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黛黛,出身百年世家,自小金遵玉貴,養成的性子自然少不了清高傲慢,可現在她竟然……
此時此刻,縱使他厭惡于她,可心里也被深深觸動了。♀
是生氣,氣惱她的輕浮,氣惱她竟然拋卻了世家尊嚴,甘做賤技。
是自滿,自滿于這個女人對他執迷不悟的痴戀。
與此同時,他心軟了,猶如絕提的黃河,迅速淹沒那些厭惡、氣恨、自滿。
他是皇帝不假,可他更是個男人,尤黛黛能放下尊嚴俯就他,伺候他,即便是狼心似鐵,在這種時候也只剩憐憫她的一聲嘆息。
她本就是他的皇後,若她只是想要一夜恩寵,他怎會吝嗇給予,更何況她是以如此卑微入塵的態度。
「黛黛,你呀。」語氣里的松軟、溫柔、憐惜是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
他捧起她的臉,緩緩輕撫,黛黛愛嬌的蹭蹭,依如被馴服的家貓,喵喵叫著討好主人。
于姬燁眼中,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卑微的,屈辱的,可在黛黛心中卻什麼也不是,只是遵從身子的本能罷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遵從蠢蠢欲動的心,那又和尊嚴道德有什麼關系呢。
強者為尊,弱肉強食是它自小蛇起就印刻在骨頭里的規則,什麼尊嚴、什麼規矩、什麼端莊,在黛黛心里連浮雲都稱不上,是壓根都不存在的虛妄。
「王。」黛黛伸著舌尖舌忝,弄他的手心,雙眸中滿是尊崇的目光,這無疑令姬燁的雄性自尊得到了高度膨脹,並順帶著怦然心動。
他掐住她的腰,騰空將她拉入懷里,壓在身下,隨手拔去玉簪,撥掉鳳冠,烏發瞬間便散了一塌,誘人的朱唇在喘息間吐出一口又一口蘭芷香氣,心念忽然浮動,他似是醉了。
他的皇後像是一夕間長大了,增添了萬種風情的女人味兒,是騷,是媚,也是惑,未嘗朱唇,他竟醺醺欲醉。
男性的氣息逼近,夾雜著貴重的龍涎香氣,催情的佳品,黛黛望著頭頂這個俊美出塵,帶著禁欲味道的男人,它心里那根被佛咒封印的弦忽然餃接了起來,怦然心動的讓它生出了恐懼。
它嗚咽一聲,捂住心口的位置,惶然,「悲哉,我病了,誰來救蛇。」
姬燁低低的笑,常年批閱奏折的玉指扯開她腰封上系著的蝴蝶結,「朕來救你。」心里除了可憐她,更多的卻是感動。
尤黛黛心悅他,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可是他厭惡她的跋扈,遂而忽視她待他的真情。
如今,他想他在勉強接受她的愛。
她是他的後宮之一,便是他的責任,即便接受了她的愛,也不過無足輕重。
一個女人罷了,縱然是淑妃,也無法左右他的任何想法。
淺淺摩擦著她豐潤富有光澤的唇,他想,賜她一個吻也無關緊要。
心里的感覺有些奇異,對身下這個女人,他竟想要好好憐惜一番。
罷了,算是投桃報李,畢竟,她以皇後之尊……
似乎在想念她的唇舌舌忝吻在他碩大上的感覺呢,*蝕骨不足以形容。
蜻蜓點水的一吻,妖兒咂模了一下味兒,遂即眸中一亮,再不遲疑,再不胡思亂想,整個水蛇一般的身子就纏了上去,臂兒摟著他的頸,唇舌探進他的口,激動的蹂躪,可是不是剛才的那個感覺和味道。
「咦?」咂咂嘴,妖兒惑然。
勁腰上繞了一雙長腿,碩大上貼著軟女敕的桃源谷,繃緊的身軀一抖,遂即將此女壓下,又賞賜一個吻,濕漉漉的吻,深入的吻,激烈的像是強,暴黛黛的舌尖。
沒功夫細細品咂,黛黛已聚精會神的投入。
礙事的衣物被扔下塌,紅兜兜,紅褲褲鋪天蓋地的亂飛,榻上的那一雙人,在白日宣婬,而某位被拉偏了思緒的帝王早已忽略了這一點。
帝後雙飛,竟是激烈異常。
方要進入東暖閣回稟事情的李福全腳步戛然而止,滿耳朵里灌的都是主子娘娘那一聲更比一聲媚的呻,吟。
因為身子的歡愉而叫,竟不帶一絲的羞赧阻遏。
李福全悄悄退了出來,當陽光直射在他臉上,紅通通如上了兩抹霞彩。
嬪妃的吟哦他听的多了,可能如主子娘娘這般恣無忌憚的還真是頭一個,竟是一點也不覺羞的。
可卻是出奇的誘人。
由此可證,聖上是不需要補鞭的,身軀倍棒,威猛剛烈,若非如此,主子娘娘豈能爽成那樣。
至于是哪樣,但見東暖閣里,惱羞成怒的姬燁便可見一斑了。
「你給朕閉嘴。」
黛黛未曾羞,他倒是被她叫的羞了,那一抽一入的動作卻不曾停止過,一手捂著黛黛的嘴,手指探入捏著黛黛爽滑的舌尖,抱緊,啪啪,第三種水早已打濕了明黃的褥子。
雖不明白為何被捂住了嘴,可黛黛依舊嗚嗚咽咽的舌忝他的指。
媚眼橫飛間,把個禁欲系的姬燁弄的神魂顛倒。
今日過了。
他不該白日宣婬是第一過,不該放縱自己馳騁是第二過,不該在東暖閣幸了皇後是第三過。
當碩大鑽入那穴兒的一瞬間他就清醒了,可為時已晚。
從此後,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尤黛黛于他而言便是一時心軟,萬劫不復。
「別纏的這麼緊行不行!」他咬牙切齒的低罵一句,卻捧起黛黛的臀,越發楔弄啪啪的深入,緊湊。
黛黛美的嗚咽,越發得寸進尺纏的他喘不開氣。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若是換個蛇形,一雄一雌早就糾纏成了一條,扭成了麻繩。
窗上糊的是明黃的紗,外頭日頭正熾,屋里亮堂的嚇人,姬燁做的心驚膽顫,又欲罷不能。
「你給朕滾下去!」抱著黛黛自榻上站了起來,掐著水蛇腰作勢要扔了她。
黛黛嗯嗯嗚嗚著不合作,吐著舌舌忝他。
「你不行了嗎?」黛黛無辜的問,暈紅的臉蛋頓時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才一會兒啊。」蹙起的黛眉,瑩潤的眸兒,紅腫的唇,處處都是對他低能力的不悅之色。
骨子里的記憶不出錯的話,一次交,配至少要持續五六個時辰啊。
它又忘了,蛇兒有倆個鞭,可換著來,它正使用的這個帝王卻只有一個,拼去老命干,也持續不了那麼長時間。
千把年來的第一次就要這麼草率的結束了嗎?
「那我換一個吧。」說的跟換一套衣裳似的。
姬燁陰沉著齜牙,忍下掐死她的沖動,猛的一搗,直弄花心,黛黛美的上了天兒,樂顛顛的舌忝他,「快點,你沒吃飯嗎。」
那語氣忒女王,忒傲嬌,忒欠揍。
姬燁一巴掌拍下去,一瓣雪臀上就印上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你找死!」
也不上塌了,就站著弄,站著弄不過癮,幾步靠牆,將嬌軀頂在牆上,毫不憐惜的頂弄。
黛黛樂的嗷嗷叫,整個身子軟的跟條綢帶似的,纏著勁腰,一個勁的往他碩大上顛簸。
他額上的紅寶石熠熠生輝,閃著寒光,黛黛激發了獸性,貝齒癢癢,逮著他的肩頭肉就咬嚙,這里一口,那里一口,很快他的肩膀上就種滿了一朵朵鮮艷的桃花。
「尤黛黛,你屬狗的吧!」嘶嘶的抽疼,姬燁也不客氣,對這毒女子他早撇開了憐香惜玉的心,一手捧起高聳的紅玉,對著那顆茱萸就咬了下去。
這里可是每個女人都不能忍耐的敏感區,黛黛頓時眸放紅光,興奮的使勁扭動身子,牙齒磨了磨,俯身就咬他的額。
他額上常年帶著額飾,今番戴的玉帶銀紋紅寶石的,黛黛一口餃住寶石就給他扯了下來。
姬燁頓時氣怒,將她從身上扯下來,翻過身,壓在牆上,從她背後又迅猛的沖了進去,咬著她的耳朵冷颼颼的道︰「尤黛黛,你今日果真是想找死。」
「纏綿而死,我喜歡。」黛黛翹著臀,挺著腰,扭的歡快。
姬燁抹了一把臉,懊喪的想,他今日果真被這女人給坑了。
如是這般想著,他卻如魔怔了似的,雙手壓根不是他的,穿過她的腋窩他擰著她的酥胸,就開始舌忝吻黛黛的耳珠,勒緊了她,兩具光滑的身子貼合的天衣無縫。
「吃我的嘴兒。」黛黛扭過頭來,嘟起唇要求著。
它最奇怪的就是這里了,它舌忝他的唇舌的感覺竟然和他舌忝它的時候不一樣。
小嘴早已被他啃的靡艷生光,這會兒還需要它要求嗎,他早一步餃住,舌忝舐、啃咬、咂吮。
兩人之間的氣息很妖異,此番即便讓他捧起她的雙股,扯開,咂弄她的艷穴他也不會拒絕。
太暢快了,她身上的氣息將他心中積累了十幾年的四書五經都打擊的摧枯拉朽。
失去了作為人的道德規範,他所行,如獸,沒有羞惱,無所顧忌,只因身體的需要而做任何事情。
這是毒,他心里最後一絲理智警告他。
一旦中了這毒,以後再想恢復如初就能要人命了。
停止吧,她是罪惡的化身,是來摧毀你的王圖霸業的,溫柔鄉是英雄冢。
可是她口里的津液太甜蜜了,瓊漿玉液都比不得,她叢林里的那朵牡丹花太*了,埋在其中,欲拔如死。
兩廂矛盾,他臉上一時痛苦一時歡愉。
他開始恨她,這個在他懷里幽妍姽一般的女人。
「尤黛黛,尤黛黛。」
貼著她的唇,咬著她的舌,他越恨越狠吻的越激狂,沖刺的越狠戾。
她受著,嬌小玲瓏的雪白身子上滿是*的愛痕,可她不在乎,她看見了他額上兩點殷紅的疤痕,形狀有些熟悉,她眯著眼樂了,抱著他的頸,往上一竄就咬了一口。
「嘶!」
姬燁倒出口冷氣,把這小人抱起來,團在懷里揉捏,一時竟不知如何懲罰她、愛她才好。
夕陽西下,暮靄紅隘,東暖閣里歡愛的氣味只增不減。
殿外,侍膳太監身後是一行捧膳的宮女,並望穿秋水似的秋韻、春末二女。
李福全踉蹌著邁過門檻,扶著門框道︰「兩位是主子娘娘身邊的提調尚宮,今兒個晚膳呈與不呈給聖上,但看你們二人,我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
春末沉不住氣,急道︰「李福全,我們娘娘究竟怎麼樣了,你倒是給句準話啊,你這樣撂挑子不干了是什麼意思。」
李福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捧著顫巍巍的小心肝冷笑道︰「主子娘娘好著呢,正吸聖上的髓吃聖上的肝喝聖上的血呢。」
秋韻登時沉下臉,用比他還冷傲的語氣道︰「李公公,有話好好說,你這般夾槍帶棒的,可是看不起我們二人嗎。」
春末冷笑著接口道︰「可不是嗎,甘泉宮失鳳印已兩年有余,咱們主子娘娘在後宮里就跟隱形人似的,誰還放在眼里呢。」
李福全月兌力似的坐到門檻上,苦笑著連連擺手,「兩位尚宮就別埋汰老太監了,從今往後,老太監還要看你們二位的臉色過日子呢。主子娘娘好著呢,好著呢。」
豈能不好,聖上在閣里一邊喊打喊殺,一邊又上了癮似的弄,那浮浪的語調,昏君似的作風,配上主子娘娘妲己似的添油加醋,媚歡媚叫,我的老天爺啊,天要亡國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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