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幕僚們關于姜野的討論進行了兩個小時,其實用點精準的詞匯來說,他們是在吵架也不為過。(長歡,錯惹獸將軍)////
而沈慕白除了先前問了那個問題後就一直保持沉默,他並不太關心這些人討論的這些問題,只是在認真思考這無聊又漫長的會議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一邊無聊地把玩桌子上的筆一邊又打了幾個哈欠。
而周衍全程也都是沉默著的,上位者太早表態會導致很多人礙于他的權威不敢把相反的觀點表達出來,所以他只是認真又沉默地傾听著。
有時候周衍會轉頭毫不避諱地盯著沈慕白,然而這男人似乎對周遭的一切卻毫不關心,就仿佛一個紈褲子弟萬般無奈被人強拉來參與家族會議,這樣慵懶和漠然中卻又說不出風流,令人恨不得把這人活活撕開,看看這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兩個小時後會議結束,周衍在會議上做了總結,然後幕僚們各自領了分派下去的任務依次退場。♀彼此沉默,而又形色匆匆。
他的智囊團們有的並不是周氏集團的高管,有的甚至只是被周衍供養的專門從事研究的技術或某些高深領域的高級研究人員,甚至有些只是放在老宅整天無所事事地養著,直到周氏發生危機,才會把他們召集起來,所以離開後他們就回到各自工作的地方了。
沈慕白坐在站在位子上一一跟這些人握手道別。這些人在他進來的時候都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而震驚的樣子,但在離開的時候都滿臉笑容而又客氣地寒暄。沈慕白明白這些人是在心里認可他了。雖然他並不需要他們的認可,但他從來不拒絕陌生人的客套和善意。
周衍則起身把所有人送出門外。
沈慕白注意到周衍把最後一個人送走的時候轉身便把門反鎖了,門柄被扭轉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顯得清晰而突兀。《》這時候會議室靜得仿佛空氣都凝滯住。
周衍知道沈慕白一直在安靜地盯著他的動作,不由得動作有些不自然,他默不作聲地走到沈慕白跟前,聲音沙啞又略帶幾分急切︰「阿白……」
「我只是來告訴你,」沈慕白打斷他,語調冰冷得就像雪山流下來的雪水一樣格外的冷冽,「上面有人想要趁這次內亂分化周家。」
「……」回應沈慕白的是周衍突然而又粗暴的動作,他一把揪起沈慕白的衣領,惡狠狠地把沈慕白推到身後的牆壁上,一只手用力地捏起尖削的下巴,聲音低沉而又壓抑,就好像有人把他逼到崩潰的邊緣一樣道,「你本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周衍不顧一切地強吻沈慕白的嘴唇。
周衍粗重的氣息全撲在沈慕白的臉上,連同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味如排山倒海的海嘯般迎面襲來。他就像一只暴躁而易怒的野獸,似乎被沈慕白刺激得最後一點理智都沒有了。他對沈慕白甚至已經不能說是吻而是咬的了,他帶有成年男性獨有的蠻橫和霸道,強行撬開沈慕白的唇齒進去攻城略地!
「唔……」經過最初的錯愕後,沈慕白終于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推開周衍,扭頭避開對方的嘴唇。
這樣子的周衍對沈慕白而言是非常陌生的,從前的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如此失態過,更沒有在這方面對他用過強。但似乎兩年後他們再次相遇,周衍卻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過——原來沒有人從來不會失控,只是看看有沒有觸及這個人的底線而已。
然而周衍又不依不饒地把嘴唇貼上來。
沈慕白躲避了幾次仍被周衍吻在臉上,忍無可忍,干脆一拳打到對方的肚子上。只听見一聲**搏擊的悶響,周衍瞬間臉色發白,從月復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身體瞬間沒了力氣,對沈慕白的圈禁也就松懈下來。
沈慕白趁機把周衍重重地推開,有些虛月兌地靠在牆上大口喘/息。他閉上眼楮倒吸了幾口涼氣才勉強壓住自己體內躁動不安的情愫,過了好一陣,那些剛剛被周衍挑/逗起來的欲/望才被平抑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年沒有做過,剛剛被周衍強吻的時候,他竟然有了反應。
「我該走了。」沈慕白平靜下來後,忽然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淡淡說道,「要說的話我已經傳達,接下來的事情與我無關。」
「不要走。」周衍在沈慕白抬腳的前一刻拉住對方的手腕,手勁之大,幾乎花光了他所有力氣,微弱地乞求道,「阿白,只要你說你特意跑來跟我說這件事不是出于你的關心,我就放你走。」
如果不是出于關心,有誰沒事大費周章地跑來周氏集團總部只為說那麼一句話?特意和不關心這兩個詞原本就是相悖的,說出來連邏輯上都沒法成立。
沈慕白不由得背脊一僵。
「阿白,你果然不是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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