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聖哲回家去準備早餐,留下明哲陪小哲。♀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一個小護士把藥送進來,給小哲換藥,明哲知道小哲是不讓別人踫她的,連忙把藥接過來,讓小護士出去了。
明哲沒給小哲換過藥,因為聖哲總嫌他不夠細心,笑說他修個船、修個車什麼的還行,護理病人就難為他了。這次,明哲拿著藥瓶說他非得證明一下自己。
他對小哲格外小心,小哲稍稍皺一下眉他就連聲道歉,不敢有一分的不輕柔。
明哲終于把藥換好,得意地說︰「怎麼樣小哲?我也能去當個不錯的護士。」他說著,左手拿著玻璃藥瓶要放到桌子上去,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不到自己左手的存在,好像它不在自己身上了一樣,緊接著便听到玻璃藥瓶「啪」地一聲摔碎在地上。
小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為是他笨,抿著嘴笑起來。
明哲看著小哲那雙笑彎的眼楮,輕笑了一下,連忙叫護士來收拾,自己匆匆地跑到外面去了。
他躲起來看自己的左手,他想支配除了大拇指外的那四個手指,卻無能為力,他回想是不是打依左南的時候受了傷。
軍官醫院的車來接小哲,明哲竟然沒有出現,小哲開始擔心起來。
明哲躲了起來。隨後他跟去軍官醫院找到了傲君,傲君給他做了細致的檢查,沒有查出骨頭有問題,就把他送到了神經科,結果卻說他是局部神經壞死。
明哲一听這個大腦都懵了︰「那我以後不會全身神經都壞死吧?」
那個醫生回答說這個是不可預知的,擴散的病例也不是少數。
小哲知道這件事後除了擔憂,還悔恨自己那時看明哲把藥瓶摔碎時笑他。
明哲的左手有時有知覺,有時沒有,沒有的時候漸漸多于有的時候,沒過多久以後就再也沒有有知覺的時候了。♀究其原因,也不能確定,但大家都覺得應和他打依左南那一拳月兌不清干系。傲君給明哲找來許多種藥,可是都沒有效用,明哲已經對他喝過的那些藥絕望了,拒絕再治療了。
明哲的臉上再沒有了笑容,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又在短短的時間里連續出現焦嬈為他自殺、小哲受傷、自己慣用的左手殘廢的事情,他就變得更加暴躁。他換成了右手拿筷子,他的右手很不靈巧,夾了半天也夾不上來,大家都假裝沒看見,因為誰要是幫他夾菜,他就對誰發脾氣,他常常飯吃到一半突然摔下筷子走人。他的手傷得確實很重,連煙卷都捏不起來,他不彈琴,不打球,也不逗小哲玩了。他變得格外頹廢,什麼都不干,而且還把他辦得有聲有色的廣告公司賣掉了,之前跟任何人都沒有說過一聲。明哲手殘廢的事是對外人保密的,怕再刺激到他。外人都不知道明哲為什麼把公司賣了、什麼活動也不參加了,以為是因為焦嬈的緣故。
他拿賣掉公司的那筆錢把莞美瑯嬛周圍的那片古樹林和海灘全部買下,找人在古樹林外圍起了一圈高高厚厚的石牆,圍牆嚴嚴實實地壘到了海邊的那兩座岩壁上,使莞美瑯嬛完全封閉起來,只在相對的兩端開了兩個可以通往花園的門,正面一個大鐵門,後面一個小鐵門。
看著他那麼憂郁,小哲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哲曾也給他夾過一次菜,他火氣上來了竟然對小哲都沒個好臉,令小哲再也不敢自找沒趣。
小哲不搭理明哲,明哲的情況就更加槽糕,他常常喝很多酒,然後帶著怨氣胡說,有一天午飯時他突然說道︰「大哥二哥都認為小哲是溫柔的,可是我卻覺得小哲你是這個世上最殘忍的人,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我對你好,你感覺不出來,這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我傷害你,你也不屑一顧呢?我傷害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你心里我就真的那麼微不足道嗎?從來激不起你心底的一點點漣漪,你能有點情緒嗎?你越是彬彬有禮,越是溫和客氣,我就越覺得你是那麼冷!你的高傲、你的優秀,讓你高高在上、有風度、有修養,可是我覺得你不如直截了當地表現你對我的不屑,這樣對我反倒少些折磨!」
「明哲,別說了,你喝醉了,回房間去吧!」聖哲听不下去了,讓熱妮婭拉他先上樓去了。
大家看著小哲,她果然是那麼「有修養」,端靜地坐在那里,面容平靜如水,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哲,你還好吧?」聖哲問。
「我沒事。」小哲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地說。
沒人的時候,聖哲又問︰「小哲,這麼長時間了,聖哲哥哥一直沒有問你,你和明哲到底怎麼回事?」
小哲沉默了片刻說︰「他何苦說我是高傲的呢?聖哲哥哥你又何苦問我,難道你們心里不都是清清楚楚的?明哲哥哥把他的感情都發泄出來,可是有什麼用呢?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
聖哲哥哥似乎懂得小哲的話、小哲的心,又似乎不懂得,他不問時糊涂,問了更糊涂,小哲隱藏得太深,現在連聖哲也看不出來了,但他不再問了,難道他不知道,小哲還能怎麼想呢?在小哲這個立場上還能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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