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個胖子 第15章 沈家事5

作者 ︰ 斷弦

沈玉被看得很緊,就算有縣令夫人的幫助也只能讓一個人混進去,這個人自然是百里富貴。

花沐站在對面街上,靜靜等待結果。時間漸漸過去,另一邊還是毫無動靜,花沐慢慢地焦急起來。精神太過集中的結果就是忽略了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直到有人從後面鎖住了他的脖子。

「誰?」只來得及問了一個字,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花沐掙扎著想看清後面的人,對方卻不止一個人。一個人中年男人繞到花沐的面前,對著他的肚子結結實實就是一拳。

花沐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一拳下去頓時耳暈目眩找不到方向。然後,這兩人一前一後將花沐抬起,走過一段距離後,將他扔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跌跌撞撞,速度很快,好幾次花沐想整理一下思路,被一撞就散渙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沐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你丫抽老千!不然怎麼好牌全在你哪里?」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亂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好了,好了。這荒郊野嶺的,除了打牌還有什麼樂趣,吵起來了,還打個球!」

……

之後又是洗牌嘩啦嘩啦的聲音。

花沐睜開眼,他好像是在一個破廟里,半殘的佛像立在正中,三個男人圍在佛像前的火堆旁打著牌。他被丟在一旁,身下堆著潮濕散發著霉味的稻草,一動,被打中的地方就要命地疼。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他?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堆積地在腦子里找不到出口。花沐甩了甩頭,告訴自己冷靜,真相並不是那麼難的,只要細心去找。

首先,發生在他身上有可能和劫持有關的事情就只有沈家一件。百里富貴猜測幕後的指使者是朱禮,原因應該和他在談的那筆生意有關。

但是什麼生意會讓他不惜殺人嫁禍?犯法,見不得光的!百里富貴找沈玉也是為了確認這個。

朱禮又是怎麼知道他們在調查這件事,還湊巧在這個時候把他抓起來?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好煩!一個問題可以引發好幾個可能的推測,每個推測又能引發出不同的結果。♀就好像迷宮一樣,有無數的岔路,卻只有一個正確的出口。

花沐把視線落在劫持了他的人身上,那三人衣服整齊干淨,樣式都差不多,不是隨便用銀子找來的人。雖然也不能直接用銀子打發,不代表銀子就沒有效果。

花沐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叫道︰「喂!你們……」

那三人打牌正無聊著,見人醒了便興沖沖地圍了過來,嬉笑著問︰「小少爺,有什麼吩咐呢?」

是裝傻還是攤牌呢?既然已經動手將他抓來了,全然裝傻肯定是不行的,那麼攤牌要攤到什麼程度呢?花沐想著,決定走一步算一步。

「水。」特意壓低的聲音,真像是缺水的感覺。

那三個人相互看了看樂了。

「還真的吩咐上了啊?」一人說著,伸手過來要拍花沐的臉。

花沐厭惡地躲過了,想著這樣的態度應該會引起他們的不滿,沒想到那人笑了一下,還當真站了起來說︰「得!也就這個時候讓老子伺候你一下。」

男人在破廟里翻了一會,找了一個破碗就出去了。那碗不知道在破廟里放了多久了,上面附著一層黑黑的東西,一想到等會真的要用那個碗喝水,花沐就感到一陣惡心。

「喂,你怎麼了?」或許是花沐的模樣很不對勁,剩下的兩人有點擔心。

花沐忍著痛,從稻草堆里坐了起來氣憤地問︰「你們背後的人是誰?他和沈家有什麼仇,要這樣用盡心思地鏟除他們?」

兩人相互看了看說︰「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沈家?抓你來不過是想問花家要點銀子花花。」

哈!只是要銀子還對他有求必應?明顯的朱禮不想讓他繼續攙和沈家的事情,把人抓起來後又想著以後還要和花家合作,不敢太過得罪他。

「銀子嗎?你們要多少,我給你們雙倍,把我送回去怎麼樣?」花沐嗤笑著提議。

「十萬兩,如果你現在就把銀子拿出來我們就答應你。」男人說。

花沐模了模袖口里的袋子,他隨身攜帶的銀票居然沒有被拿走?也就幾百兩的數目。花沐盡數將他們全部拿了出來︰「十萬兩我是沒有,現在就這麼多。給我兩床棉被總可以吧。」

十萬兩的銀子是虛構的,這幾百兩可是實實在在,可以直接拿進自己口袋的。兩個男人明顯動了心,但是三個人已經走了一個,再走一個,讓人跑了怎麼辦?

「先等阿彪回來。」

「我現在就要!這個爛草我一刻都不能忍受,不去銀子就沒了!」

……

兩人還在猶豫,花沐笑了一下道︰「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怕我跑了?」

十八歲的身體還算是少年,縴細、清秀,威脅性小。終于,一個男人伸手將銀票全部收入懷里對另一個人說︰「我去一下,你好生看著他。」

「為什麼是你去?」被留下的男人不福氣。

男人伸出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說︰「就憑這個。」

計劃比想象中還要好,走掉的是武功高的那一個,就連剩下的那個也陷入了為何不早點出手的後悔中,背對著沒有再理他。花沐暗笑,不動神色地往佛像那邊移動。佛像失去的那一半掉落在它腳下,有一塊不大不小,正適合拿起來敲人。

下手的時候,花沐用盡了全力,那塊泥磚在男人的頭上碎成了粉末,男人沒有叫一聲直接倒下去,鮮紅的血慢慢地從男人的腦袋下方流出來,大概是死了。

原來,殺人也就這樣。花沐下意識地模了模脖子,那里沒有傷口,沒有感覺,也就這樣。

破廟的位置應該里仙竹鎮不遠,但是荒廢已久。踏出以後,除了樹木就是樹木,隱隱能听見流水的聲音。仙竹鎮只有一條河,順著河水走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只希望不要遇上那個叫阿彪的男人。

一路的小心翼翼,花沐只覺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這個時候了。幸運的是他沒有遇上任何人,不幸的也是他沒有遇上任何人。這個時候的花沐忽略了一點,即使只有一條河流,也是有上下之分的。

天色漸暗,花沐的腳步逐漸沉重,一天沒有吃東西加上不停地行走,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倒在地上的一刻,花沐突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重活一次?

他想改變的事情無法改變,他的生活一團糟糕。他是花家的二少爺,什麼時候累過?什麼時候餓過?現在全部嘗到了。如果上一世就直接死掉了,會不會更好?現在補上還來不來得急?

「花沐!花沐!」

額頭上冰冷的觸感和一聲聲呼喚,將花沐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眼前隱約有一個人影,看不清是誰。

「我要死了嗎?」花沐問。

那人輕笑兩聲︰「你如果死了,我就難辦了。」

為什麼?他現在明明那麼難受,這個人為什麼還笑得那麼輕松?

冰冷的水灌進花沐的嘴里,一直通到心肺,將花沐的神志都驚醒了。

蹲在他身邊的人是朱禮!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還發熱。如果不是我經過發現,你就真死在這里了。」朱禮說。

荒郊野外的,還有人會經過?

花沐突然不想再猜了,掛著面具說話真是累得可以︰「我知道你不叫劉貴,你叫朱禮。告訴我真相!」

朱禮的微笑僵在臉上,變得可怕起來,花沐毫無畏懼地和他直視著。朱禮突然大笑起來,捏著花沐的下巴說道︰「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不過小朋友,你們晚了一步,現在我們是在一條船上。」

「那就告訴我真相!你的生意?為什麼要害沈家?」花沐問。

「如果你堅持的話,告訴你也可以。我們就邊走邊說了。」朱禮松開手,將花沐整個抱了起來,開始慢慢道來。

朱禮做的生意也是藥材,但是這種藥材很特別。使用時用火焚燒,吸入煙氣可以讓人精神百倍,快樂似神仙,藥效過後便會萎靡不振,只有再次吸入,而時間久了會讓人產生無窮大的依賴性。

這時候,人就會失去理性,千方百計都要籌得銀兩來購買這話總藥材。為此賣兒賣女的有,殺人奪銀的有。後來被朝廷列為禁藥。

仙竹鎮的交通方便,這里的貨物可以流向葉國的大部分地方。于是朱禮找上了沈玉,他親手掌管著沈家的貨運,又是沈家的家主,是最好的合作對象。結果自然是沈玉沒有答應,于是朱禮找上了花家掌管貨運的二叔花清仁。

沈玉深知朱禮難纏的背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會透露這個交易。但是如果朱禮又找到了其他門路,沈玉為了仙竹鎮就很難說了。

于是,就如同百里富貴推測的一樣,朱禮收買了藥鋪的伙計,故意把毒藥賣給了段瑞雪,之所以選擇他也是因為他有功名在身又沒有勢力。

「反正他得了絕癥要死了,只不過是提前兩年而已。」朱禮大言不慚地說。

「卑鄙!無恥!」花沐罵道。

朱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謝謝夸獎。」

「接下來就是你們知道的了。你找來的那個人把縣令的注意力引導了秀才的私敵上,那個伙計自亂陣腳,逼得我不得不動用到絲竹這個棋子。那個蠢女人害怕縣令夫人死不了,把藥放多了讓人察覺。幸好她的皮囊還有點用處,沒有讓我功虧一簣。」

「你全部都告訴我,難道不怕我漏泄?」花沐問。

朱禮聳了聳肩反問︰「證據呢?絲竹已經蠢到了家,不會更蠢了,藥鋪的伙計也死了,你還能怎麼辦?」

藥鋪的伙計死了?

花沐一瞬間睜大眼楮,然而又覺得按照朱禮的狠毒,會留他性命才奇怪。

「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你既然派人抓了我,沒理由不把他一起抓起來的。」花沐問。

朱禮頓了頓,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說︰「他跑了。」

「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我告訴過你,花家現在和我在同一條船上。」朱禮貼近花沐的耳朵小聲地說,「我的第一批貨快到了,用的是花家的船。」

「所以你還是祈禱你的那位朋友什麼都查不到吧!哈哈哈!」

樹林漸漸稀疏,前面灰白的道路上停了一輛馬車。朱禮走近,馬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他的二叔花清仁。

朱禮將人放在車上,拍了拍花清仁的肩膀說︰「人還給你了,希望你能看好他,沒有下一次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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