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金漢勇後,肖玉蝶讓他再次昏迷,用麻袋裝好,叫汪百昌把金漢勇扛到了山上。她叮囑汪百昌看管好,就要動身再往金灘去。汪百昌不解,問她︰「六姐,你要做什麼呀?殺死他不就行了?要不要把他背回去?」她要他別管,只在這里等她,叮囑完後,她就向金灘城里掠去了。
肖玉蝶易容成一個年輕的男人,到了翠雲樓。這時的翠雲樓,盡管個別房中還有男女的調笑聲,大多的房間卻靜悄悄的。肖玉蝶隨便模進一個沒有嫖客的妓女房間,把那妓女弄醒,拿出十塊大洋,放在她的枕頭底下。接著對她說,請她出去一趟陪客,明早回來。♀
說著,不管那妓女同意不同意,把她弄昏,背著她上了山。可肖玉蝶找到汪百昌時,見金漢勇已被汪百昌殺死了。
原來,肖玉蝶走後,汪百昌百無聊奈地陪著活死人金漢勇。後來,金漢勇醒了,因肖玉蝶沒再喂他啞藥,金漢勇能說話。他問︰「汪副官,你六姐呢?」肖玉蝶曾答應他,讓他花下死,他想,只要能拖延時間,就有活的希望……
金漢勇見汪百昌愛理不理的,就說︰「你六姐答應我的事,可不要說話不算數,要不,說出去會被江湖上的人恥笑啊!」
到了這種時候,金漢勇還說出這種帶要挾性的話,汪百昌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生氣地問他︰「我六姐答應你什麼啦?」
畢竟還年輕,肖玉蝶讓他「花下死」的承諾,金漢勇一時哪說得出口,他遲疑了很久,才說︰「她,她,她說……」終于無法說出口。♀
這種吞吞吐吐的語氣,在汪百昌听來,卻是奸詐、狡猾、陰陽怪氣而不可對人言的。他生氣地斥責金漢勇;「你敢不說?哼!」說著,模出了他那閃閃發光的飛刀暗器,在金漢勇的跟前亮了亮……
那情形,嚇得金漢勇魂飛魄散,他知道這兩姐弟為殺他而來,只擔心汪百昌馬上動手,只好實話實說︰「你,你六姐說,說,讓我,讓我……花下死。」
盡管「花下死」三字的聲音很小,汪百昌還是听清楚了。他年紀雖不大,但那「花下死」的意思還是懂的。汪百昌不知肖玉蝶的過去,肖氏姐妹也不可能讓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他的幾個師姐都是聖潔的,不容許任何人褻瀆,可這死到臨頭的金漢勇,竟敢口吐污言……汪百昌氣不打一處來,左手一把抓住金漢勇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右手的刀點著金漢勇的咽喉︰「你胡說!想找死!」
金漢勇肝膽俱裂︰「汪,汪副官,別,別別別……」生怕汪百昌不相信,又強調說,「我,我沒騙你,她,她真的說過……」
听他還說是真的,汪百昌再也忍無可忍,說了句「你去死吧」,右手腕只動了動,金漢勇的咽喉噴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箭,人也馬上委頓了下去……
見金漢勇已死,肖玉蝶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可又不好說什麼,也沒責備汪百昌。汪百昌問她答應過金漢勇什麼事,她不好明說,要他別管。汪百昌又問她背的是誰,她也沒回答他。只要他在這兒稍等一會,就背著那妓女回到了金灘城邊,然後解了那妓女的迷藥,才又返回山上,會合汪百昌……
肖玉蝶和汪百昌回到觀山嶺,洪仁斌勸肖氏姐妹和陳雪梅回總部去,說後勤工作很重要,不能離開太久。肖金鳳答應了,可肖玉蝶說什麼也不同意,說要在這里陪哥,和哥一起回。陳雪莉也勸洪仁斌留下她,他只好由她。肖金鳳把馮曉安和摩托車留了下來,她和陳雪梅及護士騎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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