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選?你說出來吧!第三個選擇是什麼?」蕭去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可以放你走……」
「真的?那你放我走吧!」蕭去興奮地打斷了桃鴛鳴的話。
「不過在放你走之前,我要留下你身體的某個部位,讓你走得輕松一點。我的閹雞技術已經到了一個境界,在村里自成一派,只要你能忍住一時之痛,我保證你可以干干淨淨、清清爽爽地開始全新的人生。」桃鴛鳴語氣平靜地說道。
「某個部位?閹雞?」蕭去很快明白過來村長的意思,連忙驚慌地說道︰「不要,這個選擇不能選,我才不要當太監!」
「那剩下兩個選擇,你選哪個?」
「我不想死,不能選第一個……好吧,我只能當公共僕人了。♀」蕭去運用排除法,排除了成為太監和被殺死這兩個選項,最終選擇了放棄自由,獻出一生,成為村民的公共僕人這樣一條無私的道路。蕭去的前途頓時一片光明,這種光明當然會是村民們的熱情燃燒所致。在那熱情燃燒的日子里,蕭去分分鐘都可能詮釋出他人生的特殊意義——消去。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我現在給你點時間作一下準備。」
「陶先生,我現在很餓,你先讓我吃晚飯吧!」蕭去哀求道。
「大白天的!你還要吃晚飯?真好笑!」
「白天?不是吧?天還這麼黑!」蕭去不知道自己被鐵牛砸暈以後,直接就昏睡了一夜。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只不過受青蛟導致的陰雨天的影響,白天依然和黑夜無異。♀
「你听不見還在下大雨嗎?餓了是吧?先給我干活,不然一粒米都不給你吃!」桃鴛鳴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不久後,身穿一件爛簑衣,頭戴一頂破斗笠的蕭去,便在桃鴛鳴的監視下,被迫忙碌了起來。挑水、劈柴、喂雞……各種雜活,不分輕重都要蕭去干,而只要他不會干或者干不好,桃鴛鳴都會沖過來,對他就是一頓不分輕重的拳打腳踢。這樣一來,不到一個小時,本來就已鼻青臉腫的蕭去就更加鼻青臉腫,不成人樣了。
天昏地暗的陰雨天里,蕭去一邊挨著打罵,一邊干著那些他之前基本沒有干過的活。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時分,桃鴛鳴才讓他停下來,並讓他吃午飯——這是他穿越到這里後吃的第一頓飯。雖然只有白粥加白菜,但已經饑腸轆轆、饑不擇食的他,也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過午飯後不到十分鐘,蕭去又被桃鴛鳴催促著去干活了。
當蕭去被重新關回柴房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大雨依然持續著,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蕭去渾身疼痛、疲憊不堪地躺在柴房的一處空地上,思想紛亂,難以入眠。
這一天,除了兩頓白菜粥能給蕭去帶來一點安慰之外,充斥在他腦海里的都是各種雜活以及桃鴛鳴的拳腳,令他十分難受。糟糕透頂的境況以及糟糕透頂的心情,讓他無比地想念自己原來的生活、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想著想著,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他現在情願回去參加高考,也不願意再呆在這里。然而,他卻知道自己不僅沒有任何能耐令自己回到現代,而且連擺月兌如今這種境況的能力都沒有。
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個如美夢般在他世界中出現過的臻凰身上。但臻凰提到的那個什麼深藍月亮之夜,卻令蕭去感到荒謬甚至絕望。蕭去認為所謂深藍月亮之夜,只不過是臻凰隨口說出來敷衍他的虛假事物而已。也就是說,臻凰和他的約定很可能是假的,她不會再來找他。
蕭去嘆了口氣,雙手插進了褲袋中。然後,他右手的手指踫到了某個小東西,令他隨即想起了他在身處陷坑時撿的那個白色的不明物。
蕭去連忙把那個白色的小東西掏了出來,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個小東西竟然在一片漆黑中一閃一閃地發出淡淡的白光。他立刻坐起身來,再一次仔細地端詳起了這個雖不明,但覺厲的小不點。然而,和上次一樣,他除了看到那幅圖像以及「白雲派」三個字以外,就沒有獲得其它的信息了。
看了好一陣子,蕭去無奈地把那個小東西放回了褲袋中,重新躺在了地上。他猜測這個小東西很可能是那個白衣少女遺落的,而那個白衣少女應該與苟師兄和朱師弟一樣,是修仙者,他們同屬于一個名叫白雲派的門派。
想到這里,蕭去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這個小東西可以為他現在的處境,帶來某些可喜的改變。這樣的想法讓他安心了許多,恢復了平靜,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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