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盜情愛 冷槍戰重挫勁敵(上)

作者 ︰ 綠室主人

雪芹左盼右盼,只盼時間過快點,快些到七月二十日,好嫁給洪仁斌。在她的感覺里,這時間像蝸牛一般慢爬慢爬,好不容易才爬到七月十五日。過三天就是陳敬軒平六十大壽的日子。

大後天是陳敬軒平六十歲生日,明年逢六十大壽。在當地,平十和逢十都是大事,更何況是六十甲子,自然更是大事,洪仁斌這個唯一的女婿,不去是不行的。他早就準備了,後天和陳雪莉等人去觀山村給陳敬軒暖壽。

這天,洪仁斌正與三位夫人商量拜壽一事,陳雪莉又提出了二十日雪芹出嫁的事。這一次,肖氏姐妹自然無話可說,只是在結婚的地點上有點分岐,陳雪莉說在觀山村,肖玉蝶堅持要到曲龍甸。最後陳雪莉讓步,新房安排在隱月岩,由肖金鳳負責布置。洪仁斌在十九日那天回曲龍甸,二十日再到觀山迎娶。

剛商量完,從第二大隊傳來了消息,說是三天來,有幾個日本鬼子,專在山陰嶺和香爐嶺一帶,偷放冷槍,且槍法奇準,第五中隊和第六中隊已有十三個弟兄犧牲,六個弟兄負傷。魯炳璋和魯成英曾分別派人搜查過,均一無所獲。現在鬧得那兩個中隊人心惶惶,弟兄們簡直不敢隨便出門了。

沒辦法,洪仁斌臨時決定,下午親自去第二大隊,對付敵人的狙擊手。

肖金鳳堅決反對,因他曾和肖玉蝶「苟且」過,一直擔心他的生命安全。她也知道自己的反對沒有用,但還是要提出。後來,她讓魯丁中和李進原商量,把那輛三輪摩托車改裝成了洪仁斌能防彈的專用摩托車。這是後話。

陳雪莉覺得去二大隊是應該的,只是擔心他時間上來不及,她把想法提了出來,建議讓洪長廷或蘭仲武代他去一趟。洪仁斌說不要緊,他去安排好一切,無論如何會在後天去觀山。

肖玉蝶則不同,她以前雖和陳雪莉有過矛盾,但後來經洪仁斌教,也就放下了疥蒂,覺得洪仁斌去觀山慶壽確實應該。她只是想,如果讓她隨洪長廷或者蘭仲武去二大隊,總覺得有點疙疙瘩瘩,放不開手腳,哪有跟洪仁斌在一起那樣如魚得水,得心應手?

記得,那次洪玉芬結婚,當時因陳雪莉要去馬頭嶺送親,經過觀山村,洪仁斌必須陪同。而她不能與陳雪莉同去,加上和洪玉芬特好,只好陪同洪長廷送親到二大隊。那次送親,實在是沒滋沒味。這一次的天賜良機,她怎肯輕易放過?心里暗中在想,最好能在二大隊耽擱四五天,錯過陳敬軒的壽期更好。

肖玉蝶自然極力贊成洪仁斌去二大隊。口頭上,她對陳雪莉打包票說︰「莉姐放心,明天下午,最遲後天上午,我保證把哥拖回來,隨你去給老爺子祝壽。」話說得真真切切。

吃過中飯,洪仁斌帶洪良浩和兩個神槍班,由肖玉蝶和汪百昌及近衛隊的一個班隨同,去了第二大隊。

據魯成元和其他人介紹,敵狙擊手埋伏在山陰嶺和香爐嶺對面也就是東面的山頭上,有三個狙擊點,相距山陰岩和香爐岩一里左右,從早上九點多到下午六點這段時間,只要我們的人一出岩洞二十米左右,就會中彈。

開始時大家沒注意,第一天就犧牲了六個弟兄,當時派了一個小隊的弟兄去搜索,結果又有兩個弟兄被擊中犧牲,搜查好久,還是沒發現蛛絲馬跡。現在五、六中隊的弟兄不敢出岩洞門了。

吃過晚飯,洪仁斌一行由蘭亞林、段志祥幾人陪同,去了香爐嶺。一到香爐嶺,洪仁斌听取了魯炳璋和魯成英的匯報,說二大隊的神槍班三個人,昨天想和敵人對攻,結果一死一傷,吃了大虧。

洪仁斌同時得知敵狙擊手的大本營設在段家坳的一個山坳里,由一個小隊的日軍和一個排的偽軍護衛。他們很謹慎,沒有驚動那里的山民。

綜合情況後,洪仁斌作了布置。從香爐岩到香爐石原有一條壕溝,連夜加深到一米二左右,挖出的土石全部搬走隱藏,不讓敵人發現。

香爐石是這一帶的制高點,因此,再在香爐石上建一個觀察哨所。觀察哨所長寬各一米二左右,用木頭為架,外釘木板,木板外再釘棉被。一米二高的地方設置了望孔兼作射擊孔。門口則聯結壕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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