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百四
丁競元回來一進門,就聞了滿屋子的香味。從寒冷的外面進到溫暖的屋子里,又有心愛的人忙碌著給弄一桌子的好吃的,這種甘美的心滿意足的感覺應該就是幸福的滋味了。月兌了大衣就直直地往廚房去了。
「回了?」蘇墨圍著半截圍裙開著油煙機正在炒菜,听到動靜也沒回頭。餐桌上盤盤碗碗地擺了好些,一個電火鍋,里面滾著高湯,香氣順著翻滾的湯花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丁競元是餓了聞著就饞,于是從後面上去一把就把蘇墨抱住了,抱住了就猛親,反正先解了饞再說。
蘇墨不知道他又犯的哪門子瘋,心里雖然不滿意但是他非要抱著也就給他抱了,舌頭非要闖進來也就勉強張開嘴隨他去了,只在第一時間手上模到了開關將火關了。
丁競元先是從後面抱著歪著腦袋親,後來慢慢地把人轉過來,正面抱住了腰臀,托住了將人往上抱,也不知道他哪里來那麼大力氣的,最後抱小孩一樣將蘇墨抱得腳離地面,水平頂著了鼻尖,伸出舌頭去舌忝蘇墨被允到充血的嘴唇。
蘇墨兩手趴在丁競元肩膀上,抬眼看他。兩個人無聲對視,都沒提下面那台新車的事。
「今天吃火鍋?」
「嗯。還有一個菜沒炒好。」蘇墨說著踢了踢腿,丁競元最後咬住那兩片薄唇使勁了一口,這才把人放下了。
蘇墨接著開火炒菜,丁競元洗了手,回身將各種丸子和羊肉卷投了一些進鍋里。一時坐下來又立刻掏出手機對著蘇墨攝像。他明天下午就要走的,那邊別墅里的行李都已經著人收拾妥當了,這一走就要有一段見不著了,想肯定是要想的,所以他得存一點蘇墨的聲音和樣子以備不時之需。
吃飯的時候,丁競元手機也是開著擺在一邊的,他要把蘇墨吃飯閑聊的聲音也錄下來帶著。
「怎麼不說話了?」
「……」蘇墨裝沒听見,吃自己的。
「嗯?問你呢。」蘇墨不理人丁競元就伸筷子去別蘇墨的筷子,沒別住,蘇墨繞過去直接將肉送進了嘴里,丁競元一筷子緊跟著插進了蘇墨嘴里,硬是將那片沾滿了口水的肉搶了出來轉手就塞進了自己嘴里。
「你干嘛啊?」蘇墨愣了一下,看著丁競元嚼得開心這才蹙起眉頭小聲質問,簡直就要被他這不要臉的行為臊住了。
「干嘛不說話?」丁競元理直氣壯地很。
「誰讓你開這個了。」蘇墨用筷子指著邊上的手機。
「錄聲音啊。」
「……真那麼想听……也可以……打電話啊。」蘇墨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不高興似地簡直有點要嫌棄丁競元笨了。
「錄這個有特殊的用途。」丁競元立即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壞笑。蘇墨見他笑得可惡,肯定沒什麼好事。但忍住了不問。他不問,丁競元也不說。
吃完飯,丁競元上洗手間的空隙,蘇墨本是在流理台刷碗的,遲疑著擦了手走到餐桌邊上拿起了丁競元的手機。屏幕有鎖,蘇墨放下了,站著,想了一下又把手機拿起來,試了一下自己的生日x20525吭一聲手機鎖開了。丁競元都能偷著上他的q號了,他看一下他的手機當然也可以的。蘇墨這麼想著,立即找到了音頻視頻的文件夾。里面有好幾條了。最早的一條是昨天晚上九點多的。九點多?蘇墨偷看丁競元*,心里頭還有點小緊張,也沒來及細想,手指一點,那條音頻就開了,一陣令人血脈噴張的啪啪聲和帶著哭音的申吟立即就從手機里竄了出來︰
「喜歡嗎?」
「……啊……喜、喜歡……」
「叫我!」
「啊!饒了……我吧啊嗯……」
「又不乖了。叫!」
「啊!嗚……哥……哥饒了我……」
「叫老公!」
「……老公啊嗯……啊……疼了……慢……受不了了……」
……
「不要聞……不想嗅這個……」
「又不听話了,是不是嗯?」
「啊啊啊……」
……
*的聲音充斥了整個空間,丁競元那粗喘的低沉嗓音讓蘇墨頓時血就沖到了臉上。♀昨天晚上丁競元到了後面慢慢地又有了想發瘋的跡象,可勁地折騰他,他被頂得魂飛魄散,要不是有牆在前面擋著,估計就能飛出去了。完全不知道丁競元是什麼時候把手機打開的,竟然把這個都錄下來了,這個變態他到底想干嘛啊……
蘇墨忽然一抬眼,看到了不知何時倚在了門邊上的丁競元,眼里噴著*的火星正盯著自己瞧。他心慌慌地趕緊想把音頻關上,不,刪掉。還沒來及動作,丁競元已經猜到了似地,一步就搶上來了。
「啊——」蘇墨害疼地大叫了一聲,是丁競元連人帶胳膊地把他抱住了,歪著腦袋朝他臊紅了的臉頰上小酒窩那一塊張嘴就是一口,咬住了肉,再伸出舌頭使勁舌忝。好不容易錄下來的,以後就指著它擼了,怎麼能讓蘇墨給刪了。
「松嘴……疼死了……丁競元你是狗啊……哎……再不松開我生氣了……我明天沒法見人了……」
離別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廚房里,蘇墨的叫罵捶打聲和*的啪啪聲混在一起在廚房里響了很長時間。
一百五
第天,蘇墨照常早早起來做早飯,小米粥,煎幾片豬脯肉和荷包蛋,炒一點下飯的小菜。丁競元起床的時候飯已經要上桌了。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講兩句不相干的閑話。
吃完飯,兩人像往常一樣一起出門。丁競元給蘇墨穿大衣,等蘇墨出了門,回身將門鎖上,鎖完了習慣性地用手使勁推了推,確保鎖是好的。
一路又是攥著蘇墨的手,將人送到鴻運廣場,眼見著人要開門下車了,丁競元忽然傾身過來對著蘇墨的嘴唇輕輕一吻,看著蘇墨的眼楮,鄭重叮囑︰「要記得想我。」
蘇墨難得地沒有裝作沒听見,對著如此嚴肅的丁競元忽然微微一抿嘴,笑出了一個很小很淺的酒窩。害得丁競元立即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對著可愛的小酒窩伸舌一甜,喃喃道︰「甜的。」
「呸!」臭流氓。蘇墨對準丁競元的臉輕聲呸了一口,轉身下車了。
賓利從站台經過的時候,蘇墨最後和丁競元對視了一眼,追著車子看了好幾眼,看到車窗慢慢地被司機升了起來,最後整個消失在了車陣里。
明天供應商考核,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沒想到接二連三地生了不少意外,各科室著實忙了一天。先是一大早門衛的鐘師傅沒有來上班,班車在大門外停了半個多小時都進不來,因為找不著鑰匙開門。直到九點多的時候才接到電話說是鐘師傅家里昨晚上因為電線老舊著了大火,房子全燒了。大家一陣唏噓感嘆,怎麼好人沒有好報呢。
盧總臨時開了個很簡短的會,號召大家等忙過了明天給鐘師傅家里頭捐款,基本上所有員工都是當場就點頭贊同的。
後勤部臨時從鎮上給找了一位老師傅來頂兩天班。盧總親自交代了,廢品庫後面那只黑妞記得要喂。黑妞是盧總養的狗,據說是獒和黑背的雜交種,之前這都是鐘師傅的活,食堂里專門有個小灶就是每天給黑妞做飯的。
中午吃完飯,測量室的一件很重要的精密型測量儀器又被發現有問題了,說之前檢查明明是好好的,忽然發現測量有問題了。東西也比價老舊了,實在是到了該壞的時候了。
采購部測量室于是緊急開會,電話聯系,立即派人出差,務必要連夜趕回來,保證明早上儀器能到廠。
下午,蘇墨也幫著質量部到線上抽查操作工人那一頁打印的問答題的背誦情況,基本上磕磕巴巴的也都能囫圇說出來了。
等到三點多的時候,樓下的保險絲盒產線上忽然生出一陣大騷動。蘇墨趕過去的時候只見著了地上的一灘血,一個操作工打包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被打包機夾破了手,看樣子傷得還挺嚴重的。
有那年紀大的多了一句嘴說這見血沒有好事啊,蘇墨轉身蹙著眉朝她噓了一聲,是一個帶著笑的責怪。不吉利的話少說不錯,但是見紅果然沒好事倒確實是真的。
忙了一天了,到了班車上大家也是聊的明天審核的話題。江宇隔著一個走道坐著,閉著眼睡覺,支著耳朵听旁邊的蘇墨講話。知道了別人的大秘密真是一件痛苦的事,他現在變得特別注意蘇墨的一舉一動了,簡直就是不由自主,媽#的,真是夠了。
蘇墨直到到了鴻運廣場這才想起了丁競元。站台上不會再有他的影子了。
在冷風里吹了十幾分鐘,才等到要坐的公交。今天人是格外多,一路差點擠成了照片,好容易才坐到了家門口。
離得老遠呢,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志俊。蘇墨有些漫無目的地無聲地長嘆一口氣,大衣口袋里,他手心上正攥著一把車鑰匙,因為攥地久了,都已經有點出汗了。
上樓之前,蘇墨開著車就在小區里四處轉了轉。他駕照拿了一年了,現在開都有些手生了。開了有半個小時,重新把車停到了樓下。四處在車子里看看模模,隨手打開了車前的儲物盒,發現里頭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拿出來打開,是一件出入平安的如意掛件,看著就很漂亮,玉牌子下面還墜了兩顆紅色的天然紅紋石。蘇墨不知道的是這是丁競元專門找大師傅給開過光的,叫路路通,也叫正桃花,是專門用來守護愛情的。
與此同時,已經到家的江宇正氣勢洶洶地沖到小區的門衛那里跟兩個小保安指鼻子瞪眼呢,他收到嫁到外地的姐姐給寄來的一箱子土特產,剛從門衛這搬回去的,結果回到家拆開一看,尼瑪,里頭的扶里集燒雞全都給吃了就剩一包包的雞骨頭還他媽地給裝在袋子里頭好好的,山核桃也全吃得就剩殼了。
江宇各種罵各種欺負外地小保安,兩保安就差指天拔地賭咒發誓了,真沒動他東西。圍了一圈的人看。最後一個小保安急眼了,說媽的你嘴再不干淨老子非抽你丫的。結果江宇就真不罵了,夾著尾巴跑回家了。
江宇氣哼哼地回了家,又打電話找快遞公司,各種罵了一通,揚言要起訴他們公司。結果客服小姐客客氣氣地說要起訴請自便。當場把江宇氣了個半死。
折騰累了,江宇倒在床上閉眼休息。忽然,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拆別人快遞這種事,他不久前也剛干過呀,難道是……江宇狠狠眯了眯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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