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肖玉蝶。听到肖金鳳的聲音,洪仁斌和肖玉蝶哪里還敢繼續?
洪仁斌離開後。肖玉蝶忐忑不安地呆著,好一會,才見肖金鳳滿臉怒氣地進來,她忙跪在肖金鳳跟前,說︰「姐,你听我說完,如果你覺得我該死,我毫無怨言……」接著,她傾訴了自己對洪仁斌的刻骨愛意,說她會用性命愛護他,絕不會害他。且明明白白說出洪父之命,還說,她和洪仁斌,不是「苟且」,而是奉洪父之命完婚,相信不會有禍事。
肖金鳳很清楚,把她一直帶在身邊,不讓她嫁人,情理上確實說不過去。而像洪父說的那樣,讓她嫁給洪仁斌,那麼她就會一直跟著自己,那的確是她的最好歸宿。肖金鳳也明白,如果真的殺了她,也不好向洪父交待。想到此,肖金鳳終于嘆了口氣,說︰「你記著,哥如果出事,我第一個不饒你!」
听姐那樣說,肖玉蝶抬起頭,堅定地發誓︰「姐,你放心,哥如果出事,我心甘情願,一定為他償命!」
听了肖玉蝶的話,到底姐妹情深,肖金鳳的心一顫,拉起她,猛地抱住,哭泣著說︰「知道嗎?哥是姐的命,萬一哥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姐怎麼活啊!」
只听肖玉蝶也說了句「哥也是妹的命呀」,兩姐妹就緊緊地摟抱著,號啕大哭起來……這一抱一哭,兩姐妹對洪仁斌更貼心貼肺了……
洪仁斌再次來到三足峽時,肖氏姐妹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還像平時一樣,顯得十分平靜。♀洪仁斌要肖玉蝶教陳志清、洪長坤、洪良景三人的日常日語,她也答應得很爽快。听說第二天要去曲龍甸時,她才提出要洪玉芬也去。從她的眼里,洪仁斌看到了那種熱盼的目光,只好答應。
次日,張喜奎去魯家沖主持關子成的婚禮,陳雪莉、陳雪梅同去。望月台的事務由魯炳南主持,汪百昌協助。洪長廷則自去觀察、熟悉地形。洪仁斌帶肖金鳳、金漢勇、何忠實、肖玉蝶、洪玉芬、李進原、洪良谷、陳石橋,前往曲龍甸視察。由何忠實和李進原二人繪圖。
終于和洪仁斌有了肌膚之親,姐姐那一關也過了,肖玉蝶的心情像萬里的晴空,無一絲暗雲。她大大方方地以真面目示人,放縱了自己活潑好動的天性。一路上,她與洪玉芬無拘無束,笑得花枝亂顫,一下子就吸引了金漢勇的目光,他想不到軍師身邊,還有這樣的絕色,心里產了一種莫明的沖動。
龍口峽前,是一塊約半平方公里的山間小盆地。龍口峽,則兩山夾峙,寬僅四五丈,古蘭江在那里轉了一個彎,山路就是沿著江岸修築。在彎道的制高點上,洪仁斌要陳石橋帶一個弟兄,去插上了一面高約六尺的三角小旗。
過了峽口,便進入曲龍甸。曲龍甸南北長三四里,東西寬一里多,南北各有一窄口。古蘭江由南向北平緩流過。東面是曲龍嶺,西面是天馬嶺和萬福嶺,形成一個天然的狹長小盆地。
雙玉頑皮地追逐打鬧,互稱對方為「妹妹」,金漢勇感到奇怪,忙拉住韋克鉛打听。韋克鉛悄悄告訴他說,那穿紅碎花藍底衣服的叫肖玉蝶,是洪仁斌的姨妹;另一位叫洪玉芬,是洪仁斌的妹妹。金漢勇在心里暗暗品評著︰論漂亮,肖玉蝶肯定要強,不過洪玉芬也不錯,只要能得一足矣……
一行人南行約三十丈,過一座橋,是一個十字路口。洪仁斌站住了,他回頭看了看龍口峽那面三角小旗,收回目光,問金漢勇,這些路都是通向哪里。金漢勇說,左邊也就是東面,通曲龍嶺和曲龍岩;右邊通萬福嶺;前面,也就是南面,過去三里多就是龍尾峽。
洪仁斌要洪良谷在這里再插一面三角小旗,並對何忠實、李進原二人說︰「記住,這是一個核心點,名字就叫橋路口吧。」
洪仁斌指著新修的路,對關有義說︰「這路呀,還應往南移一丈左右。多余的土石,就便在江南岸築一堵牆,最好五尺高。」關有義連忙說明白了。
大家接著往曲龍岩走去。這些岩洞中,曲龍岩最大,位于曲龍嶺西坡,洞口朝西,能容五六百人;曲龍岩分為前洞和後洞,後洞也有一個小一點的出口。共有九個大廳,前洞有五個,金漢勇他們已使用了,糧食、彈藥、物資各佔一個。余兩個大廳作住宿用。後洞四個大廳全是空的,還沒使用過。在後洞出口處,又插上了一面三角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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