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金鳳陪洪仁斌,說了後勤部移交和開會的事,洪仁斌很是滿意,並對她說,這後勤工作有它的特點,要多向楊先生和莉姐學習。作為頭領,光有一身本事還不行,還要會啄磨人。
他又說,有很多事,定下一個原則要求,大膽放手,讓手下人去做。自己只抓主要的幾件事,一是人事調動和獎懲。二是資金、物資的計劃、調撥、審批和發放。三是重要問題的決定。
他還說,這樣當頭領,又輕松又有效。說得肖金鳳十分高興,緊緊地抱著他,自然又好好地親熱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肖金鳳和陳雪莉剛動身去後勤部,肖玉蝶就來了。因好幾晚沒陪他了,她輕輕地抱著他,翹著那小巧的嘴巴親著他,撒嬌地問︰「哥,我好想你喲,你想我麼?」不待他回答,又扭了扭身子故意激將說,「肯定不想我。♀」
他明白她的意思,想當晚陪他,在那嬌女敕的臉蛋上也親了一下︰「還是按你們的協議吧……好啦,我現在忙。」意思是說,還有兩晚才輪到她。果然,她輕輕地頓了一下腳,生氣地扭轉了身子,微帶哭音說︰「我早就知道……」
洪仁斌當然也想經常同她在一起,可他得一碗水端平,所以先得壓壓她。見他不再說話,而是在看文件,她極不情願地準備離開。當她無精打采地慢慢地挪到門邊時,他才說︰「你準備一下,下午帶你去蘭坪。」
她回過頭,不相信地睜大了眼楮︰「騙我?」因為他經常逗她玩。
他笑笑︰「你想想,這事能開玩笑麼?」
她「哇」地叫了一聲,像蝴蝶一樣飛了回來,不由分說地撲到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哥真好,哥真好!」在他的臉上拼命吻著。
「好啦好啦,小調皮,去通知炳南、七弟和小妹吧。」他對她說。
听說洪玉芬也去,肖玉蝶更高興了……
因為路已修好,洪良谷開一輛雙輪摩托車,帶著洪玉芬,在前面開路。洪仁斌由肖玉蝶陪同,坐三輪摩托車,馮曉安駕駛。魯炳南、汪百昌和一個班的近衛隊弟兄,全部騎馬。一行人很快就來到蘭坪。
以魯成元為首的大隊部四人和三個中隊長,站在路口迎接。一見面,魯成元就詢問洪仁斌的傷口好了沒有,說他不辭勞苦跑這麼遠等等關切的話。其實洪仁斌的傷勢剛剛痊愈。他必須來調查、研究、安排這里的防務。
洪玉芬很佩服肖玉蝶,覺得她各方面都好,美中不足的是,又覺得她太那個了,太粘洪仁斌,就像糯米粑粑樣,一有空就粘住他。而且大膽、放肆、從不管別人的看法。這不,天剛斷黑,兩人就躲進魯成元安排的房里,關門落閂,不知在做什麼。她哪里知道肖玉蝶的心思,已有幾個晚上沒和洪仁斌在一起了啊。
洪玉芬坐臥不寧,想到外面去散散心,剛走到門口,衛生員陳雅芳和魯秀珍問她去哪兒。陳雅芳是衛生員,魯秀珍是跟雅芳學習的徒弟。
听說洪玉芬要出去走走,魯秀珍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說什麼也要陪洪玉芬出去。洪玉芬推辭不了,只好由她。
路上,洪玉芬听秀珍說,成元叔反復交待,要秀珍一步不離地好好陪她,不得出半點差錯。秀珍還說,成元叔說她文化高,武功強,說她激戰關秋珠,幫助孫佔剛,除掉金重鋒,是巾幗女杰;又說她漂亮、聰明、能干、賢惠……
末了,秀珍說︰「我看得出來,我成元叔好喜歡你耶!」
少女的心,無風也起浪,秀珍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洪玉芬的心田,掀起了陣陣漣漪。說實在話,洪玉芬耳濡目染肖玉蝶的所作所為,哪能不想自己的婚姻大事呢,只是來時,她父親說了,她的婚姻由哥做主,她不敢亂想。
听了秀珍的話,洪玉芬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心也撲撲地跳得厲害,心里興奮、甜蜜、害羞……各種感覺一齊涌了上來,眼前也立即浮現了魯成元那英俊、挺拔和儒雅的身影,她不知怎麼回答秀珍,只說了句「你……」,就轉過了身子。
洪玉芬心里好煩好亂,不理秀珍的絮絮叨叨,又走了回來。晚上,懷春少女洪玉芬失眠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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