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雨中 32

作者 ︰ 你的潛力股

32

11月24日,是黃效權的生日,怎奈這一天不是星期天,沒有充裕的時間去high,但誰讓我們是壞學生呢,沒有時間也要給他創造出來。♀晚上去外邊吃完飯以後,就去通宵玩游戲去。夜不歸宿,這在學校什麼條列里邊,可是罪大惡極的一條,有直接卷鋪蓋走人的危險。但還是那句話,誰讓我們是壞學生呢,這事壞學生不干,那就失傳了。所以我們宿舍毅然承接下這份挑戰。

晚上在黃效權的生日宴上,我們開懷暢飲,直接拿著啤酒瓶吹,曹雨特別弱,只喝了幾口就滿臉通紅了,黃效權罵他千萬別出去,要不站馬路上,人家司機以為紅燈呢!我們哈哈大笑。曹雨說︰「你們有所不知,有些人就是只要沾上一點酒,就會全身通紅。這是正常反應,知道嗎?小狗!」我們沉默的點頭,**突然說︰「小狗,你罵誰吶,不想混啦,今天灌死你!」曹雨笑著說︰「沒說你,沒說你。你看誰的名字中間加一個天,就是一條狗了,並且還是一條非常厲害的狗!」我們沉默的想著,三秒鐘後都笑的前仰後翻。黃效權拿起一瓶酒,指著哈哈大笑著的我們,說︰「別笑啦,別笑啦,誰再笑我砸死誰!」可我們還是抱著肚子笑著。我說︰「小狗,這名字起的不錯。曹雨你真有才。」劉斐說︰「好歹也是一條最厲害的狗,叫神犬吧,給他點面子。」黃效權說︰「他媽的,你們再說我把你們的果照給你們發出去!」我們都笑著說︰「你哪來的什麼果照啊,嚇唬誰吶,小狗!」孫正峰在說完後,還學狗叫了兩聲,瞬間又讓我們陷入新一輪的爆笑當中。黃效權氣的鼻子都歪了,說︰「今天我生日,不能說我!」我們也強忍住笑容,**說︰「確實是啊,人家都過生日了,就不說他啦!來喝酒!」砰砰的酒瓶撞擊聲,響徹在酒席間,我也不知道我今晚喝了多少,最後在走的時候,只恍惚看見滿桌狼藉,以及紅的發紫的曹雨。

我們來到網吧,集體坐在一條大長沙發上,我迷迷糊糊的心里想著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平安度過,會不會宿管老頭看見宿舍沒人了,直接把我們給舉報了!那可就完蛋了。這時一股重重的酒氣,向我壓來,是孫正峰。他一把坐在我身邊,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眼神迷離,看起來醉的不輕。他囔囔呼呼的說︰「走,咱兩再去喝,咱們再聊會兒!」我一邊輸著上機密碼,一邊對他說︰「聊唄,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外邊多冷啊!」孫正峰把頭湊近我耳朵,對我說︰「聊聊靜雯。♀」我一听這個名字,像被電了一下,瞬間石化了。和靜雯將近一個半月沒怎麼說話了,差一點忘了我和孫正峰還有一段那樣的過去。我收回神來,看著醉洶洶的他,我一把拉起他的胳膊,說︰」走。」我們又來到剛才那個飯店,孫正峰一進門就要了一打啤酒,說︰「哥們兒,今天咱們把這幾瓶酒喝完,也把靜雯的事兒說完,行不行!」我已經喝了很多了,都快要吐了,但既然他說出了這樣的話,我怎能不答應呢,我拍著他的肩膀,說︰「一言為定。今天咱們就把話說開吧!反正誰都沒機會了。」孫正峰急忙說︰「什麼,你也沒機會了。你為什麼沒機會了。我還以為你快要和他好上了呢!」我說︰「好上個屁呢,听誰說我們要好上了。」孫正峰仰起頭,喝了半瓶酒,說︰「是我心里的感覺。」我撲哧一笑,說︰「什麼狗屁感覺,一點都不準。」我把怎麼因為一條空間里的說說,把靜雯惹惱,快兩個月都沒怎麼說過話的事。孫正峰眨巴著眼楮,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麼辦呢?」我也仰起頭喝了幾口酒,說︰「我能怎麼辦,她都這樣了,我還能怎樣。說實話,我現在對靜雯的感情,已經沒有高一時那麼深了,和當時咱兩情敵的時候,差遠了!」孫正峰一听這話,也呵呵的樂了,說︰「你還不忘咱兩是情敵啊。」我給他來了一拳,說︰「那怎麼能忘,我這麼英俊瀟灑也敗在你的頭上了,怎麼能忘了你。」孫正峰听到我這樣的夸他,更開心了,說︰「知道就好。」我們兩砰砰的再次踫杯,喝完後我問孫正峰說︰「特別奇怪一件事,你們當初為什麼分手啊?不是過的好好的嘛!」孫正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說︰「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正在網吧玩游戲,她一個條短信過來,就說和我分手,無論我怎麼問她原因,都不再理我了。」我又問︰「那你們之前吵架了嗎?」孫正峰惱著臉說︰「一點都沒,分手前幾天還慶祝了在一起100天呢,突然就那樣了。」我突然的笑了出來,孫正峰從我頭上拍了一下,再笑我打爆你!我說︰「你別以為只有自己這麼慘,我當時不也是。你兩好上的前一天,我們還愉快的聊著,我曾經還問過她會不會和你在一起,她說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不也是這樣突然的受打擊的。」孫正峰說︰「你那傷不如我的深,我這都好上了,你當時還沒好上嘛!」我反駁說︰」這和誰先好上沒關系,我當時愛她遠遠勝過你愛她。「孫正峰一下子不服了,說︰「胡說八道,我當時追他,怎叫一個辛苦,我比你愛她。」我撇開這個話題,說︰「你當時怎麼追的她,這個我特別想知道。」孫正峰對我說︰「喝了這瓶酒我就告訴你。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啤酒,一口氣就喝完了它,孫正峰拍手夸我好酒量,我一把拍在他大腿上,說︰」趕緊說,一點都不要落下。」孫正峰開始給我講起了他是怎麼追靜雯的,他在一有機會就會送靜雯回家,剛開學夏天那會兒,每天中午給靜雯桌上放一個冰鎮的飲料,去瘋狂的了解靜雯喜歡的明星,以增加他們聊天的熱度。雖然開始靜雯拒絕了很多次,但他還是不停的請靜雯吃飯。最後靜雯終于同意和他一起吃飯,他隨後又請她看電影,總之在追靜雯的時候,孫正峰就成了一個大人了,用一切大人的方式,追著他心儀的女孩子。听完後,我感觸頗深啊,這一瓶酒沒有白喝,我拉著孫正峰的手,說︰「我算是明白我為什麼會輸了,你厲害啊。」孫正峰苦著臉說︰「再厲害最後不也分手了嗎?」我嘿嘿笑著,說︰「那倒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來再干一杯。」

我告訴他平安夜那天我是怎麼費勁千辛萬苦,給靜雯買到那個特大號的隻果,我又是怎麼在他們好上的那個晚上痛苦掙扎,就這樣,我們聊靜雯聊到這個飯店打烊,拖著醉洶洶的身體,我兩相互扶著,但身體還是輕飄飄的,走一步摔一下,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多,扛摔,我兩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回到網吧,他們幾個看到我兩後,著急的說︰「你們都跑哪去了,我們還以為你們掉馬桶里了呢!」我兩半睜半閉著雙眼,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8點了,當我在睜開糊著的雙眼開到這個時刻時,大喊了一聲︰八點啦!」他們5個也迅速爬起身來,說︰「怎麼了,怎麼了。」我說︰「孩子們,八點了,早自習不用說,第一節課也要上了。」小狗說︰「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我們收拾了一下衣服,走出蟄伏了一夜的網吧,哇,下雪了。地上白白的一層,不是雪又是什麼。雖然很少,很薄,雪也早不下了,但瞬間看見的這滿滿的白,足以震撼我期盼已久的心靈。雪後清晨,怎叫一個冷,我已經能感覺到我的雙頜在上下不停的打顫了,這時一抹紅光從前方出現了,這樣的紅,是什麼顏料都無法代替的,好像要燃燒一切的樣子,它漸漸升起,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寒冷就且戰且退,力量就充滿全身!這樣的紅,可以粉碎一切!太陽,向你致敬。白雪,向你致敬!

高老師對我遲到半節課們的處理是,罰站一上午,今後半個月的擦黑板,我們宿舍全包了。對于這樣的判罰結果,我們已經很滿意了,相比起晚上跑出去網吧通宵被抓,這樣的結果,真叫人偷著樂啊。看來給死老頭的那兩盒煙還沒有失效,他沒有舉報我們。或者他昨晚壓根就不知道我們出去。

今年開學到現在,錢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不知怎麼一下子就很少了。兩個星期回一次家取錢,來的時候計劃的很好,還能有富余當私房錢呢,可開始花後就不是想的那樣了,不知不覺就沒啦。兩個星期,第一個星期很有錢,到了第二個星期,日子就難過啦。這種情況最明顯的就是劉斐。我得好好說說這個人,你如果僅僅用一個邋遢來形容他,那都算贊美他了。被子從來到這個宿舍後,基本就沒怎麼疊過,白床單都快成黑床單了,鞋子,也是估計自從穿上就沒怎麼刷過,第一個星期,非常有錢,什麼好吃吃什麼,什麼好看買什麼。可到了第二個星期,就瞬間成乞丐了。每天躺在床上,靠我們的救濟糧維持生計。每次回家的時候,劉斐是多麼的興奮,只因為家里有飯吃。我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時候只能泡方便面了,針對這樣的情況,有必要采取一點措施了。我向他們提出了我們有必要進入**的計劃,他們問怎麼個**法。我說︰「就是每次來了學校後,咱們都把錢集中在一起,當然也給各自留一點,集中起來的錢,由一個人拿著,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去玩兒,都從這一起的錢里拿,反正大家都是集體活動,誰都吃不了虧。怎麼樣,這樣錢不在自己手里,就想亂花的時候,也沒錢亂花,自然省下了錢了嗎?咱們也用不著過這飽一頓饑一頓的日子了。」第一個跳出來支持的是劉斐,他操著好幾天沒刷的牙,開心的笑著,說︰「好主意啊,咱們提前感受一下**嘛!」其他人也紛紛舉手同意。**說︰「咱們以後每天拿這錢買注彩票吧,反正也就兩塊錢,萬一中了幾十萬,或者更多,那不發財了。」我們都高興的答應他,這樣的苦日子,確實不好過,真希望中個幾十萬幾百萬,不再因為錢花光而發愁!

計劃開始實施了,拿錢的人是輪流的,每個人一次,一次兩個星期,在每次手癢癢經受不住誘惑後,掏出口袋里僅有的那幾個零花錢,我們就又自覺的走開了。拿錢的那個人無疑是最幸福的,帶著我們吃這個吃那個,他手一伸口袋,掏出一大疊鈔票結賬,旁邊的人還以為這人請客呢!殊不知我們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

馬上就又是平安夜和聖誕節了,我在回憶去年雪夜買隻果的時候,也在思考著一個問題,今年需不需要給靜雯隻果了。我們倆現在說普通朋友都有點牽強了。孫正峰勸我說︰「你還是送吧,好歹你兩現在還是朋友,路上遇見後還會有一個微笑。我倒是想給她送呢,就怕她當眾把我送的隻果給我扔了。」我嘿嘿的笑著,說︰「還有你羨慕我的時候啊。」孫正峰不耐煩的說︰「少扯淡,我現在對她也沒什麼感覺了,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和別的女孩戀愛了。」我冷笑了一下,說︰「那就提前祝你幸福咯。」

今年給靜雯隻果,雖然用不著再像去年那樣,特意去買最大的了,但我還是在買隻果的時候,精挑細選,翻來翻去,找了一個最漂亮的。我把隻果放在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只是我已經不是去年的那個我,你也不是去年的那個你了。

我捧著裝了隻果的盒子,走到靜雯的座位面前,沒有去叫她,只是靜靜站著。她抬頭看見是我,有點吃驚,我微笑著雙手奉上,說︰「平安夜快樂。」靜雯也開心的笑著,接下隻果,說︰「謝謝。平安夜快樂。」她的微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我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微笑著的她,她還如從前那樣的美麗動人,這一刻我不想走了,就想兩個人一直這樣面對面微笑著,一直到死。

身後的起哄聲把我從隔世的夢幻中吵醒,**他們在起哄,大聲對我喊︰「喂,我也祝你平安夜快樂,也給我一個吧。」我無奈的看著靜雯,好長時間沒有這麼近距離說話了,我一點都不想走,哪怕不說話,就這樣讓我呆著,我也願意。怎奈這幫家伙太不是東西,偏偏這個時候搗亂,我只好從靜雯的身邊走開,來到這群男生堆里,這個現實的世界。

他們個個張開雙手,對我說︰「平安夜快樂。隻果拿來。」我大喊一聲︰「耳光可以給你。」尤陽瑞這小子每天被我們欺負,今天看見他們都拿我起哄,也跟著來湊熱鬧,伸出手來尋我開心。我一巴掌拍在他肥實的肚皮上,說︰「豬還吃隻果。」陽瑞說︰「你都能吃隻果,豬還不能吃隻果。」我呆呆的尋思了一下,向周圍的人問︰「他這是在罵我呢還是罵他自己呢?」

他們都說不知道。我又上去給了陽瑞三巴掌,上課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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