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致遠心中一沉,面上便顯出失望神色,眼巴巴仰望時,眼中祈求幾欲滿溢出來。
開陽手指微動,險些想抬手撫模那小修士頭頂,旋即卻沉下臉來,拂袖將他揮退兩步,方才問道︰「你修行已幾年?」
單致遠微怔,靜心一算,便答道︰「我自襁褓時就被師父抱回真仙派,三歲發蒙習經,如今已二十年。」
開陽又問︰「為何修真,所求何道?」
單致遠被他連番追問,竟是一片茫然空白,張口結舌,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方才結結巴巴道︰「與天地道法中求真,求的是……振興、師門之道?」
他連尾音也尚帶幾分疑惑,連自己也說服不了,更不敢去看開陽,只低頭抓住自己衣擺用力揉搓。
開陽果真冷嗤一聲,又道︰「修煉之途如百舸競流,逆水行舟,半分松懈不得,修劍一道更是苦寒寂寞,如你這般資質平凡,卻又憊懶松散,趁早斷了這念頭,省得白費力氣。」
單致遠被他這般小覷,一時怒從心頭起,終究有求于人,只在衣袖下緊緊攥住拳頭,答道︰「我入仙門皆是天意,正應了順天求道之語。如今既知曉自身缺點,逆天爭命,便是知錯能改,亡羊補牢,未為晚也。開陽大人應我懇請而來,為何偏生要拒絕?」
開陽眼神便幾不可查地一暖,面上卻看不出來,只是袍袖一揮,冷道︰「既如此,待築基後再作計較。」話音一落,便驟然沒了蹤影。
單致遠不料他說走便走,竟未露出半點征兆,一時竟怔立當場。
又過了片刻,暮色四合,唯有身後那堆篝火燃燒的聲音嗶嗶啵啵,打破寧靜。單致遠仍舊立在山洞中間,慢慢覺出了一絲遺世**的淒涼來。
這小修士過慣了平靜日子,修煉心法也如同享樂,若有進步固然欣喜,停步不前時也心安理得,自認是五雜靈根之故。恬淡自持,不爭不怒,超月兌世外,如今自己看來,卻不過是不求上進罷了。
難為他醒悟得早,硬起頭皮向將星大人請教,卻不料吃了個閉門羹,那位大人竟連供奉也不收,便徑直回去了。
這叫單致遠難得下定的決心,又有幾分動搖。
他便喟然長嘆,跌坐在山洞一角,低沉自語,「我所尋所求,究竟是何物?」
一片陰影突然籠罩頭頂,淡淡檀香味道傳自鼻端,單致遠仰頭,目光便驟然撞上一人深沉黝黑的雙眼,寧夜靜海一般。正是勾陳。
單致遠只覺心底升起一股喜悅。他被拋在這片荒山野嶺之中,卻終究覺得形單影只,孤寂難耐。如今有人肯陪伴,便難以自禁,展顏笑開,立時喚道︰「勾陳。」
勾陳並未介意他不用敬稱,只低頭打量那小修士,又低聲︰「你如今首要之事,並非修習劍術,而是打下基礎,早日築基,方為上策。」
單致遠心中低嘆,這幾位神仙只怕是巨細靡遺,都要通個消息。那位才走,這位便已知曉了前因後果……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便答道︰「我、我只是,心中焦急。」
勾陳道︰「仙途漫長,欲速則不達。」
單致遠心中一驚,便摒棄了那些速成的念頭,立起身來,「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多謝。」
勾陳只略略抬手,將他圈在懷中,手指一扯,便拉下他腰帶,面上卻依舊沉靜若水,「然則你五雜靈根品相太差,需及早改善才是。」
靈根亦分品相,如單致遠這般五靈根,卻是粗細不一,分布不勻,多含雜質者,乃是下品中的下品,接收天地靈氣效率極低,修煉起來自是事倍功半。
若要改善,卻非借天材地寶的外力不可。
單致遠心中一暗,苦澀道︰「這般顯而易見之事,何須贅言。若能尋到天材地寶,我又怎會拖延至今不做改善?」
這般思緒消沉時,連勾陳將他寬衣解帶之事,也險些不被他放在心上。回過神時,又是衣衫盡褪,一襲黑衫鋪陳在石地上,被勾陳壓制在身下。
勾陳傾身壓下,嘴唇輕輕滑過耳廓,另只手卻已探入單致遠胯間,揉捏撫觸,嫻熟玩弄,輕攏慢捻抹復挑,引得那小修士氣息漸漸急促起來。卻仍舊語調平緩,有若安坐書房,誦讀經書一般平淡,「待天方古墓之行後,我帶你去一處五行靈泉,自可淬煉靈根,去蕪存菁。」
單致遠只覺嗡的一聲,仿佛被斗大的金子砸中腦袋,竟不管氣喘得急切,抬手環住勾陳脖子,一個翻身坐在那神仙腿上,瞪大雙眼驚問道︰「此話當真?!」
五行靈泉乃天地造化生就的極品寶泉,對體質靈根經脈改善效果絕佳。只是那寶泉稀少,或是位于險峻之地被群妖環伺,或是由高門大派嚴加看守。如他這等窮酸小派便是連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不曾想他竟有得如此厚待的一天。
勾陳任他坐在腿上,眉心微蹙,便兩手卡住那小修士腰身,胯月復彼此緊貼摩挲,熱氣漸生,令這冷清洞中多了幾分旖旎春色,而後嗓音暗啞道︰「堂堂神明,莫非騙你不成。」
單致遠察覺到腿根處被熱塊抵住,便是隔著那織錦衣袍也清晰灼熱,有些許尷尬抗拒,只是更多心思卻早飛到了那虛無縹緲的靈泉中去。一面敷衍任他揉搓,一面卻忍不住問道︰「五行靈泉是什麼模樣?品級如何?我曾听人提過,泉中有五行之力交替融合,故而五色繽紛,時時……嗚……」
後半卻是勾陳不耐听他嗦,扣緊後腦,將唇舌堵住。熾熱舌尖纏繞吮吸,不過片刻便令他目眩神馳,思緒散了大半,單致遠終究受不住那神仙嫻熟挑逗,竟啞聲低吟起來,唇齒間津液橫生,更覺那塵根火熱腫脹,有些迫不及待了。
勾陳不管他推拒,便以坐姿強迫入侵,只听那小修士悲鳴不已,腰身細瘦柔韌,仿若要被折斷一般顫抖。便升起幾分憐惜與暴虐之感來。
憐惜源自麒麟之心,那暴虐沖動,多半卻來自開陽。
勾陳眉頭微皺,卻仍是不疾不徐,緩慢堅定挺進,將懷里人徹底侵佔。
單致遠腰身緊繃,腿根卻止不住顫抖,只覺那火熱硬物蠻不講理往體腔內強行擠入,仿若要撕裂一般。險些叫他痛呼出聲,又死命咬牙強忍,指頭緊緊抓牢那神仙肩膀,險些嵌入皮肉之內。待那陣劇痛停下,長相思的藥力方才姍姍來遲,緩緩自骨子深處泛起酸癢,內襞火辣辣疼痛,這才有所減緩。
待他回過神時,已是面色蒼白,下唇干裂,又留下一道滲血齒音,細汗綿密,自後背與額角滑落。只得低頭靠在勾陳肩頭,喘息道︰「輕、輕些……」
勾陳手掌貼在那小修士略顯瘦削的後背,反復摩挲那幾個淤紫牙印,正是開陽遺留的殘虐痕跡,點點散落在那白皙後背腰骨上,卻顯得分外妖冶勾人。便引得勾陳深埋熱軟中的器物,竟又脹大一圈。
那神仙眼神一暗,便扣緊那小修士腰身狠狠向上一頂。
單致遠猝不及防,又是啊一聲驚叫,身軀被撞得拋高又落下,火辣刺痛的磨礪險些蓋過漸漸升騰的爽利滋味,只得雙手橫過勾陳後背,用力將他抱住,又啞聲道︰「就、就不能……輕點……」
勾陳置若罔聞,又是一頂,隨後在那小修士悲鳴啜泣中,沉聲道︰「精進修為另有一法,昨夜已將雙修法訣傳授于你,可還記得?」
單致遠昨夜被開陽那般折磨,縱是現在憶起,也只覺通身疼痛異常,便是臉色一白。那法訣卻當得起刻骨銘心四字,一字不漏,記得清清楚楚。
勾陳見他神色窘迫,又道︰「抱元守一,神凝精關。待我元精一出,便依法訣運轉周天,納入經脈,可記住了?」
單致遠連連點頭,才待開口,又被一通猛烈沖撞頂得開口就是一窒,險些昏厥過去。那粗暴磨礪中卻漸漸摻了更多甘美快意,酥酥麻麻,叫他忍不住擺腰迎合,緩解熱意。
怎奈不過多時,他便猝不及防,弓起後背,精關失守,泄在勾陳袍擺上。
勾陳又是眉頭一皺,竟揚手在他臀側抽了一掌,啪一聲又脆又響,在山洞中震起一陣回音,更叫單致遠窘迫難言,面紅耳赤,只顧勾住勾陳頸項,將額頭抵在頸側,一味道︰「我、我知錯了。」
勾陳道︰「若是再泄,仔細小命不保。」
如此危言聳听,倒是嚇得那小修士臉色慘白,連連搖頭。
勾陳便將他推倒在地上,換了個方向,自後背將他摟緊,傾身壓入。
就如巨劍歸鞘一般,盡根而沒,引得單致遠啞聲喘息。只覺那熾熱酸麻,脹痛刺激,種種感受糾纏一起,呼嘯滅頂,被勾陳一撞,更是加倍火熱,加倍酸癢,加倍酥麻。
他便氣息短促,手腕顫抖,支撐不住就要傾倒,又被勾陳牢牢圈住腰身,仿若懸吊在半空一般,一味狠撞。
單致遠便又是一聲悲鳴,指尖用力攥緊了鋪在地上的衣衫,腿根抖得有若秋風瑟瑟中一枚枯葉,火熱腫脹之處險些又噴發時,卻突然被勾陳在根部用力一壓。
滿腔情潮頓時硬生生憋回月復中,單致遠只覺世間難受之事莫過于此,險些掉下淚來,無力手指往下探去,一面泣道︰「松……松手。」
勾陳卻冷道︰「莫非要綁起來才老實?」
單致遠手指一僵,再不敢反抗,被壓得腰身彎出一道勾人的凹痕,後背有若斑駁帶紫的玉雕一般,被勾陳猛力動作撞得一陣緊接一陣聳動顫抖。
這一折磨,不知過了多久,單致遠只覺熱潮涌了又退,退了又涌,一身骨架鈍痛松散,塵根鈍痛漲裂得幾欲爆炸,方才覺後背覆蓋那人一聲悶哼,又失卻章法狠狠幾記猛撞,頓時熾烈熱漿在體腔內炸開。
勾陳仍舊牢牢禁錮他腿根肉塊,情潮初退,聲音里卻不見分毫欲念,清冽有若晨露秋霜,冷道︰「還不運功?」
單致遠方才略略回神,一面啜泣,一面咬牙忍痛,又再按開陽所授法訣運轉靈力,沿經脈大周天緩緩運行。
許是這一次施法無誤,單致遠不覺劇痛,反倒又是熟悉的靈力充盈經脈,將他凡人細小脆弱經脈加固拓寬。
單致遠先前尚能維持些許警醒,待行了幾次周天,便陷入空明之中,心無旁騖。
勾陳方才緩緩退出,目光落在那小修士專注沉靜的面容上。
隨後自那小修士儲物囊中取出青雲天衣為他披上,方才邁出山洞,面容又回復了一派冷靜無波,沉聲道︰「何事?」
幸臣便悄然現身,手捧朱漆托盤,盤中有一尊不足半尺的黑豹雕像。通體漆黑,非金石非陶木,材質光滑堅硬,唯有耳尖,眼楮與腳爪位置有一點金光熠熠。
那星官將托盤舉高過頂,恭聲道︰「啟稟勾陳大人,煉星石已尋到。」
勾陳不語,只將那雕像抄在手中。
幸臣不過奉命行事,並不知那雕像用途。此刻見上司臉色喜怒難辨,自是不願引火燒身,便悄聲告退了。
那煉星石所雕的豹像,正是用以驗證天帝轉世的真偽。
只需取那凡人一滴心頭血,滴在雕像頭頂。若為真魂,雕像便由黑轉白,若為偽魂,那雕像便全無任何動靜。
如今萬事俱備,一切真相,就只需那小修士一滴心頭血罷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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