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盛小姐確實跟盛先生待在一起。♀」
入夜,正對著別墅外漆黑的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性聲音。
因為汽車沒有開燈,所以整個車就像是與四周的植物一樣沒入黑夜中。
男人帶著忽明忽暗的藍牙耳機,嘴唇一張一合的一邊翻看著下午拍到的盛天穹與童牧曖昧的一幕幕,一邊與電話里的女人通話說︰
「沒問題,不過,我要先看到賬戶里有二十萬入賬才考慮要不要做下去。♀你知道盛先生是特種兵出身,跟蹤他很費神,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我們做這一行的也……好,行,後天給你所有的資料。」
一番討價還價過後,男人摘掉藍牙耳機,開始侍弄各種跟蹤儀器。
因為盛天穹身上有傷,再加上下午看到盛天穹果替的尷尬,所以一入夜,童牧就很是自覺的給自己收拾了件「狗窩」住進去裝死尸。
不過,正當她提心吊膽的睡的剛剛香甜的時候,被子再次被掀開。接著盛天穹龐大的身軀就擠進了她狹小的「狗窩」里,美名其曰︰他是個病人,需要人照顧。
于是,童牧又是尷尬又是擔心她一不小心踫著他的槍傷,躺的直直的,听著頭頂上男人的平緩的呼吸聲,她這一夜睡的很是不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童牧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有點酸的腰,剛想伸伸腿兒活動活動。不料,一抬手就打到盛天穹受傷的肩膀上,疼的盛天穹閉著眼楮一聲悶哼。
听到盛天穹痛苦的聲音,她嚇得小臉一白,才想起來身邊睡了一個人。
她抬起頭看著盛天穹還未睡醒的臉,安安靜靜的像極了溫順的孩子,沒有絲毫平日里冷著臉冷血的模樣。
看了半天,她突然發現盛天穹今天睡得異常的沉和安靜,除了臉稍微有點微微發紅外,沒有絲毫的異樣。剛才那樣踫到他的傷口他也只是悶哼一聲,並未說話。
看了許久,她忍不住再次動了一下,發現盛天穹依舊是毫無反應,她心里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盛天穹平日里應該不會睡得這麼熟,就算是睡覺,他也會保持警戒狀態,怎麼可能像今天這樣睡得這樣沉穩。
盛天穹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間,因為他的肩膀有傷,所以她也不敢拿開他的胳膊。只是,她小手輕觸盛天穹的手,卻猛然發現盛天穹的手涼的異常,而他的唇也開始慢慢變得發白。
她心里一驚︰不會是傷口發炎發燒了吧?!
這樣想著,她迅速的抽出手,肉肉的小手復在盛天穹的額頭上。
她猛地從盛天穹的懷里爬起來,手輕輕的托著他的胳膊放下,白皙的小臉滿是焦急的赤著腳打開客房的門跑出去。
不大一會,她端了一盆水拿了兩條毛巾,一條毛巾侵濕搭在他的額頭,另一條毛巾侵濕後,掀開被子扒開盛天穹的睡衣,拿著毛巾細心的給他擦著。
被胸前突如其來的涼意驚醒的盛天穹,睜開眼就看到她小臉微繃的在他胸前賣力的干活,肉肉的小臉異常的沉重。
盛天穹抬起手抓著她努力干活的小手說︰「沒用,你去給阿南打電話,他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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