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利,三人來到洪家大門前,那門丁一見洪仁斌,就驚喜地大叫;「大少爺回來啦,大少爺回來啦!快稟報老爺!」一人向內飛奔,另三人來到洪仁斌馬前,齊齊拜見。♀洪仁斌立即跳下馬,一一見禮。肖玉蝶也及時下了馬,肖金鳳則掀開車簾下了車,洪仁斌忙要他們拜見少女乃女乃和舅爺。
一門丁又一邊大叫︰「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回來啦,舅爺也來啦!」一邊向內飛奔稟報。另兩位門丁則牽著馬,跟著三人進了大門。
進得大門,不見二老出迎,卻見管家迎了出來︰「大少爺,老爺吩咐,請三位到書房暫歇。」洪仁斌不知怎麼回事,三人就被管家引到了書房。坐了不一會兒,就有一丫環捧出文房四寶和大紅鎦金紙,恭敬地對肖金鳳說︰「請大少女乃女乃寫上貴庚生辰八字。♀」肖金鳳剛剛寫好,就有下人傳話,到正堂拜見老爺。
洪仁斌三人又被管家引著,來到正堂門外。肖玉蝶卻被攔住了,只讓洪仁斌和肖金鳳入內。進得門來,就見洪家二老高高端坐在上,並沒下座迎接。洪仁斌正疑惑間,管家高呼︰「拜見雙親!」
听到贊禮,二人不由自主地雙雙跪在父母面前。未及行禮,管家又高呼「一叩首——」。到這時,洪仁斌自然明白了,父母是把肖金鳳當作他的正妻高規格接待的,但此時此刻,他又不能說什麼,就像一具木偶般,听任管家擺布︰三叩首、交換喜庚,折騰了好一陣,儀式才結束。
肖金鳳又一次跪在二老面前︰「爸,媽,孩兒這次來得倉促,只帶了幾件凡品孝敬大人,請爸媽允許我呈上。」接著,她獻上了一尊高約三寸的純金壽星和一尊同樣高約三寸的白玉觀音,另有兩張上等狐皮。
洪母見到那尊玉觀音,高興得眉眼帶笑,把肖金鳳召到跟前,捋下手上戴著的玉鐲,替她戴上,鄭重地叮囑︰「鳳兒,這是洪家祖傳之物,現傳授于你,要讓洪家子孫滿堂,代代興旺,門庭生輝!切記切記。」那玉鐲可是洪家主婦的信物,洪仁斌想要阻止,卻已晚了……
接著是肖玉蝶拜見,只拜了一拜,洪茂麟就起身來扶︰「舅爺,請別多禮。」那肖玉蝶卻突然在臉上模了一下︰「伯父伯母,請恕晚輩唐突。我不是舅爺,我是姨妹……」說著,抬起頭,露出了那嬌美絕倫的臉蛋。
洪茂麟愣了愣,但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洪仁斌和肖金鳳急忙再次跪倒,陳述、認錯,那洪茂麟細細端詳著肖玉蝶,不知是肯定洪仁斌的做法還是別的,連連稱好。洪母听完洪仁斌的敘述,親熱地拉著肖玉蝶,口里嘖嘖稱奇……
洪仁斌對父母言明,他時間很緊,只能在家住一晚。下午要去洪良平家,洪家去的人,個個升官,獨獨洪良平被退,他必須撫慰說明。
吃過中飯,洪仁斌帶上肖氏姐妹,到了洪良平家,說清了情況,並給了洪良平父母一百元大洋。洪良平父母完全理解,只說是洪良平自己不爭氣,還反復檢討,連連說著對不起,說是給洪仁斌添麻煩了。
晚飯十分豐盛,自不待言。
送走肖氏姐妹去安歇,洪仁斌跟著二老進了父母的房間,屏退一切下人,洪仁斌講了這幾個月來的事情,說到陳雪莉和肖金鳳的時候,洪茂麟吃驚地睜大了眼楮︰「她不是長雲說的那一個?」
待洪仁斌解釋後,洪母輕輕笑著責備他,怎麼一下子找了兩個,他又把情非得已的情況說了。他不好責備父母的差錯,就勸慰二老,說此事不要緊,相信他會處理好。
接著,洪仁斌又說他來洪州之事,說到肖氏姐妹均官至少校,就在這時,洪茂麟向洪仁斌示意,梁上有人。父子都心知肚明,知是肖氏姐妹中的一個,不露聲色,照說如前。洪母渾然不覺,在評說肖氏姐妹。漸漸的,說到了肖玉蝶身上。
看洪母特喜歡肖玉蝶,洪茂麟說︰「你這個姨妹,可不同一般——我看,你干脆收她做三房,晚一天走,明晚替你同她圓房。」洪仁斌想不到父親有如此想法,忙解釋說不行,她義父說她是「紅顏禍水」,嚴禁男弟子和她產生情愛。肖金鳳怕她出事,只好帶在身邊,不準她嫁人。
誰知,洪茂麟听了洪仁斌的話,竟說出了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來。就因為洪茂麟的話,讓洪仁斌和肖玉蝶的情感生活,翻寫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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