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旨堯順從地躺下,感覺到這個獸人對這方面的事很生疏,心里稍微輕松了點——
陰陽眼有些急躁,下月復火熱的那處不斷在秦旨堯腿間摩擦,抬起一只前爪去撓秦旨堯的褲子。
秦旨堯被獅虎獸堅硬銳利的爪子抓得抽了口氣,腰際很快浮現出了幾道紅痕。陰陽眼听到抬眼看他,見到他忍痛的表情抱歉地舌忝了舌忝他蒼白的嘴唇。
秦旨堯帶著懼意微微一笑,說︰「我自己來。」
秦旨堯說著就慢慢月兌下褲子,用腳往下踢,然後就被獅虎獸用後腳扯了下去,掛在了秦旨堯腳踝。而秦旨堯的上衣也被撩到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乎乎的皮膚。
如此美景讓陰陽眼呼吸越發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這人交.合。
陰陽眼挺身想進來,秦旨堯突然用手推在他胸口,一雙黑漆漆的因為恐懼浸潤著水光,顯得越發楚楚可憐,看著獅虎獸弱弱地道︰「我會受傷的,要變身。」
陰陽眼聞言定定地看著秦旨堯,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秦旨堯的心懸了起來,稍有些圓潤的女圭女圭臉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弱弱地道︰「你不想變就算了吧,不過你得小心點……我怕疼。」
陰陽眼心里一軟,有些微心疼,低聲回應了一聲。
秦旨堯表情沒有變化,和剛才並無不同。這讓陰陽眼更加放心,他果然听不懂獅虎獸的語言,看來他確實不是獅虎獸人。
陰陽眼突然變身了,讓秦旨堯非常意外,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秦旨堯和嚴澤朝夕相處,發現嚴澤每次變身都會有短暫的失神,雖然時間很短,也許十分之一秒,也許二十分之一秒,這點時間可以給他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對他露出了弱點。
秦旨堯的心頓時狂跳,在獅虎獸變身之際慌亂地抽出草堆里的匕首,他甚至還沒來得急看清他的模樣,眼楮都是花的,匕首已經送進了對方月復部。
陰陽眼身體猛地一震,立即抬頭盯著秦旨堯,眼里的怒氣噴薄而出,幾乎凝結成了實質,讓秦旨堯頓時渾身都僵硬了。
匕首沒能全部沒入,只傷到了陰陽眼的皮肉,秦旨堯窩著匕首沒敢再用力了,他插不進去了,獅虎獸就算是人形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秦旨堯對上陰陽眼因為憤怒到極點變得赤紅的目光,那兩只顏色不同的瞳孔讓他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秦旨堯的眼里的恐懼不加掩飾,一動也不敢動,哆嗦著嘴唇道︰「對……對不起。」
男人在這種時候被暗算,再好的脾氣也得爆發,更何況玄霖脾氣從來算不上好,今天已經是他自認最溫柔的一天了,卻被人如此捉弄。
玄霖怒火滔天,只想撕碎這個人,對上的雌性可憐兮兮的眸子,心突然軟了下來。也許他只是被欺負慣了,對誰都很防範。
「秦旨堯!」
修斯還沒進屋就先大喊了一聲,他听到屋子里有奇怪的聲音,卻沒得到秦旨堯的回應。修斯更加不安,加快了速度跑進屋子,見到的就是秦旨堯被一個赤.身.luo,體的雄性壓住的畫面,而秦旨堯也同樣衣衫不整,腳上勾著的褲子不成形狀,小幅度地掙動著。
修斯大驚,接著便怒氣橫生,左右看看,然後端起一邊還裝有清水的木盆就往獸人頭上砸去。
這盆水是秦旨堯用來擦身降溫的。
‘咚’的一聲悶響,空心樹做的臉盆碎得七零八落,打濕了獸人凌亂的深棕色頭發,又澆到秦旨堯臉上。
男人重重的趴在了秦旨堯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嗯。」秦旨堯悶哼一聲,抬眼看著修斯,臉上忍痛的表情,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看見修斯的那一秒眼里帶上了顯而易見的驚喜︰「修斯。」
「秦旨堯!」修斯抓起男人的手臂往外一拉,就把他拉下了秦旨堯的身體,正驚訝這個獸人怎麼這麼不經打,就被秦旨堯月復部的鮮血嚇得白了臉色。
「你怎麼了?流了好多血。」
秦旨堯忍著痛用力揉了揉肚子,說︰「還不是你打的,被東西擱到了。好痛。」
修斯听著秦旨堯沒什麼異常的聲音愣了愣,再仔細看看,秦旨堯帶血的地方似乎沒有傷口。
修斯瞟見小旨堯,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再看看一邊四叉八仰仰躺著的雄性,他肚子上插著還搖搖晃晃,只插.進了一半的匕首頓時明白了真相,心里大松了口氣。
「那個,你還好吧。」修斯站在床邊問。
「我沒事。」秦旨堯的聲音還是抖著的,沒听出修斯聲音里期期艾艾的意思。先抹了把臉上的水,又用床上的干草擦月復部的血,著急地問道︰」發生了什麼?我以為部落沒人了,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修斯猛然回神,趕忙道︰「快穿衣服,部落不安全,大家正在撤離。」
秦旨堯剛松懈了些許的心頓時繃得更緊,連忙套上褲子,整理好衣服就下了床,沒打算把還沾著血的濕衣服換下來。
秦旨堯先去雜貨屋抱起裝著孩子的背包,來不及看一眼就又出了屋子。
修斯看了眼背包,猜測到孩子就裝在里面,沒有多問,拉著秦旨堯的手往外跑。
秦旨堯留了個心眼,到門口時拉住了修斯,說︰「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
修斯應了聲,貼在門口往上看,見到上空有幾只獅虎獸在空中滑翔,立即拉著秦旨堯倒退了幾步。
「已經來了,怎麼辦?」修斯臉色發白,第一時間看向背包,說︰「寶寶怎麼辦?他們會咬死幼崽的。」
秦旨堯呼吸還有些急促,拉開拉鏈,寶寶們已經睡了,三只秦旨堯認不出是老幾的寶寶睜著一條細長的眼縫看著秦旨堯,眨眨眼楮又睡了。
秦旨堯後背靠在牆上,沉聲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的族人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修斯搖搖頭說︰「要不我們沖出去吧,說不定還有人在聚集點等我們。」
「我們一出去就會被盯上,屋里那個獸人就是這麼進來的。」秦旨堯抹了把臉,眼楮無神地看著褐黃色的地面。
修斯沉默,一時間他們都只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
秦旨堯突然往屋後走,說︰「我想到藏寶寶的地方了,你幫我一把。」
修斯連忙應了聲,跟著秦旨堯走去。
秦旨堯帶著修斯走到雜貨屋,看著比他頭頂還稍微高一些的大窗口,搬了兩個竹筒墊在下面,把背包遞給修斯︰「我要把寶寶藏在茅坑里,從這里爬出去安全點,有山坡的植物當著上面的獸人應該很難發現我。」
「啊?」修斯傻傻地道︰「寶寶被淹死了怎麼辦?」
秦旨堯嘴角一抽,「剛換的糞桶,才用了一次,我再墊點土就好了,而且糞便可以掩飾寶寶們的氣味,要知道我身上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他們發現我一定會到處檢查,只有糞桶最安全了。」
「哦。」修斯在心里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太矮了。」
秦旨堯臉黑了一下,可修斯確實比他高很多,秦旨堯只好默認。
窗口只到修斯脖子,修斯站著竹筒很輕易的就爬了出去。
糞桶果然很干淨,還帶著空心樹的清新氣味,里面裝著的糞便少的可憐,一點點,上面蓋著薄薄的土粒。
因為糞桶不大,換起來又麻煩,所以雄性一般不會用,他們都是在每天捕獵時順便解決。
修斯看著里面這麼點東西詭異的有些失神,好少,看著這麼點東西修斯開始反思,同是有有些挺疼洺飛,換糞桶都得比別的獸人勤便。
修斯胡思亂想著,手上也沒停下,按照秦旨堯的吩咐在上面撒了一些土粒,再鋪上幾片樹葉,然後又撒土粒,再墊一層樹葉。
修斯弄好坑後拍拍手,跑回窗口,「快把孩子遞給我。」
秦旨堯一直站在竹桶上看著修斯,听見他的話不舍低下頭,模了模一窩睡相乖萌的幼崽,把背包拉到最大,一一親了口小寶寶們,然後把整個包遞了出去,「你小心點,別把他們吵醒了。」
「嗯。」修斯接過背包,轉身之際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寶寶們被放在坑里都醒了過來,睜著迷茫的眼仰頭往上看。修斯沒來得急安撫他們,他仰頭看見了很多獅虎獸,全部都是異族,往幼崽身上蓋了層樹葉就踩著竹桶爬進了雜貨屋。
幼獸們動了動腦袋弄掉了頭上的樹葉,然後睜著大眼楮看著上方。
糞桶有著他們熟悉的雌父的味道,因此寶寶們都沒吵鬧,六只寶寶擠擠攘攘的轉了幾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在,繼續睡覺。
秦旨堯和修斯並排蹲在雜貨屋陰暗的牆角,猶如寒季里的幼獸般相互靠在一起吸取對方的溫度。
秦旨堯撿了根草根在地上亂畫,小聲地道︰「你為什麼回來?明知道這里這麼危險。」
修斯蹲坐在地上比秦旨堯高大半個頭,兩人靠在一起時就像是秦旨堯依偎在他身邊一樣。修斯滿不在乎地瞥了眼秦旨堯,目光又移到秦旨堯在地上胡亂畫出的圖形,說︰「還不是你太笨了,早知道回來就走不了我才不來呢。」
秦旨堯說︰「謝謝你。」
「哼。」修斯哼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又說︰「你躲進桶里吧,我再給你蓋個蓋子,他們發現一個雌性應該不會想到屋里還有一個,只要那個雄性不醒的話,不行,要不我們再去補一刀,要讓他昏迷時間長一點,不能弄死,否則我也只有死了。」
秦旨堯翻了個白眼,看著一個個半米高,並不太粗的竹筒道︰「你覺得可能嗎?要不你進去試試?」
修斯默然,沉著臉不再說話。
「哎,只能這樣了。」秦旨堯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緊皺了眉頭。
不到半分鐘就有獸人進來了,因為這一片有他們首領的味道。進來的獸人先是找到了他們英明神武的首領,被他們首領的此時的形象震驚得半響不能動彈。
怎麼辦?他一定會被滅口的,不行,我得多找幾個人一起來看,人多了首領就不會殺他滅口了。
這個獸人仿佛遭遇了滅頂之災般大嚎一聲,引來了很多獸人。他的目的達到了,他們首領的形象覆滅了。
秦旨堯木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身體卻緊張得硬繃繃的。修斯看了看他,在心里默默給那個雄性點了支蠟。
真可憐。轉念一想,修斯又憤憤然,誰叫你妄圖染指旨堯的,想到被抓後秦旨堯會怎麼樣,修斯頓時變得更加沉默。
他們還是被發現了,雌性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發現這里是空城時他們也沒放棄搜尋落單的雌性,很多人進了這間屋子,不少人慣性地到處尋找,銳利的獸眸一眼就發現了躲在陰暗處的兩個雌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鐵牛妹送的地雷
偽更通知一下,蠢作者電腦壞了,明天應該能修好。另,我這個月又在開始追全勤,所以不會斷更的,大家放心,會在6月13號晚上12點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