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妍開心想瑞康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的時候,瑞康一甩手把飯碗都甩到地上砸個稀巴爛。♀妍開眼見此景,嚇了一大跳。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生那麼大的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怎麼了?瑞康,干嗎發那麼大的火啊?」
白瑞康的眼珠子都快要迸出來了,青筋暴起,眼珠子發紅,凶狠的樣子像一頭豹子一樣。
他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听妍開的解釋,甩了她一巴掌。
妍開被打得眼冒金星,感覺昏天黑地的,人都沒有站穩,被打得差點摔下來。只見她眼眶里含著淚水,然後稀里嘩啦地流出來。她是這麼愛他,他卻那麼對她。多個月來的委屈與憤恨,全都一股腦地噴涌出來。妍開也不知道白瑞康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卻那麼對她。♀
她其實是很委屈,很痛苦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自己選擇的,可是卻那麼煎熬。
「你干什麼啊?我哪里招你惹你啦?干嗎要打我?瑞康,我辛辛苦苦為你,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覺得委屈,讓我受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妍開哭得很傷心,淚水肆無忌憚地噴涌而出。而白瑞康依然面不改色,沒有任何被融化的跡象,他依然那麼冷血,那麼冷酷無情,那麼陰沉。
「是你自己找死!剛才樓下那男人是誰啊?不會背著我偷人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的狗樣子,除了我會有其他男人看上你嗎?」
多月來的委屈與積憤終于爆發了。妍開心想,原來鬧了半天,我在你心目中是這種印象。不僅丑,而且還沒有其他追求者;像個可憐的女孩一樣,只等瑞康給她好臉色把她撿回去給她一碗飯吃。♀她的心都碎了。她知道自己長得丑,可是也不能這麼欺負她啊!他既然知道她長得不好看,當初干嗎要盯上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呢?現在不由分說,就給了自己一頓打罵,這算什麼?這算什麼?自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做人,對他用心體貼,生活上處處遷就他,照顧他,他究竟對自己有什麼地方不放心不順心?還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他可以告訴她,她會改的。
「我哪里有偷人?那是我的朋友,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就送我回來。」
白瑞康變得窮凶極惡起來。眼珠子紅得嚇人,暴跳如雷,簡直就像禽獸。
「哦,你終于說到重點了!他只是你的朋友,為什麼對你不放心,非要送你?你偷人就偷人吧,還找什麼借口?真不要臉,一張被硫酸潑過的臉,也會有男人喜歡?呸,現在有資本了!有資本和我對抗了對嗎?有追求者了,于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對嗎?花妍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這種鬼樣子,也只有我會可憐你,其他男人,隨便玩玩你的吧!」
妍開崩潰了,原來自己在所愛的男人的心目中是這種形象。她徹底絕望了,她以為他是愛她的,只是脾氣不好,不善于表達自己;即使是吃醋了,也可以好好說話,為什麼要如此暴跳如雷,為什麼要這麼侮辱自己呢?
她哭得很傷心,心里一遍一遍地想,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哪里讓他如此不滿意,讓他這麼激動發那麼大的火?
也許有的男人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可以對你甜言蜜語;不愛你的時候,可以動手打罵你。
其實愛情的界限非常自由。可以愛你,也可以不愛你;可以有時候愛你,也可以有時候不愛你。
白瑞康是自私狹隘脾氣暴躁的男人。他愛的方式非常直接和分明。心情好了,可以買一堆禮物來哄你;心情不好了,當然少不了一頓打罵。
做這種男人的女人很辛苦。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他;你不離開他也是一時的,沒人受得了他的脾氣。
傻女人從來不為自己考慮,一心向著壞男人。
這是絕配,否則世界上就沒有多慘絕人寰的愛情故事了。
上帝給人類制造一點麻煩。你被選中了,不好意思,你可悲了。
無論如何都要聰明,可以幫你抵擋很多麻煩。
一味地迎合遷就,最後被傷害得面目全非的,只能是自己。
妍開不太明白這個道理。她只知道愛一個人要全心全意。道理是沒有,人也非常好,非常專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愛的男人值不值得你深愛?你付出會有回報嗎?不要告訴別人,你不求回報。一旦得不到任何東西,又大批大批失去一大堆東西,你的靈魂會被人挖空搬空,你還有什麼力氣來愛呢?
花妍開始終不明白,她的命運和她的臉真沒多大關系。一個人聰明的女人,即使長得丑,也能幫助自己成就一切。
可是她就是如此傻,傻傻地以為愛情會回頭。
所以也只能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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