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牧知道宋嘉嘉想來做事都喜歡沖動,但是實在是沒想到她能跟阿南扯到一塊,而且還把人阿南吃干抹淨了?!
她正想在嘮叨她兩句,門口傳來了小護士的聲音說︰「小姐,您該去給盛老先生送花了,要不然一會到了醫院規定的時間就不能去探望了。♀」
童牧一拍手,光顧著跟宋嘉嘉叨叨,把送花的事給忘了。
她伸頭對站在門口的小護士說︰「好的,我拿上花這就去。」
她轉身拿起插在瓶子里的花說︰「你等會,我去給人送花,一會就回來。」
宋嘉嘉站起身捋了捋短發說︰「我先走,明天再來看你。」
童牧點點頭說︰「好,我送送你。」
「如果小時候你沒把我放在車上一個人跑掉,或許我現在是人人羨慕盛家大小姐。」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淪落成這副下賤的樣子,讓各種貨色的男人壓在身下!都是你!盛天穹!我要殺了你!」
女人滿臉猙獰的拿著槍,一槍打在紋絲不動的盛天穹的左胸膛。槍聲落下,盛天穹依舊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倒在血泊中。
「啊!」
黑暗中,童牧一身冷汗的在夢中驚醒,她呼吸粗重的用手捂著左胸口。夢里面那個面目模糊的女人,猙獰的聲音還在她腦海里不停的回蕩。♀
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動,慢慢的撫平剛才在夢里的恐懼感,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但是沒想到這個夢會如此的真實。
病房中縈繞的都是淡淡的藥水味,慢慢的把童牧的思緒拉了回來,只是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她不是很靈敏的鼻子,竟然嗅到一股不太濃的酒味。
頓時,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住的是貴賓房,安全措施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沒有盛天穹的命令,除了盛家人和她朋友外是沒人恩呢該進的來的。
可是,她越感覺不對勁就嗅到的酒味越濃,病房里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她不敢伸手打開頭邊的小夜燈,恐懼感在她心里慢慢的蔓延開來。
小時候她剛一個人住一間房子的時候,總會很害怕,所以每次都會用被子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以為這樣就有了安全感。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這個小動作已經沒改變,她渾身發抖的一點一點的朝頭上拉著被子,直到把被子全都給拉過了頭頂,她心里的恐懼感才慢慢的消退了一點。
「萬一是來殺我的怎麼辦,躺在這里不是等著被別人殺嗎?」
「可是殺手為什麼會在殺人前喝酒呢?這不科學啊」
「唔,可能是個新手吧,酒壯慫人膽嘛。」
「嗯,也有道理,那就悄悄的起來按響救急鈴吧,到時候也不至于這麼被動。」
「唔,好,這個辦法可行。」
童牧經過內心深處的兩個小人的深層交流,決定要起來自救,不能這麼被動的躺著被人砍。
她慢慢的掀開被子,兩只腳也不敢穿鞋,光著腳踩著光涼的地板慢吞吞的移動。
經過跋山涉水的烏龜速度的移動,終于模索著走到了救急鈴的地方,她放松似的輕吐一口氣︰「呼……」
只是,在她的手還未模到牆壁上的救急按鈕時,一只略微粗糙的手重重的握著她的手,童牧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要蹦出來一樣。
握著她的手的人似是感覺到她的害怕,復而松開了她的手又把她摟到了懷里。
「你……你……你……」
童牧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下面的話,她用手掙扎著推著對方的胸膛。那人在黑暗中把她摟緊覆上她的唇,濃濃的酒氣撲到童牧的臉上說︰「是我。」
听到他的聲音,童牧心下一松,推搡著的手停著不動了,是消失幾天的盛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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