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為何不將幕後黑手告訴主子,這樣主子也用不著跟瞎貓子亂撞似的只能琢磨著解藥!」
「說了也是一樣,既然這種毒無藥可解,我自然不想不渝丫頭繼續為這件事操心。」
容九沉默,感懷的看著廖葉,或許……這便是天下父母心了吧,即使她們二人實際上算不得真正的母女,不過廖葉的行為可是將主子當成自己親身女兒般的疼愛。
與其說是不想主子受累,另一方面則是希望杜絕主子去深究,畢竟,可以隨手拿出百日蝕的人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主子應該明白這份用心,一直也未問,嘆了口氣,容九輕闔上眼眸睡去。
不渝一人靜立水橋,望著不遠處水花四濺的瀑布,水面蕩漾出圈圈漣漪,,一圈一圈于消失間出現。
而下方凸起的石岩,與瀑布旁青苔爬滿暗色靡靡的石台不同,常年水流的用力沖刷被打磨的分外白亮,望著望著,不渝的心境竟變得前所未有的平和。
收回視線,不由勾唇淺笑。
「看什麼呢?」
循聲回頭一望,正是慕容執與緞月眾人,此時的他們背著陽光,一縷縷金光透過間隙與身後璀璨,不渝的視線被一刺,不由抬起手腕遮住眼。
之後就見一道艷陽下陰影朝她招了招手,不渝一笑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向幾人,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倒是分外暖和。
緞月的屋前不知何時起,已然成了眾人商議事情的最佳場所,她一走近,屋前原先靜坐的眾人抬頭望向她。
李金幾人,鳩魂,甄家父子.等等,明明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面孔,經過靈體事件此時一見恍若隔世,若是最後一刻她沒能回到**中,估計從此也不可能如此安逸,想到這不由徐徐深觸口氣。
視線在一處不動聲色的銀衣頓了頓,笑著轉開視線。
「過來坐!」緞月果斷的將不渝袖子一扯,坐向他身旁的空位,面對著眼前的鳶尾花海,紫色花瓣正被微風輕撫,空氣內清風相送淡淡淺淺的暗香,聞著沁人心脾見者賞心悅目。
「還是這里看著舒心!」不渝深深一吸,閉眼享受著片刻寧靜。
慕容執听了照舊心里不是滋味,不過看不渝那張平和的臉後,反而帶著滿滿的笑意隨著她的喜怒而深了鳳眸。
緞月冷哼一聲,打斷不渝的閑適:「要是再不搞定那幾只飛蟲爬蟲,再好的景色都被糟蹋了!」說著臉色極為郁悶。
一些人會對特定的東西產生極端的嗅覺觸覺,比如說緞月的鼻子,他就對異味敏感到****的地步。
明明那群靈獸待的地方隔得夠遠,明明那上頭還有結界罩著,但只要空氣里還有一絲一毫的氣味,他的鼻子就將觸及崩潰的邊緣。
與緞月住在一個院子這麼久,這些基本的習性不渝倒是知道一二,總之就是……龜毛的冷人發狂。
你要想想,就連白鳳跟小怪晃悠都會讓他大為惱火,可想而知那麼一群數量龐大的靈獸,對他而言是如何的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