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武俠世界保家衛國 第九章

作者 ︰ 上邪不溯

「殺人,可以。♀等本大都督處理完小小的瑣事,逮捕完幾個小小的犯人之再繼續。」除了桀驁不馴的楚雲陌還有誰會有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有頭有臉的人物。楚雲陌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行為處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是該說她傻呢?還是夸贊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

幸而,有三個是老熟人,除了蘇少英、霍天青和閻鐵珊之外,其余的都被西門吹雪一劍了解了。

最淡定的就屬花滿樓了。笑意不減,對此不驚訝,反而認為是理所應當。

上官雪兒從花叢中跳出,撲到楚雲陌的馬邊︰「楚大哥,你來了。」

楚雲陌溫和一笑,示意她站在後面。

上官雪兒乖乖听話。

閻鐵珊抖和松弛的面皮,問道︰「你……是誰?」

楚雲陌隨意笑笑︰「晚輩楚雲陌。」

在生死面前,閻鐵珊沒興趣去為她沒有絲毫尊敬感的笑容而生氣。然而再听見她的名字時,他渾身一震︰「你……你是……楚將軍?!」

楚雲陌含笑點頭。

閻鐵珊好似不願听見這個答案,有氣無力道︰「我老了,已經老了。為什麼你們要找一個老人的麻煩呢?」

「你確實老了。」陸小鳳道︰「但無論一個人有多老,他欠的債都要自己去還。」

「我何時欠別人的債了?」

「嚴立本呢?他也不知道?」

閻鐵珊的眼角突又開始跳動,白白胖胖的臉,突然露出種奇特而恐懼的表情來,看來又蒼老很多。過了很久,他才嘆息著,喃喃道︰「嚴立本早已死了,你們又何苦再來找他?」

楚雲陌打斷了陸小鳳接下來的問話,她懶散地拉著韁繩,懶散地吐出話語︰「好了。嚴立本的事待會再談。陸小鳳,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需和閻總管相商。♀」

陸小鳳明白楚雲陌身份特殊,猜測是大事,因此就讓了她。

「閻總管。」她道︰「听說你是金鵬舊臣?」

閻鐵珊面露諷刺笑意︰「呵,金鵬早就沒了,我現在是大齊子民。」

楚雲陌微笑︰「很好。大齊有你這樣的子民真是萬福。」

蘇少英不明所以。陸小鳳露出古怪神情。西門吹雪照舊高貴冷艷。花滿樓背手而立,對一切似是不甚在意。

「現下河北疾患,國庫空虛。聖上心急如焚,心痛災民,恨不得以身代之。本大都督身為臣子自當為陛下盡職,為百姓盡責。所以……」她「深明大義」地訴說,「閻總管身為大齊子民是不是該為災民盡點心盡點力,為我大齊謀福祉。說不定,上天感動你的善心,會讓你長命百歲也說不定。」

閻鐵珊眼皮抽搐,嘴角抽筋,腿部抽風。從沒見過這樣大大咧咧要錢的。不過,最後一句話似乎頗有深意。他倏然瞪大雙眼,拉伸了松弛的眼皮︰「你,你的意思是……」

余音未落,荷塘忽然荷葉點點,人影閃動,速度極快。森冷寒光向閻鐵珊襲來……

他立即大叫︰「我答應。」

楚雲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掌中翻出一枚銅線,迅速打出去。偷襲者速度快,可楚雲陌的速度更快,銅錢在風中劃出割裂空氣的響聲。

「啊……」裹著鯊魚皮,身姿苗條的偷襲者被那枚銅錢劃傷了臉,黑布落下,露出一張美麗的臉。她的身上滴著未干的水珠,烏雲般的黑發柔順的披散在肩上。

是上官丹鳳!

閻鐵珊的眼楮瞪得更大,尖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上官丹鳳看向楚雲陌的眼楮要吃人。奈何對方一點反應也不給,閑閑地把玩手指。見此,她氣瘋了。听見閻鐵珊的問話,她理直氣壯,帶著失望、憎恨的目光看向他,恨聲道︰「大鵬金王坐下丹鳳公主。」

「啊……」

「哈哈……」

上官丹鳳的驚呼聲和閻鐵珊諷刺的笑聲同時響起。兩人淚光隱隱。不同的是,上官丹鳳是疼的,閻鐵珊是笑的。

望去始作俑者,楚雲陌依舊閑閑地看手。上官丹鳳的目光似火,仿佛要灼傷那個傷她之人。她的左嘴角——自嘴角處向外劃出一道血痕。

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如山澗泠泠作響的清泉︰「都告訴你了,除了當今小公主,無甚丹鳳公主。自、封、公、主!你是想謀反嗎?」

上官丹鳳胸腔冒火︰「我是大鵬金王坐下丹鳳公……啊……!」一顆小石子把她右嘴角自外劃出一道血痕,與左邊很是對稱。生生折損了她的容貌。

「再說,撕爛你的嘴!」

天山冷雪,骨子里透出的鋒利寒氣化作刀刃割破了她的肌膚。上官飛燕不敢懷疑她話中真偽,求救目光射向陸小鳳。

美人帶淚,欲語還休。一向憐香惜玉慣了的陸小鳳不禁心生不忍。

這時,靜立在旁的西門吹雪冷冷問道︰「你用劍?」

上官丹鳳怔了怔,繼而點頭。

「從今以後,你若在用劍,我就要你死。」

上官丹鳳憋了一肚子的火,強烈保持自己的風範,冷靜地問︰「為什麼?」

西門吹雪道︰「劍不是用來在背後殺人的,若在背後傷人,就不配用劍!」

他突然揮手,「叭」的一響,上官丹鳳手中劍飛落到了荷塘中。中途碎成五、六截。

荷塘好可憐。今天定是要拉肚子了。楚雲陌托腮想著。

上官丹鳳握緊手心就要發作,才抬頭,已經不見了西門吹雪的身影。

楚雲陌先發制人,道︰「不知上官姑娘來此所謂何事?」

上官丹鳳仿佛找到了制高點,冷傲道︰「楚將軍難道不清楚嗎?你答應我父皇的事忘了嗎?閻鐵珊私吞我金鵬財物,背板我們,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慷鏘有力的解說,一下子就洗白了自己,為偷襲找了借口。

閻鐵珊听完後大笑,笑得淚流滿面︰「我背叛大金鵬王?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是誰?躲了我們三十年?是誰?忘記復國的使命?是誰?只圖安逸而忘國?哈哈,丹鳳公主你回答呀!?」

上官丹鳳冷笑︰「哼,狡辯!今日,我就為我大金鵬鏟除禍害!」她執起地上散落的劍就要往閻鐵珊刺去。

本該保護閻鐵珊安全的霍天青一動不動,似是沒發覺一般。也許,他依舊沉靜在剛剛與陸小鳳對立的狀態下。

陸小鳳指尖一動,夾住了她的劍。

楚雲陌冷笑道︰「上官姑娘公然在我面前意圖殺害朝廷命官是要造反嗎?」

上官丹鳳直接無視她,孤高的立著,對著陸小鳳撒嬌起來。

楚雲陌不在意,繼續道︰「為金鵬王朝?上官姑娘你是要復國嗎?」

「是,又怎麼樣。」誓死不忘國的「公主」!

楚雲陌嗤笑。

愚蠢!

「復國啊。」就在此刻,渾身氣勢瞬間變得凜冽,殺氣四溢,墨玉眼瞳中紅光乍現,纏繞在周身的濃重煞氣使人震驚。此時在諸人面前的才是那個殲敵無數的嗜血將軍,「在我這個大都督面前說‘復、國’,你果然是要造反。李捷,還不快把這個意圖謀逆的重犯拿下!」

「是。」

兩個士兵出列。

「你……你們……放開我!」上官丹鳳用力掙扎。

陸小鳳皺眉道︰「小將軍。」

楚雲陌揮手打斷他︰「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謀反是死罪。」最後兩字她咬得極重

陸小鳳無語。花滿樓拉拉他,示意他冷靜。他能敏銳地察覺到,某人心浮氣躁,怒火滔天,誰點就著。

上官飛燕大聲質問︰「他什麼時候成了官?!」

「剛剛。」

「你……」許是意識到硬的對楚雲陌不管用,于是轉換了態度,「楚將軍,丹鳳不知哪里惹你不快?為何對我至此?」

楚雲陌恢復了懶懶散散︰「叫我大都督。」

「……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我之前得罪過你嗎?」

望著她憤恨的眼神,楚雲陌越發想笑︰「真是的,明明就在計劃殺我,卻死不承認。」

上官丹鳳強作冷靜︰「定是誤會。這中間肯定有誤解。」

「自上次百花樓中一別,就一直派人找我呢。莫非這也是誤會?」

「我……什麼……你……你易容!」上官丹鳳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爆發力猛增,掙月兌了兩個士兵的鉗制。咬碎了一口銀牙,「一月前,在百花樓里的人是你!」

楚雲陌被她的反應逗樂︰「我這人有個癖好,別人不用真面目對我,我也不用真面目對人。上官姑娘,你應該慶幸,即便你現在頂著上官丹鳳的臉,而我卻很給面子的沒有換臉。」

上官丹鳳不住冷笑︰「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這話說完,她才意識到哪里不對。掃視四周,閻鐵珊的恍然大悟、陸小鳳的不可置信、花滿樓的果然如此、蘇少卿的雲里霧里……盡數落入眼中。她抖動的縴縴食指顫巍巍的指向楚雲陌,陰森森的語調駭人恐怖︰「你,套我的話!!」

楚雲陌呲牙挑眉,學她︰「是,又怎麼樣?」

「你陰我!!!」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何來陰你這一說啊。」楚雲陌露出潔白的牙齒,攤手,「你以為你在殺了我的副將、拼命地想至我于死地、假冒楚家軍、擾民、橫行霸道、亂其名聲、給我蒙羞等!啊,再加上個謀害朝廷命官、造反……上官姑娘,你這輩子就死在牢里吧,拖出去問斬我都嫌丟人。」

一條條罪驚煞了所有人,連原本打算為上官丹鳳求情的陸小鳳都放棄了和楚雲陌「套近乎」。

上官飛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喉間一股甜腥涌上,她生生把它咽下去。

楚雲陌嘴角彎彎,對美人無絲毫憐香惜玉之情︰「把她帶走。」

「江湖人什麼時候成了官府的走狗了!」

「你要把她帶到哪里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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