不適。
緞月示意慕容執將不渝放到正中間的陰陽魚球上,而他自己則是拿出蠟燭點在不渝的頭頂的位置。
慕容執退到一邊,只見緞月與陣外蒲團坐下,雙手開始結印,一道一道打進地面,一陣陣光芒透過符線向中間的陰陽魚球匯去,不渝整個人開始忽明忽暗,一會的功夫,緞月額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汗,汗如雨下落入衣襟,面色蒼白如雪,他的手仍在繼續。
這時的不渝與緞月一樣,渾身上下被汗水浸濕,鮮紅的長袍黏住肌膚,已呈暗紅。
緞月一手高舉,劃出一道血線,一手以光芒畫出陰陽魚,兩相交匯,噗的一聲,自緞月的嘴里噴出口血。
無暇顧及,緞月兩手顫抖著緩緩讓兩手靠近,血匯入陰陽魚,一陣刺眼的光芒忽閃,直刺的慕容執皺眉,緞月更是臉色直接青了下來,最後用力往地面一拍,沖擊讓地面整個開始顫抖,虛月兌的緞月一時為穩住身形翻倒在地。
視線看向不渝頭頂,點燃後怏怏的燭光亮堂了不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身後伸出一雙手將他攙了起來,卻是慕容執。
回頭的力氣都沒有,緞月只能任自己無力的身軀被慕容執扛到牆邊倚靠。
「別高興的太早,明日辰時前魂魄還未回,也就不用談什麼以後!」緞月有氣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閉上眼任自己昏厥。
慕容執沉默著未應聲,緩緩坐在緞月的身側,視線看向那些符線勾勒出的陣法,莫名復雜。
就在方才,他的腦中閃過一幅畫面,一名鋪散落一地青絲的紅衣男子也曾如今日這般被安放在陣法中間,畫面一閃而過他甚至來不及撲捉男子的容貌,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會有錯……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