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龍王同人]朱雀怒焰 第43章 ■刮■開■圖■層■兌■獎

作者 ︰ 本末顛倒

34朱雀怒焰

是夜,一更天不到的長安城華燈初上,朱雀天街更是人聲鼎沸,人與人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奉天後之命在朱雀門前搭建的拱形祭台臨近竣工,如今正撤去外層竹架,凌于半空的祭台漸露頭角。而在朱雀門之上,一隊人正悄聲無息地部署。

「尉遲真金,你將本宮叫來朱雀門究竟所謂何事?」武皇後一襲玄色金邊鳳袍,雙手負在身後走在前頭。

「你故弄玄虛了大半天,終究還是沒給本宮一個明確的說法。」武皇後止住步子,回身一望,身後的侍從全數低頭後退。

尉遲真金跟在武皇後身後,也低頭抱拳,回道︰「微臣……只猜是案情有所進展。」

「你猜?」武皇後逼近一步,「本宮問你,你可知戲弄皇後,該當何罪?」

尉遲真金聞言立即跪下,拱手再稟︰「天後恕罪!只是、只是狄仁杰專程讓微臣務必請天後在朱雀門上等候,必定是發現關鍵線索,不然臣等定不敢貿然請天後移駕于此。」

「狄仁杰?」武皇後斜下睨著尉遲真金,「一個小小寺丞以為有御賜亢龍 便可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竟膽敢讓本宮在此等候?哼,荒謬!」

尉遲真金無言以對,只默默跪著,全然不敢抬頭。

「也罷,我倒要看看這狄仁杰能耍出什麼花招來。」武皇後轉身走向城垛,「玲兒,現時一更天了麼?」

「回稟天後,已是一更天了。」

武皇後雙眸中映滿了天街燈火,听貼身女官如此回到,便笑道︰「好,再等一刻。」說罷便不再言語,只沉默盯著門下的祭台,看它漸漸月兌去外層的包圍。

朱雀城樓上黑壓壓的跪倒一片,無人敢言,靜得讓人心驚膽戰,倒與朱雀天街形成了強烈對比。

尉遲真金偷偷抬眼去瞄武皇後的背影,見其一直望著門下,這才稍稍偏過頭去看跪在自己右後的沙陀忠。

「狄仁杰怎麼與你說的?可有把握?」幾乎是以氣說的話。

沙陀也盡量壓低聲音道︰「大人此時才問,莫不是遲了些?」

尉遲真金氣急︰「少與本座廢話!狄仁杰究竟怎麼說的?」

「他只說,一更天讓我等在此地等候,往南看。」

「南?」尉遲一頭霧水,听沙陀如此說才悄悄探身,望向南方,不料還是毫無動靜。

這一刻鐘等得度秒如年,可一刻鐘過去,朱雀門以南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玲兒,一刻鐘到了?」

武皇後一句話嚇得尉遲等人心驚肉跳。

「回稟天後,一刻鐘已過。」

「回宮吧。」武皇後自城垛走到尉遲真金面前,「爾等戲弄本宮之罪,本宮也不想多說,自行領罰,尉遲真金明日去刑部交出官印,在未找到合適替代人選之前,刑部尚書李叔瑞兼任大理寺卿一職。」說罷便在眾人簇擁之下準備離開城樓,不料才行幾步,邊听得一聲驚呼︰

「天後!」

武皇後步子一停,不徐不疾地回頭一望,誰料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竟又出現了一只火鳳!

尉遲真金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自地上竄起,攔在了武皇後面前︰「保護天後!」說罷便要沖向城垛,欲自城牆上飛身而下,幸好沙陀反應迅速,及時拉住尉遲。

尉遲氣急,一下震開沙陀,怒斥︰「你給我躲開!」

「大人稍等!」沙陀大喊一聲,可尉遲真金已飛奔至直城垛之上,看準機會,就要往下跳。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拉住了尉遲真金,並出其不備將其拉落城垛。

「大人何必如此急躁。」火把移近,竟然是一身皇家守衛裝扮的狄仁杰!

尉遲真金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狄仁杰跪在地上與武皇後行禮。

「臣狄仁杰,拜見天後。」

武皇後自身邊女官的攙扶中月兌出,不悅道︰「狄仁杰,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狄仁杰埋首,恭敬道︰「回稟天後,在重現朱雀案元凶的作案手法。」

「什麼?」武皇後語畢,立即抬頭看向那只朝朱雀門飛來的火鳳。

只見那渾身烈焰的朱雀一路長鳴,自明德門一路北上,眼見就要撞上朱雀城樓!

「保護天後!」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城門之上立即亂成一團,熙熙攘攘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將武皇後圍在中間。

「全部給本宮退下!」武皇後怒斥一聲,使得方才才圍上來的女官侍衛全數垂首退下。

朱雀天街也因這只突如而來的朱雀而沸騰了起來,而朱雀城樓之上也因這只火鳳的靠近而變得火光通明,光亮一片。

正當眾人以為這只朱雀就要這麼撞上城樓上的城垛時,這只渾身烈焰的朱雀卻又急轉而上,直直地沖上天空。未幾,火團越變越小,直至變成一個火點,最後消失在夜空中。

武皇後收回視線,開口問道︰「狄仁杰,這究竟是什麼把戲?」

正當眾人以為萬事休矣之時,卻突聞城樓之上響起「嗒」的一聲,五丈開外的城磚之上突然燃起滔天巨焰,在場之人無不被烘得唇干舌燥,城門之下也是嘩然一片。

被瞬間點燃的干稻草堆吐著長長火舌直沖天際,頗有誓與天公試比高之勢;被燒透了的干稻草也帶著火星飛到半空,直至黯淡才紛紛揚揚落在城磚之上。

與城下之人截然不同,城樓之上的人全部噤聲,無一敢言,全都望著那堆沖天大火,不敢透一個大氣。

狄仁杰解下頭盔,請示道︰「天後,臣有事想對城下百姓宣布,懇請恩準。」

武皇後定定望著那團火光道︰「準。」

狄仁杰獲得恩準之後連忙起身,跨上城垛對城下圍觀的百姓大聲道︰「在下乃大理寺寺丞狄仁杰,還請諸位留步听狄某人說幾句。」

狄仁杰此話一出,城下之人便越是圍得多。若不是尚有監督祭台的兵士擋在祭台外圍,怕早已沖破城門,入內看個究竟。

「近日長安城上出現的‘朱雀’與方才諸位親眼目睹的火團,實乃同一物。♀」狄仁杰話頭稍停,下頭又是一陣嘩然。

「朱雀乃火鳳凰,乃四聖獸之一,但絕非此等拙劣伎倆可以模仿的。我大理寺查得,是有心機叵測之人,利用聖獸傳說造次,再散播謠言,使長安城內人心惶惶,從而亂我大唐律紀,損我大唐國威。今日,大理寺查明歹人作案手法,親身試驗,使謠言不攻自破,並就此重整風氣,嚴明律紀!」

「我狄仁杰承諾,將在兩日之內將奸人捉拿,查明因由,給諸位一個說法!」

「好!」狄仁杰語畢,底下立即響起一片叫好聲與掌聲。

狄仁杰抱拳作揖,這才自城垛上跳下來,下來之後又立刻跪下。

尉遲真金這也反應過來,連忙隨狄仁杰一起跪在武皇後面前。

「全部都起來,站著說話。」此時干稻草堆已只剩星星之火,武皇後命人用水澆滅,再走到二人跟前。

「謝天後。」兩人一同起來,互相看了個對眼,又各自低頭候命。

武皇後俯視兩人,沉聲道︰「狄仁杰,你好大的膽子。戲弄本宮不說,到最後,彩頭還全教你狄仁杰拿了?」

狄仁杰心中一驚,連忙跪下︰「臣有罪。」

「起來,成日跪,也不覺膝蓋疼麼?」武皇後俯身,親自將人拉了起來,「你給本宮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若說得有理,將功抵過。」

「謝天後開恩。」狄仁杰暗松一口氣,又道︰「天後且看南面明德門。」

武皇後挪開一步,往明德門望去,又問道︰「如何?」

「明德門、朱雀天街、朱雀門,自然而然成了一個‘回’字,這便是此計的絕妙之處。」

「哦?」

「天後且看天街兩處,屋舍儼然,檐牙高啄,恰巧給予‘朱雀’以支點。」狄仁杰稍微頓了頓,又說︰「在前兩次朱雀出現之後,我與尉遲大人沿路調查,而尉遲大人則在朱雀天街沿路的屋舍檐牙之上發現可疑圓釘。此種圓釘系由特殊材質打造而成,細小卻不易變形,且全數做成了接近閉合的鉤形,如此,便容許細線由此通過,而細線則是‘朱雀’得以飛翔之秘訣。」

「細線?」武皇後反問,「何等細線可綁得了烈焰而不斷裂?」

「稟天後,此種細線絕非女紅所用之繡線,而是一種僅產于越國、熔合多種金屬打造而成的線,名為金剛線,但此種線的打造方法已經沒落。相傳金剛線堅韌無比,無堅不摧,是一種暗殺利器,且非足夠純淨之火,難以熔斷。微臣也是幾經艱辛,才尋得些許金剛線,且此金剛線已是陳舊之物,方才使用之時,也是膽戰心驚。」見武皇後不欲打斷,狄仁杰便繼續話題,「再說回‘朱雀’其物。實則造此朱雀之物與造金剛線之物乃同一種,只不過有心之人得此原理,便再舉一反三,做出了朱雀的模樣。但無論金剛線如何無堅不摧,也不可能飛上空中。如此,便需要在‘朱雀’尾部填充大量黑火藥。」

「火藥?!」尉遲驚呼。

「正是,大人。」狄仁杰笑道,「諸位也曾見過爆竹與煙火,點燃引線,火藥遇火既燃,從而一飛沖天,‘朱雀’得以飛上天的原理便是黑火藥,而有固定方向飛翔,便是由金剛線牽引。但若想在千里之外仍能制造一場無名大火,還需幾樣物品。」

「其一,是滾軸;其二,是麻繩與西域火龍油;其三,是林邑火珠。」

「先前尉遲大人在搭建祭台的竹棚之上發現有孔竹節,開始微臣也以為是巧合而已。不過若將此與尉遲大人發現的檐牙上的彎鉤聯系在一起,便不覺唐突了。」狄仁杰笑著自輕甲之後模出幾根木棍,而木棍之間有細線牽連,末了又自懷里模出幾塊小石子。

「諸位請看。假若這三條橫木分別是鴻臚寺、明德門與朱雀門,而連接朱雀門與中間這道明德門的兩條縱木的為朱雀天街。元凶先在鴻臚寺卿辦公房的橫梁之上設置一個滾軸,而滾軸里面的是金剛線,金剛線兩頭端是火珠。元凶先是在設置滾軸上的金剛線時,將金剛線對折,造成一個圈,用以牽制朱雀,再將纏有火珠的兩端纏繞至滾軸之上,之後再將設置好的滾軸與火珠固定在房梁上,其中一顆火珠上纏繞上麻繩,麻繩的另外一端綁在另外一根房梁上,再在這條麻繩上綁上數十個由薄獸皮制成的皮袋裝著的西域火龍油,設置好一切,最後將由金剛線牽引的其中一顆火珠握在手中,與方才制造好的圈一同拉走。當然了,金剛線的長度必定是經過慎密計算的,足夠牽引‘朱雀’與另一顆火珠。」

「由于滾軸另一端已被固定,計算好後的距離恰如其分地使滾軸被拉扯至極限。制好的‘圈’綁好朱雀,並將‘圈’固定在朱雀之上,元凶于恰當時候點燃設置在朱雀之後的黑火藥,使得‘朱雀’按照特定路線飛翔,而特定路線早已由屋頂上的金剛線與圓鉤所操控。‘朱雀’在燃燒完設置好的黑火藥之後,便與煙火一般,直沖上天,正如諸位方才所見。而此時,余熱點燃設置在‘朱雀’上的第二道機關。沖上天空的‘朱雀’內部仍有一個機括,由黑火藥燃燒之余熱所點燃,這便是綁在‘朱雀’頭部之中的西域火龍油的另一小段金剛線!西域火龍油烈火點不燃,唯有與空氣接觸方可自然,元凶便是利用這一原理,毀滅了證據——‘朱雀’。」

「‘朱雀’在半空中燃燒殆盡,不僅可以制造出‘朱雀’神出鬼沒之效果,還能消滅關鍵證據,但最重要的,還是可以釋放金剛線所制做的‘圈’。」狄仁杰邊說邊擺弄手中木棍,「當設置在鴻臚寺的滾軸在‘朱雀’飛至半空時已經被扯至極限,若此時牽引的‘朱雀’消失了,接下來將會如何?」

武皇後恍然大悟,急道︰「滾軸轉動,自動收回細線。」

狄仁杰笑道︰「天後英明。便是如天後所言,滾軸將牽引‘朱雀’的金剛線收回。當牽引‘朱雀’的金剛線全數收回,那麼另外一顆已經被元凶握在手里的火珠便會突然繃緊,若元凶此時放手,那麼他手中的那顆火珠子也會被同時收回。當金剛線全數收回,兩顆火珠就會發生踫撞,從而點燃,燒斷綁在另一頭火珠上的麻繩,使得麻繩上的西域火龍油失去牽制,全數跌落,再撞出薄皮袋,繼而點燃房內事物。」

「至于為何遇害的大人們會任由元凶擺布,那是因為早在火起之前,大人們便已經遇害。元凶如此大費周章,主要是想繼續隱瞞身份,因此必須要洗月兌嫌疑。一場大火,足以讓房內事物燒毀,所以也無須擔心被人查出蛛絲馬跡,從而引火上身。」

「妙,真是妙哉!」武皇後笑道,「沒想到如此巧妙的手法都能被你狄仁杰識破,實在是神乎其神,令人佩服。」

「天後謬贊,微臣擔當不起。」

「欸,狄愛卿何必謙虛。」武皇後看著他手中木棍,又問道︰「既然如此巧妙的手法也叫你識破了,那麼方才于城垛上放出的豪言壯語,亦非虛言,想必孰是元凶,你心中已有定論?」

狄仁杰聞言連忙跪下︰「微臣不才,元凶究竟是何方神聖,暫無定論。」

武皇後垂首看他良久,才道︰「罷了罷了,你破了元凶作案手法,又澄清城中流言,已是大功一件。既然你還需兩日,本宮便再寬限你兩日,若期至尚未緝拿元凶,罪同當日本宮所言。至于尉遲真金,免職一事作罷,但活罪難逃,便扣你一月俸祿,以儆效尤。今夜爾等也累了,暫且先回去歇著吧。」

說罷便示意身後女官︰「擺駕,回宮。」

「恭送天後。」

一群人陸陸續續下了朱雀城樓,又浩浩湯湯往皇城而去。

沙陀見人都走光了,這才跳到狄仁杰身邊,抹了把冷汗道︰「狄仁杰!你可嚇死我了,我方才都以為自己要人頭落地了!」

狄仁杰模了模下巴上的胡須,嘆道︰「凡成大事者,必須淡定,淡定。」末了才回過神來,看到隱在黑暗中的尉遲真金,連忙後退一步,作揖道︰「今夜有勞大人。」

「怎敢,怎敢?」尉遲真金轉過身來,面無表情道︰「狄愛卿破案神速,功不可沒,本座不過效犬馬之勞,何足掛齒?哼!以後還望狄大人多多提攜。」說完一甩玄色披風,轉身就走。

「大人!大人!且听狄某解釋!」狄仁杰心知因為不欲打草驚蛇而對尉遲隱瞞實情,必定使尉遲大動肝火,而且害尉遲失了一月俸祿,加之昨夜借給自己的兩月存銀,他這回定是在劫難逃。便又責備道︰「沙陀,方才那種情況,你為何不與大人道出實情?!」

沙陀清清嗓子,故作正經地搖頭晃腦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誰讓大人平日里處處針對我?如此一來也算是出口惡氣。」

「沙陀啊沙陀,你這是為完成小我而犧牲了我啊!」狄仁杰欲哭無淚,有苦難言,「你可把我害慘了!」說罷便連忙追著尉遲真金而去。

沙陀輕嘆一口氣,搖搖頭道︰「嗚呼哀哉,這案子是破也難,不破也難吶!」一頓感嘆完,忽然又想起什麼事,轉而看向那堆燒得灰黑的干草堆驚呼道︰「怎麼又是我來善後!?」

與此同時三里之外,城外密林——

「啪!」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間,想起一聲唐突的巴掌聲。

王浦躺在一根粗`壯樹枝上,睡眼惺忪,被蚊子驚醒之時,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狄仁杰,什麼、什麼時候才來與我接應吶……」

作者有話要說︰啊……拖延癥竟然寫到三點半,虐虐虐。

明天七點半的鬧鐘,九點的火車,要回學校了qwq不過回去三天,不帶電腦,所以這幾日可能要模模魚咯,還望各位體我諒我,莫要舉報咯~這章解密定是有bug的,如果看不明白那個朱雀是怎麼倒騰的我遲些畫個圖po上來,雖然也是bug多多2333

這才dee是真的玩大發了,害魚翅沒了三個月的工資,看來這是要去薄千張那處領釘板來跪咯~~——

另︰諸位姑娘就別問我要txt檔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謝謝各位繼續追文,不離不棄qwq抱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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