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輝自從拋棄了陳燕後,行為更是放蕩不羈,每天晚上摟著不同的美女睡覺,夜夜笙歌,極盡風流快樂。♀作為男人的他,可算得上是不枉此生了。一個男人,出生于富貴人家,自小不愁吃喝,開著名貴的跑車,晚晚摟著各種各樣的美女共眠,能達到這樣境界的男人,恐怕世上寥寥無幾,屈指可數。然而,俗話說︰有多麼風流就有多麼折墮。吳志輝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日子,終于在某一天結束了。
十月上旬的某一天晚上,吳志輝正在「雨天」酒店里一貴賓房里風流快樂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是志輝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年男子蒼老的聲音。
「是我,爸,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長話短說吧。前段時間,我把大部分的資產拿去炒股票了,誰知被套牢了。為了償還債務,我只好拿「龍鳳湖」的那棟別墅,以及我手中剩余的所有家當拿去抵押了,這才把債務還清。可是,明天中午,銀行就要來收房子了。還有,我在日河市人民廣場附近租了一棟三層半高的房子,所以明天上午,你得回家收拾行李,準備搬家。」
「什麼?這不是真的吧?」吳志輝在電話听到他爸爸的這番話後,如晴天霹靂,情緒突然失控,幾乎要暈倒。
「這是真的,你老爸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爸……!」吳志輝說到這,突然受不住這打擊,暈倒在「雨天」酒店的貴賓房里的房間上。
「喂,喂……。」電話那頭不斷地傳來呼喊的聲音,可這時的吳志輝經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早就暈倒過去了,哪還能接听電話?他身邊的那個美女此時被嚇壞了,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希望他能立刻醒過來。過了好一會,吳志輝才漸漸地從暈厥中醒過來,他身邊的那個美女接著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端到他的身旁,放到了他的嘴邊。吳志輝喝了幾口水後,緩緩地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突然暈倒在地上?」
「不知道。剛才你不是在打電話嗎?說著說著的時候你突然情緒失控,一下子就暈倒過去了,這才剛剛醒來,真是太嚇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吳志輝若有所思地說,眼神中充滿了憂傷。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沒事。是了,我還有點事要辦,我先走了,你今晚就在這睡吧,房錢我已經付了。」吳志輝說完,轉身欲走,誰知那美女卻死死地拉住他,不讓他走。
「不要走嘛,才剛醒來就要走,莫非你嫌棄人家?」
「沒有的事。」吳志輝不耐煩地說了句。
「那你為什麼要走?」
「我有點事要回家一趟。」
「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這…,哎,算了,還是別說了。」
「不說也可以,不過你今晚得留在這陪我。」只見這美女說完,雙手像水蛇一般纏上了吳志輝,讓他欲掙月兌不能。♀
「唉,反正事情都發生了,那就再風流快樂一晚吧。」吳志輝自言自語地說,話罷,一個泰山壓頂就把那女的壓在身下,三除五兩下就扒光了她的衣服。
第二天清晨,一陣略帶寒意的秋風從窗外吹進來,肆意地鑽進了吳志輝的被窩里,他不禁地打了個寒顫,立即從夢中驚醒過來。折騰了一夜的吳志輝疲憊不堪,想繼續倒頭大睡,但他一想起昨晚他老爸在電話里對他所說的話,猛然醒悟,睡意瞬間全無,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也許是他的動作過于粗魯,竟然把還在他旁邊熟睡中的那個女人給弄醒了,只見那女人緩緩地睜開朦朧的雙眼,用手揉了一下,溫柔地說︰「一大早的,你要去哪啊?」
「哦,我要到樓下買早餐。」吳志輝邊說邊穿衣服。
「現在幾點了?」這時他身旁的那個女的伸手把床邊一櫃台上的鬧鐘拿過來一看,發現時間是早上6點。
「現在才6點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吳志輝听後只好解釋說︰「6點鐘剛剛好,最適合去買早餐了。」
「那好,你去買早餐吧。」
「嗯,你就在這等我吧。」吳志輝說完,飛一般地跑下來,走到車輛停放處取車,坐上車後就直奔「龍鳳湖」的那棟別墅,瞬時間變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志輝回到了「龍鳳湖」的那棟別墅大門口,發現門口處站著兩個高大魁梧,威風凜凜的保安。正當他要進去時,那兩個保安伸出手攔住了他。
「對不起,先生,您不能進去。」其中一保安恭恭敬敬地說。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我可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吳志輝有點不悅地說。
「那麻煩請您出現您的身份證讓我們確認一下,方可讓您進去。」
「你……!」吳志輝此時突然怒火沖上心頭,眼楮幾乎要摒出火花一般。想當初家道還沒中落時,那時的他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威風凜凜,就連日河市那些國家單位部門的部長、局長看見了他,也要點頭哈腰,禮讓三分,怎麼會有今天的如此對待?也罷,今時不同往日,身份地位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為此他只得從口袋里掏出他的個人身份證給大門口處的那兩個保安看。只見這兩個保安拿著身份證,各自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按照公司的規定辦事,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一保安恭恭敬敬地說。
「吳先生,您要進去可以,但是里面所有貴重的東西你不能拿出來。」另一保安接著說。
「為什麼?這棟別墅是我的,里面的東西當然屬于我了,為何我不能拿走?」吳志輝不滿地說。
「如果是在之前,這別墅里面的東西當然是隨您的意思了,但是現在您的別墅已經完全屬于銀行的了,包括家具沙發、家用電器等。」
「我只是進去拿幾件衣服,難道這都不可以嗎?」吳志輝冷冷地看了一眼大門口的這兩個保安說道。
「衣服可以拿走,但是出來的時候要檢查一下。♀」吳志輝听後,心里極度不滿,但卻又是無可奈何。他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發現眼前的這個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陌生,同時又是那麼地熟悉。此時的他百感交集,思緒萬千,站在大廳里,久久未動。
就這樣,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吳志輝才緩緩地回過神來,自言自語地說了句︰「看來這就是命運,還是趕快收拾好幾件衣服走人吧。」話罷,他走上他三樓的房間上,從衣櫃里拿出他所有的衣服,用一個黑色的大皮包裝著,然後緩慢地走下樓。當他走到大門口處時,那兩個保安向他伸出了手,示意他把那個黑色的大皮包拿出來讓他們檢查。這兩個保安在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後,發現沒有什麼異樣,于是便讓他走了。臨走前,他還依依不舍地望了好幾眼那別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便開著他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走了。
吳志輝拿著他老爸給他的新房子地址,開著他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來到了日河市附近的那棟新房子。正當他手里拿著鑰匙要開新房子的大門時,一個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來了。神情恍惚的他定楮一看,原來是他老爸的電話,于是便按下了接听鍵。
「喂,是志輝嗎?」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老年男子蒼老的聲音。
「我是。」
「你收拾好了行李嗎?」
「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我現在就在人民廣場附近的這棟新房子里。」
「嗯,是這樣的,我跟這新房子的房東說好了,他決定以100萬的價格把那棟房子賣給我,但是我手上又沒有這麼多錢,就算賣了我這輛黑色的寶馬車,最多也就四五十萬。所以,爸爸希望你能賣掉你的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買下了這棟房子,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不愁沒有地方住了,不知你是否同意?」
「什麼?賣掉我的這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吳志輝面色大變,吃驚地說道。
「你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我讓我的一朋友估算過價值了,它現在能賣120萬,也就是說它現在市值是120萬。」
「可是您當初給我買這輛紅色的敞篷跑車時,那可是花費了200多萬呀。」
「這車你也開了兩三年了,現在能賣到這個價格,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怎麼,你不想賣?」
「不是,只是有點不舍得。」
「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你還是接受現實吧。賣了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用剩下的錢買一輛幾萬塊的東風日產來開,這種車比較省油。」
「爸,真的要賣車嗎?」吳志輝半信半疑地說。
「臭小子,連你老爸的話也不相信了嗎?別說你要賣車,我也要賣啊。過兩天,我就要賣掉我這輛黑色的寶馬車了,買一輛黑色的豐田車,用賣車得來的錢去做點生意,準備東山再起。好了,你還有什麼異議嗎?」吳志輝听後,只好答應了他的爸爸吳江海。
兩天後,吳志輝賣掉了他那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保時捷,買下了位于日河市人民廣場附近的那棟新房子和一輛黑色的東風日產小車。吳志輝新買下的這棟房子,它位于人民廣場西南方向約三公里外的一居民住宅區中,樓房三層半高,雖然沒有「龍鳳湖」的那棟別墅的豪華奢侈,但也算是一棟不錯的房子,最起碼不會比日河市人民廣場附近的那些房子遜色多少。
時間已是十月上旬的最後一天,吳志輝自從經歷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呆在家里玩電腦游戲,就這樣一連在家里呆了好幾天。這一天早上,吳志輝閑來無事,開著他那輛黑色的東風日產小車出來散心。當他打開車門時,迎面走來兩個女的。左邊的那個美女,長著一張瓜子臉,彎月眉,水汪汪的桃花眼,高鼻子,櫻桃小嘴的女人說道。右邊的那個女身高跟陳燕差不多,鵝蛋臉,彎眉毛,也是大眼楮,鼻子圓挺,嘴角微微向上,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左邊的那個美女︰「原來是陳燕!」與此同時,陳燕也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吳志輝,兩人目不轉楮地凝視著。良久,陳燕終于開口說話了。
「哼,原來是你這個花心大混蛋!」陳燕指著吳志輝,大罵了一句,但此時的陳燕沒有了往日的表情,變得非常之冷漠。
「是我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纏著本少爺不成?」吳志輝滿臉不屑地說了句。
「我呸!什麼少爺公子的,不過是個玩弄女人的無恥男人而已!」陳燕冷冷地嘲諷了一句。
「好男不跟你斗,本少爺沒功夫跟你瞎扯,我要走了。」吳志輝說完轉身欲走,誰知陳燕這時卻伸出手攔住了他。
「你要干什麼?我跟著早就分手了,請你別在死纏著我了,陳小姐!」吳志輝不耐煩地說了句,陳燕在听到「小姐」兩個字後勃然大怒,火氣沖沖地大喊道︰「你說誰是小姐,請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錯你了嗎?你就是小姐!」
「你……!」陳燕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朝吳志輝直瞪眼。
「小姐,請讓開啦,要做生意請找別人。」吳志輝說完,推開陳燕的手欲走進他的那輛小車里。
「吳志輝,你現在怎麼開這種破車了?是不是你老爸做房地產生意失敗破產了,所以你這個敗家子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窮光蛋呀?」陳燕冷冷的笑著說。
「你說誰是敗家子?說話注意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吳志輝心里有點不爽,白了一眼陳燕說。沒想到陳燕听後不生氣,反而嘻嘻哈哈地大笑著說︰「怎麼,惱羞成怒了嗎?原來你是這種既沒氣度又沒風度的男人!」
「我的事不關你的事,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吳志輝冷冷地說了句。
「你的事當然不關我的事了,只是我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心里就想笑。開著一輛破車!」
「我家里小車多的是,我喜歡開哪輛就開哪輛,你管得著嗎?」
「是嗎?你的事情我都听說了,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面對現實吧。」
「我再怎麼差,我都比你有錢。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吳志輝,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吳志輝瞟了一眼陳燕,不解地問。
「你曾經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要是有一天辜負了我,你將變得窮光蛋,變得一無所有。現在你的誓言終于靈驗了,你應該很高興才對。」陳燕得意地笑著說。
「你……!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吳志輝說完,重重地拍了車門,正在這時,一個粗狂而洪亮的聲音傳來︰「何必這麼急著走啊,聊上兩句再走吧!」吳志輝問聲看去,原來是一身高180公分,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這個人就是王霸。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喪家犬」!」吳志輝嘲諷著說道,沒想到這時王霸听了他的這話後,心中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讓在場的陳燕、陳冰、吳志輝三人像丈二的和尚一樣模不著頭腦,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副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你的事我也听說了,怎麼,你也有今天?」
「我再怎麼差,也不會比你差!」
「你比我好得了多少?不就開個破車嗎?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王霸瞪了一眼吳志輝,那表情甚是不屑。
「就是這個破車也要七八萬塊錢,你有錢買嗎?」
「我看你囂張得了多久,現在還開個小車,過兩天可能就走路了。」
「不用你擔心,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多謝關心!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你今天竟然和這個「賤女人」走到一塊了,我听說你前些天不要她了。怎麼現在還和她勾搭在一起?難道是余情未了?」王霸轉過頭,嘻嘻哈哈,不正不經地說道。
「唉,她一直對本少爺死纏爛打的,我也是沒辦法。她說我的床上功夫比你好,所以重新選擇我。」吳志輝說完,朝陳燕使了鬼臉,表情甚是得意。
「你的床上功夫比我好?不可能,你就別吹了!」
「我用得著吹牛嗎?你看,陳燕就在這,你可以當面問她的!」
「妖!我問她干嘛?她不過是我的一雙破鞋,我不穿了送給你穿。既然你覺得合適,那就繼續用啊!」王霸、吳志輝兩人此時你一唱我一搭地說,站在一旁的陳燕甚是惱火,氣得咬牙切齒的,死死地沖他們兩人瞪眼。
「你們兩個滾蛋,到底說夠了沒有,本小姐忍讓你們多時了!」陳燕氣沖沖地說了一句。
「哎喲,脾氣不小嘛!看來吳志輝對你不錯嘛,還買了個鑽戒送給你,這就是你和他上床的原因?吳志輝這小子對你真舍得!」王霸突然盯了一眼陳燕手上的鑽戒嘲諷著說,沒想到吳志輝听後也是冷冷一笑︰「其實像她這樣的貨色根本不值那個錢,不過本少爺有的是錢,給個大方她,那鑽戒就當是我給她的分手費,反正去找小姐也是要錢的!雖然她不值那個錢,但她的服務還是相當不錯的,不比酒店里的那些小姐差!」
「嗯,你說得沒錯,她的服務確實還不錯!如果她去日本發現的話,絕對有大前途!」王霸接著嘲諷著說,話音一落,兩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吳志輝、王霸,你們兩個……!」陳燕怒不可竭,氣急敗壞地大吼了一句。
「你看,母老虎發春了,我要走了,拜拜!」吳志輝說完,發動汽車跑了。王霸看到吳志輝走人了,自覺沒趣,也走開了,只留下陳燕和陳冰兩人站在原地。
「好了,別跟這兩人一般見識,走,我們去地攤上吃小食!」陳冰安慰了一句陳燕,只見這陳燕听後,悶悶不樂,一聲不響地走開了。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