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俯身看了看又睡著的人兒,一伸手,將自己外面的款毛大氅解開,的一下鑽進了雲璃月的被窩,伸手將這個熟睡的人兒攬在懷中,心中是難以言表的甜蜜。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
擁有了她,他便擁有了整個世界!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等雲璃月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便迎上了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眸,還不等她說話,便听到一個溫柔的聲音道,「你醒了?」
「恩!」雲璃月點了點頭,「我剛才怎麼又睡著了?」剛才她記得納蘭容正在和她說話,然後她只是想眨下眼楮,誰料眼皮卻粘在了一起。
「貪睡是正常的!」納蘭容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
「讓開!」帳篷外傳來怒氣沖沖的一個聲音道。
「李太醫,主子他……」墨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李太醫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沒用的東西!」
納蘭容一邊嘀咕著,一邊迅速從被窩中爬起來,在雲璃的目瞪口呆中,又迅速的為她壓好被子,還未端坐好,便看到李太醫翹著山羊胡子走了進來。
李太醫狐疑的眼光在雲璃月和納蘭容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一伸手,模了模雲璃月旁邊擺著的枕頭,滿臉黑色的看向納蘭容道,「臭小子,你將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
「本王沒有,本王什麼也沒做,只是小憩了一下!」納蘭容面色訕訕的解釋道,誰料到李鳳山會來這麼一手?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也不可以!老夫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要是不听老夫的勸告,胎兒保不住,可別怪老夫沒提前警告你!」李太醫寸土不讓的看向納蘭容道。
「我知道……」納蘭容有些心虛的解釋著。
躺在塌上的雲璃月一陣雲里霧里,他們在說什麼?什麼不可以?什麼胎兒?
胎兒?
雲璃月倏地一驚,又想到上次醒來子衿說的話,說她有個什麼閃失,納蘭容會要了她的小命!
看著這兩個絲毫沒有打算向她解釋一下的人,雲璃月不得不出聲打斷道,「等一下,你們的意思是,是我有了身孕?」
「臭小子,你竟然沒告訴她?」李太醫睜大了一雙眼楮不可置信的瞪向納蘭容道。
「我,還沒說完,你就又睡著了!」納蘭容無比委屈的看向雲璃月道,他是真的準備告訴她的,可是她卻睡著了!
李太醫教訓完納蘭容,又開始念叨雲璃月,都一個月的身孕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敢騎馬,若不是她的胎位稍微偏後一些,那可……
等著李太醫為雲璃月又號完脈,開了藥方離去之後,這個帳篷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李太醫這麼能嘮叨?」雲璃月有些心有余悸的看著納蘭容道。
「他一直都這樣,只不過是一直隱藏的比較深而已!」納蘭容毫不客氣的說著李太醫的壞話。
「你怎麼會被埋在下面,山體下移,怎麼就不知道逃跑呢?」雲璃月到此時才想起來詢問這些問題。
「已經沒事了!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納蘭容滿臉寵溺的看向雲璃月道,「你不能太累!」
「所以,」雲璃月毫不領情道,「你才要如實和我說啊,否則,我胡思亂想的,豈不是更不妥?」
「好!」納蘭容有些無奈的看向雲璃月道,此時又不能對她行家法,一時半會,自己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順從了,「我怕是遭了別人的算計,看到山體下滑之時,我的內力卻不能凝聚,所以,才沒有逃出去!」
這次若不是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影至今還處在昏迷之中。
雖然對此次的事故,雲璃月心中已經有了這種猜測,但是當真實的從納蘭容口中听到這些的時候,她還是不免心中一陣發寒,「你可知道是何人動的手?可有什麼線索?」
「下藥、做手腳的必定都是此次跟來的侍衛,可是究竟是哪個做的手腳,倒是沒有辦法確定,至于听令與誰,我想不是納蘭燦便是納蘭夜?」納蘭容隨手把玩著矮凳上雲璃月剛喝完藥的白瓷空碗道。
「除了那個給我送信之人,你帶來的侍衛可有失蹤的?」雲璃月眼眸一沉,向納蘭容問道。
「沒有,每天早晚都要點卯一次,只是那日因著我突然遇難,所以晚間沒有點卯,這才讓那侍衛給你報了信!」納蘭容看向雲璃月道。
「如此說來,那動了手腳之人,必定還在這些侍衛之中!」雲璃月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白玉山如夢、明絕二人身上的那浪花印記。
納蘭容點了點頭,這也是他這兩日,非要堅持守在雲璃月身邊的原因,他不能再讓別人有機會對雲璃月下黑手。
「你設法讓人查一查所有士卒的右臂,看有沒有帶什麼標識、印記的?」雲璃月附在納蘭容耳邊悄聲道,然後大致將白玉寺發生的事情向納蘭容講了一遍。
「是他們?」納蘭容的臉色不由的也凝重起來,若真的是他們死灰復燃,那他剛才的猜測就有可能是錯誤的了!
「他們是誰?我將此事告知了父皇,卻見他不願與我多說,所以我也沒敢問!」雲璃月看向納蘭容問道。
「十五年前的叛軍,在右臂上也都紋有浪花的印記,寓意他們支持納蘭滄!」納蘭容倒是沒有向雲璃月隱瞞。
「廢太子納蘭滄的人?」雲璃月掩飾滿臉的震驚,「十五年前不是全部剿滅了嗎?」
「怎麼可能?」納蘭容露出一絲苦笑道,「納蘭滄做太子的時間也不算短,他又極會拉攏人心,身邊自然就聚集了一批對他忠心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全部剿滅,只不過是大部分的都被剿滅了,漏網的那一兩條,也無傷大雅!只是他們此時死灰復燃,定然所圖不小!」
雲璃月點了點頭,「你還是先設法讓人查一查這批侍衛中有沒有廢太子的人?只是怎麼才能讓他們沒有絲毫懷疑、又心甘情願的露出右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