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被自己的假設驚出一身冷汗來她想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上官持盈的主將裝成一個賣茶葉蛋的來給她送自己軍隊的戰報這實在扯得驚天地泣鬼神
于是花翻晃晃腦袋讓自己現實一點據說在雲城之戰以後上官持盈的軍隊就退到了風城戰局已經是有所緩和了既然這戰報一時也不能交給上官錦年她想不如自己先記住
故技重施花翻拿著那紙條一通昏天黑地地背誦然後雙目出火把那紙條燃得一干二淨
這是花翻第一次徹底地在沒有追兵的情況下「越獄」缺少了上官錦年的圍追堵截花翻覺也並沒有覺得這自由的天空有多麼可貴飛起來反而還有些冷
他究竟為什麼堅持要她離開明明在雲城之戰前他還在滿天下找她花翻想上官錦年要是想要她滾蛋大可以什麼都不管過不了幾天她自己就會跑路的卻為何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來他那樣說逼著花翻也說了不少的昏話現在好了她想回去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不知道如何面對可是一個時辰以後她又從自由的天空回到了地獄門口當然她只是若無其事地在督軍府的大門附近晃悠在幾家人影寥落的店鋪里鑽來鑽去她沒錢買老板沒東西賣她自己都不知道逛的是什麼勁直到她看到另一個人也像她一樣不買不賣在她的身後轉啊轉
花翻停下腳步「鑄戈」她說道「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進而她燃起一絲希望轉回頭去︰「陛下讓你找我」
鑄戈低下頭去︰「陛下沒有找您是在下找您」
「哦」花翻也低下頭去
「郡主在下已經安置好了刑天夫婦您是否去看一下」鑄戈說道
花翻這才想起來受傷的刑天「好吧」她說
刑天夫婦被安排在雲城的一處客棧中刑天是魔族傷好得比花翻還要快只是脾氣還是不怎麼見好
「爾等只能以口齒傷人類犬類犬」刑天嘴里念念叨叨花翻想他還真記仇現在都在罵窮奇是狗
「行了行了」綠繡笑罵著打斷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隨即拉著花翻走到門外去
花翻注意到她的臉上有一些干涸的淚痕眼楮也有一些紅腫
「他傷的很重吧」花翻揣測道
「恩」綠繡默認道「兩條腿都沒有人樣子了」
「他本來就沒有人樣子」花翻想口中卻是另一番說辭︰「魔族傷好的很快應該不礙事的」
「恩」綠繡答應著可臉上卻還是愁雲不散
「怎麼了」花翻問道
「我想我的異能算是廢掉了」綠繡說道
花翻想起在雲城的戰場上一直沒有看到綠繡的身影但刑天明明說她的眼傷恢復作為魔族的異能也應該早已經恢復了
「我用不了它」綠繡抬起眼來看著花翻
「我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在眼楮上所以我沒有辦法去感知就更別提化成原型了」綠繡說道
花翻想綠繡是水麒麟她的異能是絕佳的感知和在戰場上放出滔天的水災她現在不能使用自己的異能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損失只是不知道為何綠繡在傷好之後還是無法使用異能
「為什麼」花翻問道
「我會想起他一旦我想要使用異能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天他讓人剜掉我的眼楮像噩夢一樣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綠繡說道
花翻愣住看來綠繡口中的「他」應該是李鈺庭她無法忘記李鈺庭的傷害心理陰影揮之不去所以才一直無法使用異能
心病素來難醫綠繡的顧慮來自她的內心如果沒有辦法解開心結或許她會一生都無法運用作為魔族的異能
話雖如此但花翻一時半會也沒有可以幫到綠繡的方法只能尋了一些安慰的話來讓她不要太過于心急
「我想要幫到你們幫到他」綠繡說道「你們被那五只猛獸圍堵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我看著他流血他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一點都無能為力……」說道這里她隔著面紗的眼眸落下晶瑩的淚水來這才是她心中真正的痛苦
花翻沉默不言眼看著心愛的人受盡苦楚自己明明有拯救的辦法卻又無能為力這種難過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綠繡突然拉住了花翻的手臂「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我」她近乎乞求地說道
花翻哪里會有什麼辦法可是又不想讓她寒心只好勸解她到︰「沒關系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
「我想要救刑天向李鈺庭報仇」綠繡說道
花翻答應道︰「好吧我會幫你的」又溫言安慰了她幾句花翻便準備告辭離開
她心想自己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又哪里還會幫到綠繡她突然自責心想自己當初攪進戰爭中去又把他人也拖進戰局這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若不是當初她無論如何也要參戰究竟會不會惹下這麼多的事端來
現在看來她沒有救了上官錦年更沒有救了陷在水火之中的天下一切都還相當遙遠她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甚至要上官錦年回過頭來為她解圍……
想到上官錦年花翻就更加迷惑了他明明有戰勝的實力不是麼為何卻遲遲不肯出手任由這戰局一敗再敗
花翻想起那天在戰場上听到的「亡者之音」那笛子一般高亢的聲音雖然花翻現在都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但上官錦年的確是在笛音之後就戰勝了窮奇難道那笛音就是他所隱藏的實力嗎
花翻已經走出去老遠又猛然轉身回去拉住綠繡的手臂看著她的眼楮問道︰「你說你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是麼」
綠繡一臉茫然點點頭「但是你也知道我的眼傷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看的並不是很真切只是看到你們渾身是血……」
「不不是我們」花翻搖搖頭「你看到上官錦年了嗎他是怎麼把我們兩個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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