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5日晚上九點,溫度很低,白天被踩亂的大雪此時滑得難以立足。左立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這麼冷的天,這麼晚,干嘛還要約在湖邊。」
遠處拱橋上一黑影,應該就是她了。左立好不容易移步到橋邊,「啪」地一聲滑倒在地,隨即發出了「哎呦」的呼救之聲。
站在橋頭的方小曼一聲冷笑︰「哼,您不是佐羅嗎?怎麼今天站都站不起來了?」
「哎呦,我的女神,快過來拉我一把?」
「你活該!我才不是你的女神,我是女巫,是我施了法故意讓你栽跟頭的,怎麼就沒摔死你?」
左立只好站起身來,扶著欄桿爬上橋頭,一邊哈著氣一邊搓著手,然後從後面雙手緊抱著方小曼︰「女神,別生氣了好嗎?今天好忙,又要上課,還要寫畢業論文。」
「是嘛?忙啊,忙得接電話都沒時間?」
「真忙,我電話靜音了,沒听到。」
「編,你就編嘛,我會原諒你的。♀」
「沒沒,真沒編,我發誓。」一邊說一邊嘟起嘴要親小曼。
方小曼肩一抬躲開︰「死開些,少來!一大早就跑了,一天沒有電話,玩我是吧?」說完頭一甩。
左立暗自一笑,奴才般跑到另一邊繼續哄︰「女神,真有事,你睡得那麼香怎麼可能打擾你呢,今天第一節是畢業論文設計指導課,缺不得。」
方小曼有點惱了,盯著左立︰「看著我,你繼續編!」
左立有些心虛,四目對了不到十秒鐘就躲開了,臉上還有一絲嘲笑的樣子。
方小曼︰「你一分鐘不說假話就不舒服是吧?昨晚至少跟我說了一百次‘女神,我愛你!’有一次是真的嗎?」
「我發誓,每一句都是真的。」左立一邊說又湊過去要親。
方小曼用手一推︰「走開,惡心!」
「你怎麼了?什麼意思?」左立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方小曼打開手機,翻開相冊然後遞給左立︰「早上八點三十五,跟你一起拍雪景的是這個女孩子吧?她是誰?早上是她叫你出來的吧?」
左立翻著手機上的照片,有七八張,偷拍的不夠清楚,還都是些打打鬧鬧的,于是湊過去笑嘻嘻的說︰「寶貝,你怎麼不把我拍得帥一點?」
方小曼推了又推,還是被左立從後面抱住,無奈地說︰「你怎麼這麼死皮賴臉!昨晚跳舞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白羊座我是處女座,我們天生相克,不適合的。」
「寶貝,女神,你得要听我解釋,她是我同學,現在已經是前任了,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一邊說著左立親了親她的脖子、耳垂……
方小曼本來想推開,但雙手都被左立從後面反鎖著,脖子被吻下的那一刻她本能的偏了一下頭,很明顯的感覺有根神經沖到了頭頂,稍帶些麻木。當左立再次踫到她脖子的時候方小曼沒有再躲開,偷偷的閉上了雙眼,盡情地想讓每根神經都沖向頭頂……她的臉開始紅了,連脖子都跟著有些紅潤,尤其是左立親到她耳朵那塊的時候,方小曼完全被征服了,腳底下都已經開始麻木,只好用「哼鳴」來緩解內心的那種壓力……
突然,方小曼用了全身的力氣猛地轉身,兩人擁吻在一起……
左立心里得意洋洋,剛想投入享受的時候手上的電話響了,于是想撤,可方小曼雙手捧著他的頭又吻過來……
電話又響了,左立掙開,方小曼反啃他的臉、脖子,有些發瘋似的……
左立瞄了一眼手上的手機,來電顯示——「老公」
左立頓時索然寡味,臉上怪怪的表情,用怪怪的腔調說︰「喂,別啃了,你老公電話。」
方小曼有些蒙,不知所措的松開抱著左立的手,很疑惑的問︰「誰…誰電話?」
「老公,你老公!」
方小曼慌忙搶過電話,走到橋的另一邊,小聲問道︰「做什麼?」
電話那頭︰「我在你房間等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是說今天不過來嗎?」
「老板催房租,我幫你交了。」
「好了,就這樣,我還有事。」說完方小曼轉身望著左立,本想解釋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對不起,剛才……」
左立雙手一攤,頭還搖了一下,然後走過去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了方小曼的雙唇上,示意她不用解釋,然後激吻又開始了……
此刻的左立內心其實很復雜,有些醋意,也有些得意,少了些擔心,還多了些放肆,也許是青春荷爾蒙被激發,又或許是看見方小曼剛才的舉動而變得躁動,左立的動作變得很粗暴,摟著她的手特別的用力,一只手摟著腰,另一只手放在臀部模索……
方小曼倒是什麼都沒有想,被左立的激吻弄得呼吸有些困難,大腦缺氧,暈暈乎乎的,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又開始了「哼鳴」……
左立更是得意了,雙手更加放肆……
(湖面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漩渦,一條白影在湖底游動……)
方小曼雙腿一軟,腳下一滑,人順勢往後仰,「啊!」一聲尖叫,人倒著掉向湖水。
左立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了,慌忙之中雙手抱住了方小曼的一只腿,可這拱橋的護欄實在太矮了,還沒等左立反應過來,兩人都落入水中……
幾乎沒有看到兩人的掙扎,湖水很快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湖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在離拱橋不遠的地方晨練的同學發現了他們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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