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致遠凝氣而行,小路漸漸消失在沒膝雜草中,兩旁樹木也愈見茁壯,幽深蔽日,便有幾分空山不見人的清寂。♀
日頭下沉,暮色四合,單致遠方才見到一個破舊道觀,精神一振便要邁入,卻又是周身陡然月兌離,一個踉蹌,便要跌倒。
而後腰身一條手臂將他固定住,重又抄在懷中。
單致遠微一仰頭,便有成片暗金華貴光芒映入眼中,險些看不清那人面容。
唯有這寬厚和暖的懷抱有些似曾相識之感,便叫單致遠略略有些怔愣,猶豫道︰「放我……下來。」
太羽只將他在懷中緊了一緊,嘆氣道︰「這等荒郊野嶺,有些委屈了。」一面踢開道觀大門,跨過門檻邁入。
那道觀許久不曾有人造訪,守觀的修士也早不見蹤影,大殿石磚縫隙中已長出尺余高雜草。
太羽一言不發,見那殿中供奉的天帝像金身不在,蛛網堆積,陳舊不堪,便輕輕哼了一聲,將單致遠放在香案之上,低聲道︰「借你手一用。」
單致遠不由自主,隨太羽意志抬起右手,劍指一並,一股火熱靈力自指尖竄出,有若一柄大錘猛然轟擊在天帝像頭上,將那泥塑金身的頭顱一擊便撞了下來,骨碌碌滾至牆角。
饒是修仙者重道輕形,單致遠也被他這雷霆一擊驚得手足俱軟,塵埃落下時,結結巴巴道︰「這、這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太羽滿意收手,低聲笑道︰「泥塑丑陋,不及天帝本相萬一,留著徒添冒犯。」一面卻順勢將指尖探入那小修士衣襟之內,交領潔白高聳,被他輕輕一扯便露出胸膛,鎖骨處一點淤青尚未褪盡,太羽眼瞼下垂,看那點淤痕,輕輕撫模,柔聲道︰「上次可是弄得疼了?」
那點曖昧揉搓細膩如絲,便喚起單致遠前一日回憶。
無一處不火熱,無一處不疼痛,卻又無一處不渴求……
單致遠咬牙道︰「與你何干!」又在太羽懷中掙扎一下,怎奈他此時一身力氣全無,那點磨蹭卻反倒撒嬌一般,叫太羽低笑出聲來,又靠神壇坐下,將那小修士圈在懷中。♀指尖有意無意在他胸膛突起處一劃。
微酸熱潮便閃電一般劃過胸前,單致遠臉色一白,便抬起無力手指,虛虛搭在太羽手腕上,更覺身後溫熱胸膛有如火燒。被這般肆意褻玩時,洪爐館中的記憶便愈加鮮明,屈辱油然而生。
太羽頓了頓,卻改了主意,不肯言明身份,卻是笑道︰「日後卻與我相干了。」
單致遠僵直身軀,卻憶起群仙坊中初見之時,這寶氣燦然的神明自稱本命神之事。
本命者,理當獨一無二才是。他既與勾陳大帝結了契約,為何太羽如今卻強插一腳……
他便忍住那神仙上下其手的輕薄挑逗,低聲問︰「我已同勾陳大帝結下本命神之契,先前施術之時所喚亦是勾陳之名,為何太羽大人卻越廚代庖而來?」
太羽心道,這小修士倒是不好糊弄,卻仍是將他衫袍揉得凌亂不堪,此時那小修士一身內外衫袍皆取自勾陳寶庫,名喚青雲天衣,乃取東天日出前青色雲氣,由十二名女仙紡織裁就,青竹暗紋風雅清絕,能擋尋常術法靈器攻擊,卻擋不住這神明蠻力。又另有一個好處,便是無論撕毀幾次,不出幾個時辰,便會自發修補得天衣無縫。勾陳隨手挑了這一襲青衫……想來另有用意。
太羽盤坐地上,將那小修士抱起來,跨坐自己腿上,又想了一想,方才信口開河道︰「尋常神譜中記載,不足十人之數,不過能請六丁六甲、黃巾力士這類小卒子罷了。這些卻不過我……不過勾陳部下。萬神譜中有百萬神仙名諱,待你修為長進,凡譜中有名者,皆能應你懇請,降臨凡間。這等法寶,普通神譜如何能相提並論?」
單致遠听他如此一說,也覺言之有理,便將現下這尷尬坐姿也忘卻了,手掌扶在太羽肩頭,望向他暗金雙眸,又追問道︰「莫非……正是因此,就連本命神也多出一位?」
太羽手掌已滑進那小修士衣袍下擺中,順他腿內側來回撫模,只覺貼手處滑膩細女敕,妙不可言。
長相思六日燻香,再加上耀魄寶支離破碎、萬神譜現身前不知受了多少風月聲色的沾染,種種因由結合,便令欲念氣勢洶洶而來,縱使太羽這後宮神一相也有些抵擋不住,邪火漸漸旺盛。
他仍是不著痕跡挑逗這青澀小修士,又勾唇揚眉,輕笑道︰「錯。你的本命神並非兩位,而是萬神之眾——」
單致遠聞言,頓覺五雷轟頂,面容慘無血色。卻又听那神仙話鋒一轉,「——拜服的四位神仙。」
這惡劣神仙定是故意為之,見他一驚一乍,一起一伏,便露出極為愉悅的笑容來。單致遠卻顧不得抱怨,只覺心中一松,方才恢復的一點力氣便再度流失,不由靠在太羽肩頭,長嘆一聲,如釋重負,「好在只有四位……」
太羽含笑,輕輕撫模他後腰,漫不經心應道︰「幸甚幸甚。」
單致遠卻又陡然一驚,待要掙扎起身,太羽手臂卻橫在他腰後,牢牢禁錮,腿下熱塊此時便是分明昭彰,頂在他要害之處。單致遠短暫一生,除了前一日同勾陳那般親密外,從未與人肌膚如此貼近,便不由得面紅耳赤,尷尬卻是遠勝羞恥,只是心中始終有疑團,只得又追問道︰「本命神……供奉……」
太羽便笑得雍容矜貴,將單致遠衣擺向上推高,露出不知何時剝光的腰臀來,柔聲道︰「張開腿即可。」
單致遠雖有所猜測,如今應驗,卻仍是有些不甘。兩手緊緊攥住衣袍下擺,遮擋袍下春光,又狠狠瞪向太羽,皺眉道︰「你們這些神仙……外表道貌岸然,內里卻盡是些男盜女娼的勾當。若要三牲六禮、焚香禱告、晨昏叩拜,我自是誠心侍奉,絕不敢有半點不敬與輕慢。為何……偏偏要弄這些、這些……嗚……」
言及後半時,太羽手指已頂開他身後入口,往內里一刺一探一勾,將干澀黏膜撕扯一般分開。指紋粗糙磨礪在細女敕內膜上,更令單致遠氣息不繼,險些驚喘出聲,又要拉扯衣擺,又要握住那肆虐的手腕,又被那異物感折磨得腿腳無力,軟軟靠在太羽懷中。
太羽一面揉撫內襞,一面低頭輕咬他耳廓,卻冷笑道︰「如今倒會說這些冠冕堂皇之辭。昨日請我上身之時,分明是一腔欲念,滿面含春,怎的不見有半分猶豫?若非你亂動萬神譜,本神又豈會落得向一介凡人求歡的地步?」
單致遠情緒激動,竟未能察覺太羽言辭的漏洞,只顧緊攥那人衣襟,便覺掌下金絲冰滑,方才將一身熱潮沖散些許,啞聲道︰「莫非……我便願意?堂堂男兒,為何非要做這等雌伏人下、搖尾乞憐之舉?」
單致遠思及這一生,師父慈愛,他與師兄亦是兄友弟恭,怎的平靜了二十年,卻偏生遭逢這些變故?不禁悲從中來,一腔酸楚直沖腦門,又咬牙強忍,眼圈卻已紅了。
太羽本不耐這小修士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如今見他眼圈泛紅,雙眼水汽氤氳的模樣,卻莫名升起一股熱意,竟隱隱有悸痛自胸口滑過,語氣軟了幾分,神明孽根卻硬了幾分。
他一面將單致遠後臀分開,指尖把玩時,漸漸帶出些水聲,單致遠更覺熱度酸癢自他指尖絲絲縷縷彌漫開來,鑽進骨縫里撩撥。六日長相思,也足以將這小修士改造成適合風月的體態,這泛濫到腿根的熱液便是個明證。
太羽便笑道︰「尋常人不如你會搖。」一面已退出手指,提劍入鞘。縱有濕滑助興,那通道卻依舊狹窄抗拒,頑強抵抗那凶器入侵,太羽又扣住那小修士兩邊胯骨,用力一摁,縱腰一挺,單致遠臀尖便結結實實坐在了太羽腿上。
如今二人便當真是貼合得親密無間,嚴絲合縫。
可憐那小修士疼得血色盡失,蜷在太羽懷中動也不敢動,那些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斥責,更是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覺內腔被填得滿滿當當,時時有撐裂的危險。故而一察覺太羽稍有動作,便將他頸項牢牢抱住,埋頭在肩膀上,顫聲道︰「你這……莫……動……」
太羽又是好笑,又是難捱,只覺一腔邪火郁結月復下,被那潮熱綿軟之處靡靡吮含,恨不得立時將他壓在身下暢快折磨。被這小修士小獸一般嗚咽懇求,卻有些狠不下心來。
待懷中人不再緊繃時,便以拇指揉按胸口一點櫻紅,又側頭自耳垂到頸側綿密親吻,極輕極緩地擺腰磨礪,又柔聲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單致遠才從劇痛中回過神來,便覺那火熱硬塊細微蹭動時,自切割一般火熱刺痛中帶起陣陣難以言喻的細軟瘙癢,氣息便有些亂了。胸膛頸側又被溫柔安撫,熱潮升騰,令腦中混沌一片,茫然听這神仙一面行風月之事,一面卻似是……開始傳道?
太羽行動輕緩,唯獨進退磨礪幅度漸漸增大,嗓音卻柔和暗啞,繼續道︰「欲念由天生,本是自然之法,爾等凡人偏生要以俗世禮法約束,諱莫如深,歧視至此。如此逆天之舉,若要順天求道,卻不可再犯。」
單致遠被那輕緩動作磨得痛癢交織,連膝頭也微微顫抖起來,後背密密沁了細汗,將凌亂衣衫浸得貼在肌膚上。卻仍是扶住太羽堅實肩頭,咬牙道︰「縱使從心所欲,卻也,過猶不及……」
太羽修長手指卡在那小修士腰間,略略往上一提,隨即向下猛然一按,腰向上頂,灼熱粗楞凶器便毫不留情,在細女敕內襞層層磨礪。又側頭含住他耳垂狠狠吮咬,直至口中有淡淡血腥味道方才松開,啞聲笑道︰「請神術施展一次,供奉一次,怎的就過猶不及?」
單致遠猝不及防被狠狠一撞,身軀拋高又落下,便覺那熱塊強硬撞入前所未有的深處,險些連五髒六腑也被頂得瑟縮擠壓,頓時驚喘出聲,耳垂疼痛也盡數化作洶涌熱潮,氣息紊亂牽連得肩頭也跟隨毫無章法聳動,卻仍是將額頭頂在那人肩頭,啞聲道︰「勾陳……便夠了……」
這有若雛鳥一般的依戀之心,反倒叫太羽升起幾分憐惜,騰出一只手,輕輕揉撫他肌理分明的後背,又頻頻頂撞,肆意享受那熱軟擠壓,一面柔聲道︰「愚鈍,我便是勾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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