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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四月,春天,這個代表著生機與活力的季節終于來了。♀褪去厚厚的衣服,穿上簡單的襯衫牛仔褲,暖暖的微風輕拂著我們的臉,發芽後淡綠色的柳條自由的變換著各種舞姿,燕子也回來了,他們尋找著去年他們在這兒時的痕跡。站在高處眺望遠處的農田,幾個機器在忙碌的翻土,為即將的播種做準備。幾個帶草帽的農民,拿著家伙嫻熟的干著農活,一副春暖花天,萬物勃發的景象。
靜雯給我的打擊讓我即使過去二十多天了,看這些生機勃發的景象,還是有如死灰。干什麼都不帶勁,干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有一次在打撲克的時候,我竟然打的打的睡著了。稍微能讓我提振起精神,有點興趣去干的,就是去懷古傷今,去看看哪個名人曾被愛所傷,以及他們所寫的那些幽怨傷心的詩歌。
我給周圍的人將這些詩人們的悲慘經歷,還有他們讓我感同身受的詩歌,可是大家都不愛聊這個話題,我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轉移話題聊別的了。我又看到了普希金的故事,原來大詩人普希金的死很有戲劇性。他是在30多歲的時候,娶了一個19歲的女孩做妻子,沒想到有個法國男爵公然調戲他的嬌妻,于是他就給這個法國男爵下戰書,要和他決斗。♀結果男爵應戰,兩人定好日子決斗,結果在決斗時,法國男爵一顆子彈,將普希金送去西天。這故事听上去幾乎不可能,可它確實是真的。我略帶激動的把周圍的男同學女同學召集過來,他們圍過來,說︰「大詩人,又要給看什麼高深的詩歌啊。」我說︰「同志們,你們知道普希金是怎麼死的嗎?」他們一個一個都搖搖頭,說不知道。小胖竟然問我︰「普希金是誰?」我憤憤的對他說︰「是你大爺,普希金都不知道。去去去,別听了。」小胖切了一聲,說︰「不听就不听,又不是給我錢似的。」我給還圍著我的幾個同學說︰「普希金啊,是和人決斗被人給殺死的,知道為什麼和人決斗嗎?因為那個人把他馬子給泡了,為愛決斗。最後命喪黃泉。」我展示出好可惜的樣子,可是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然後都回復听我講之前的事兒,小胖說不听,但他的座位就在我後面,還是听見了。他對我說︰「你不也就是想和你情敵決斗,把你家靜雯搶回來嗎,搶就搶嘛,還把人家普希金給搬出來,顯得你準備搶人家女朋友是多麼英雄氣概,逗不逗。」我說︰「去去去,看你的漫畫書去,知道普希金是誰嗎?普希金都不知道你就別放屁了。」小胖說︰「不知道普希金怎麼了,那你知道櫻木花道嗎?」我說︰「哪個日本鬼子,我才不知道呢。」小胖說︰「看見了吧,咱們接觸的東西不一樣,所知道的事物也就不一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世界嘛,所以你就不要小瞧我不知道什麼普金啦!」我說︰「好好好,對不起。普希金,還什麼普金。整俄羅斯總統上了。」
普希金是個勇士,可以為了喜愛的人去和強敵決斗,甚至付出生命。而我呢,眼睜睜的看著最喜歡的女孩,和別的男生手拉手在一起,去連和他們迎面相見的勇氣都沒有。我是懦夫,對自己很失望。
晚上回到宿舍,大家都在洗腳,只見吳哲寒把襪子一月兌,很瀟灑的來了個投籃的動作,把兩雙臭襪子投進了正在洗襪子的畢成的盆里。畢成靠了一聲,看了看得意的吳哲寒,倍感無奈的兩個手指捏住吳哲寒的襪子,泡進自己的盆里。然後狠了狠心,把臉別過,兩手搓起兩只襪子來。
我看的目瞪口呆,說︰「畢成,你腦子瓦塔啦。」畢成說︰「願賭服輸,男人說話得算術。」
我還是疑惑的說︰「什麼願賭服輸,什麼呀?」
畢成用頭指了指得意的看著他洗襪子的吳哲寒,我明白了過來。想起了他兩在上學期的那個賭約。我驚的跳了起來,大喊說︰「不會吧,怎麼可能啊。」吳哲寒對我說︰「怎麼,你不信也可以和我打賭啊,咱們也賭三個的襪子。」王和曹雨向我點點頭。我重重的握著吳哲寒的手,說︰「乖乖,你怎麼把咱班的女神級別人物搞到手的,太牛叉了。」吳哲寒說︰「淡定淡定。知道你們現在恨不得少活幾年,也想知道我這**絲,怎麼追到這樣的白富美。我就給你們慢慢道來。說完,他把腳一盤,坐在床上,拉出一副坐而論道的架勢,我們也趕緊做好,听他是如何創造奇跡的。
吳哲寒說︰「平心而論,在你們看來,我既不帥家里也不是很有錢,這兩條件沒了,在你們看來追個稍微漂亮點的女孩,人家估計都不答應,更不用說是這種女神級別的了。我們用力的點頭,恨不得把頭從脖子上拽下來。
吳哲寒說︰「那是你們不了解女孩子,平常的,一般的女孩子,看的差不多就是那兩點,要麼帥,要麼有錢。可是你們不清楚,白雪可不是這種庸俗的女生。她根本不看中這些,她想找的是能和她心靈相通的人。
我耐著性子說︰「別拐彎抹角,趕緊說怎麼追上的。」
吳哲寒心平氣和說︰「你們沒發現嘛,她總是帶一副耳機在听歌,這就是她的愛好啊,我發現她非常喜歡听歌後,就找機會和她搭訕,問她喜歡听誰的歌。她說︰‘艾薇兒,阿黛爾,休斯敦等一些歐美歌手的歌。’這不志同道合嗎,我也非常非常喜歡他們的歌嘛。于是我們就聊起來了。後來她又和我說她正在練吉他。這不正撞哥們兒槍口上了嘛,我告訴她我會談吉他,從小就彈了。她于是就問我一些她不懂的地方,我一有機會就去交她彈吉他,我們還一起分享英文歌曲,最終擦出了愛情的火花。昨天我向她表白,她想都沒想我們就好上啦。」
我們听到忘神了,腦海里想象著他們一步一步好上的過程。我翹起大拇指,對他說︰「高,實在是高。」他說︰「還行還行,一般一般。」
畢成面色凝重的問吳哲寒︰「你現在正的喜歡上她了嗎?」吳哲寒堅定的說︰「喜歡上了,早喜歡上了。在我交她彈吉他的時候,愛神丘比特的箭,就已經射中了我怦然躍動的心。」
畢成說︰「好吧,那你就好好對人家吧,挺單純的女孩,別被你給害了。」
吳哲寒說︰「什麼話,我不單純嗎?」我們都做了個吐舌的動作以示嘲諷。
其實,在這樣的花季雨季,在這樣的青春,我們每個人都是單純的,無論是把你傷過的人,或是被你傷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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