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萍這時從床上站起來,拿起放在陽台上的晾衣竹竿,把曬在陽台上的衣服給收下來,接著便進入衛生間,開始洗澡。秦玉則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著雜志。這時的她,腦海里都是謝流光的影子。下午在日河市南恩路大街海里茶餐廳的那一幕,她記憶猶深。一想到謝流光當著眾人的面說的不會選擇陳燕和曾萍的這話時,心里就有說不出的開心,喜悅之情洋溢于臉上。在她心里,雖然謝流光最後不一定選擇她,但是無論如何,她的機會都比曾萍、陳燕兩人大得多。
天漸漸地黑了,夜幕降臨,漆黑的夜色籠罩在這個南方的城市上。風夾帶著一絲絲的寒氣,因為這時已經是晚冬季節。陳燕洗澡完畢之後,穿上衣服走了出來。看見呆坐在床上的秦玉,那雙手托腮的表情,甚是滑稽,像是在思$春一般。
「你在想什麼呢?在思$春嗎?」曾萍微笑著說。
「是啊,我在想男人。」秦玉絲毫不避諱,直接地坦白說。因為只有這樣,曾萍才能完全對她放松警惕。
「在想誰呢?」
「在想你想的那個人。」
「怎麼可能?你別胡說八道了!」
「怎麼不可能?如此優秀的男人,不止你喜歡,我也喜歡。♀」
「既然喜歡,那就打電話給他唄,以表達對他的相思之苦。說不定,他會在夢中與你相逢呢。」
「我倒是希望能和他夢中相逢。可是,我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怎麼向他表達我對他的相思之苦呢?」秦玉說完,目不轉楮地看著曾萍,似乎要從她那里尋找答案一般。曾萍一看到秦玉這表情,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你這樣看著我干嗎?我可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是嗎?既然這樣,你借你的手機我看看,如何?」曾萍听到秦玉這話,似乎已經心虛了,她一口就直接拒絕了秦玉。
「想要他的手機號碼。自己去問他要。你要知道他的這個手機號碼,我可是用身體換來的。」
「用身體換來的?不就一個手機號碼嗎?需要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依我看,你那是自投羅網。」
「你剛才不是說過,謝流光不是省油的燈嗎?現在我就告訴你,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說吧,我洗耳恭听。」
「還記得第一次在廣場時遇見他那時的情形嗎?」秦玉听後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曾萍便又接著說︰「那天,在麥當勞吃了東西之後,你我兩人不是跟著他和趙飛去了他的家嗎?這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你是知道的。就是那次。我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他。完事之後。他竟然給避孕藥我吃。」
「避$孕藥?你當時知道那是避$孕藥,為何還要吞下去呢?」秦玉一臉不解地問。
「當時我不知道那是避孕藥好不?」曾萍聲嘶力竭地解釋著說。
「不知道?那照你這樣說,他是采用欺騙你的方式逼你服下那避$孕藥的了?」曾萍听後想了想,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其實那也不算欺騙。是我自己主動服下的。服下那藥丸之後,他還倒了一杯白開水給我喝下。」
「白開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說清楚點行不?」此時的秦玉,更加疑惑不解了。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曾萍當時服下了避$孕藥,為何還要喝水?
「當時完事後,他床頭旁的桌子上剛好有一瓶口香糖,他打開瓶子,吃了幾粒。當時我以為那也是口香糖,所以一把搶了過去。囫圇吞棗般把剩下的口香糖也吞了下去,然後他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當我喝下那杯水後,那口香糖也跟著落入到了肚子里,我馬上吃驚地跟他說我吞下了口香糖。沒想到他這時才告訴我。我吞下去的並不是口香糖,而是避孕藥。可是這時,藥丸已經被月兌下肚子了……。」曾萍說到這,便不再說了。
「剛好有一瓶口香糖?你確定那不是他故意放在桌子上的?」秦玉一臉吃驚地問。
「嗯。」曾萍點點頭,表示默認秦玉的問話。
「這謝流光,心計可真夠深的,莫非他事先就算計好的了?」秦玉接著嘆問道。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提防他。」曾萍若有所思地說,眼眸卻流露出一股無奈和惋惜,如果當時不服下那避$孕藥地話,今天她的肚子里或許已經懷了謝流光的種了,不怕他不要她。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以後會小心提防她的。」秦玉說到這里,不禁地在心里哼了幾句︰「幸虧你當時服下了那避$孕藥,要不然,我怎麼會有機會?哼,那是你自己找自己笨,我才不會像你這般笨。」
「既然這樣,你剛才還問我要趙飛的手機號碼,你難道還想著報復她嗎?」
「這個以後再從長計議吧。好了,不說了,我要查看一下我最近的業務細表。時間也不早了,你準備洗澡上床睡覺吧。」曾萍說完,不再理會秦玉。秦玉只得站起來,走到陽台外面,取下晾在陽台上的衣服。
與此同時,趙飛送他的女朋友李鶯回到了她的出租房里。正當趙飛要回去時,李鶯喊住了他,接著便走到了他的旁邊。
「剛才誰打電話你呢?為什麼她會跟你打听有關陳燕的事情?」
「你剛才偷听我打電話,原來你不相信我。」
「別打岔,快告訴我。否則的話,你我就到此為止。」趙飛一听李鶯的這話,心里頓時慌了。這李鶯,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是商量事情的,而是在逼迫他。左思右想之下,趙飛只好坦白。
「好吧,我告訴你。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是曾萍。」
「曾萍?就是今天下午在海里茶餐廳時,坐在謝流光身旁的那個曾萍?」
「嗯。」趙飛听後點點頭。
「她向你打听陳燕的事情干什麼?難道她想跟陳燕直接談判?」
「談判?哼,你以為她們在瓜分國家領土嗎?」趙飛不屑地說。
「那她想干什麼?」李鶯一臉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她要干什麼?」
「既然這樣,那算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李鶯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她的出租房走了。趙飛也不再說什麼,也接著一個人回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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