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銘、李金平和莫應彪三人已到了,正在喝茶等他們。♀游擊隊還是很講規矩,只來了他們三人。
洪仁斌讓肖玉蝶隨他參加會議,並邀請莫應符和一位族中長輩參加。
用四張方桌拼成一張大會議桌,為了表示沒有尊卑和上下級,會議桌的擺放有一點變動,沒正對南北,而是斜對。洪仁斌和肖玉蝶坐東北方,伍銘和莫應彪坐西北方,莫應僮和莫家族長莫相梓坐西南方,孫佔剛和張尚元坐東南方。
待大家坐好,洪仁斌正想說話,莫應彪先發制人開口了。他首先講了當時當地一些規矩——
在當時當地,土匪多如牛毛。他們之間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和約束。如不遵守那些規則和約束,就很難在當地立足。例如,當一個村子的山民向一伙山大王交了孝敬之後,就受到了那山大王的保護。其他的土匪就不會再去強搶東西,否則就會引起麻煩,會被那山大王興師問罪。
那些山民學乖了,他們選擇離本村較近有較強勢力的那股土匪孝敬,以求得保護。如有另一土匪侵犯,首先會亮明山大王的身份,如那土匪執意要搶,他們就會一邊周旋,一邊派人去那山大王處報信,那山大王絕不會坐視不管。
改換門庭的事也是有的。有的是那山大王被別的勢力滅了,有的是那山大王主動放棄,也有的是山民們換了另一個更強的保護者,那往往會發生流血事件。
介山頭離張尚元盤據的雄飛嶺不遠,張尚元的勢力不小,莫應彪選擇張尚元作靠山,在當時還是很明智的。
現在,莫應彪要改弦易轍,說介山頭的人大多在游擊隊,我們都要吃飯,把糧食給了保安隊,那我們吃什麼呀。所以請保安隊的弟兄能夠理解……
因事先已同孫佔剛說好,在洪仁斌心里,調解已不是大事,重要的是聯合抗日的事。待莫應彪一說完,不等其他人開口說話,他馬上搶過話頭︰「听我先說幾句,陳司令深明大義,在路上我們就說好了,他可以放棄介山頭。不過,我覺得,游擊隊還是給保安隊的弟兄一點補償為好。」說完,他看著伍銘。
伍銘說話了︰「陳司令高風亮節,伍某佩服得很。這樣吧,」他轉臉看著莫家三人,「你們商量一下,過年時送些東西,去慰問保安隊的弟兄。好嗎?」
莫家三人本就坐在一起,就頭踫著頭在輕輕商量。不一會兒,三人就抬起了頭,莫相梓說話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每年的過小年(農歷十二月二十四)左右吧,我們給保安隊的弟兄送一百斤稻谷和一頭過年豬,一百五十斤左右吧。如果沒有,就用差不多的其它東西代替。」後面那句話,是他臨時加上去的,他只想把話說活一點,不要說得太死。
本已放棄,得到了洪仁斌和伍銘的兩頂高帽子,更沒想到的是,還能得到一些東西,孫佔剛自然滿意,他也表了態,請介山頭的鄉親們放心,保安隊的弟兄今後不會來要東西。
接著,三方約定,各自要約束好弟兄,打獵、采藥和活動不要過界。三方駐地以外二里地,作為禁區,其他的弟兄不得隨便進入。
最後說到聯合抗戰一事,成立了聯合指揮部,洪仁斌任總指揮,林牧全、孫佔剛為副總指揮。
正在商量,肖玉蝶的諜報機響了,表示有重要的可以公開的情報。就在談判現場,肖玉蝶打開諜報機,當著大家的面,開始接收……
肖玉蝶把來電交給洪仁斌,洪仁斌一看,內容是,明天上午,全陵日軍要進攻游擊隊。
真是無巧不巧,剛剛成立聯合抗日指揮部,鬼子就上門來了,洪仁斌他將如何指揮,打好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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