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的東暖閣是沒掛許多紗幔的,這里是帝國之主私密的書房,冷肅沉靜,書香滿溢。♀
可自從那一次,他渾噩著就在這往常用于批閱奏折的榻上寵幸了她,當她再來時,只是坐在他身畔便給這書房增添了紅袖添香的情趣。
他知道,並非風動,亦非燭動,而是心動。
綺念,就在那瘋狂的夜里埋藏在了他的心上,就此日日夜夜不曾忘卻。
明黃的各省奏章散了一幾一塌,幾上紅燭淚懶漫歪斜,青瓷茶盞蓋子翻倒,濃綠的葉沫有數滴迸濺在敞開的宣白墨字行間。
引枕被推到了塌沿,肩挑日月星辰的明黃龍袍半敞,他的身軀側躺著,頭顱俯視,一條胳膊上環著黛黛的縴白頸子,她一只手緊緊拽著他胸膛里襟,另一只手,指尖扣著身下的褥子,發白,顫抖,朱色的小唇里細細吐著氣,不上不下的喘,蘭馥香舌在唇齒間若隱若現,貪婪的哦哦吟蕩,把男人腰月復下的那根棍無意識的就給吊了起來。
打著蝴蝶結的絲絛拆開,團一團亂七八糟壓在了身子底下,薄紗裙子撩起,一雙*勾纏著他的另一條手臂,而他魔力的指尖隱沒在她如煙似霧的裙擺里,扣住粉女敕嬌花,深入玉管,左突右沖直插,來回往復間便落滿了透明液滴,水潤一層。
他望著她在欲海中沉淪,嘲笑,以為自己還在岸邊觀望,早已忽略了自己的堅硬已挺拔而起。
「王……王……」
聲聲念,回蕩在耳邊,勾纏著他魂魄里的欲念。
他的臉,漸漸模糊,變得瑰姿艷逸,高高在上諷刺世人俗爛的頭顱倏忽低下,薄唇包裹住小嘴,仿佛要吃了她。
吮吸,舌忝咂,探入,勾纏,唇齒相踫,相濡以沫。
她心潮涌起激蕩,布滿春情的眸兒倏忽晶亮,張著嘴兒,跳蕩著舌尖與之共舞。
腦海里炸開了花,這卻比她領悟了佛諦一霎那的靈光還要璀璨。
身子軟了,心腸酸了,四肢百骸都酥了,腿間流蕩起溪流,動情動心。
他要撤下手指,她抱住,嘟起的腫脹紅唇戀戀不舍。
他嗤笑,仍是居高臨下,滿目輕蔑。
她看不懂,不在乎;看得懂,笑眯了眼,徜徉欲海中仿佛袖手旁觀,他便惱羞成怒,欲蓋彌彰,化作一尾金龍撲身入海,張口便想咬死那在海里看笑話的黛蛇。
于是,扯爛了鳳袍,用著能扭斷她腰肢的力道一沖而入,直點花蕊。
激蕩,酸麻,她十指都掐陷入他背脊上的皮膚。
「不行。」
她推拒,還在想著生孩子的事情。
他扯亂她的發髻,弄疼了她尤不憐惜,掛著冷笑高傲的臉,親吻她的耳後。
他已躋身在她雙腿間,她躺在那里,腿兒高高翹起收不攏,憤怒。
小嘴也不饒人,他在她身上游移沖撞,她便咬他,夠著哪兒處便是哪兒處。
唇齒間泄露被弄舒服後暢意的嚶嚀,蹙著眉,一方貪戀一方又游移,潮起潮又落,福至心靈,她恍然悟道。
人,一次交歡,中與不中還要看天意,這便是說,種子在她肚子里暢游了一番卻無功而返,也就意味著她不能儲存精,不能想什麼時候生蛋就什麼時候生蛋,這一點和母蛇們是不一樣的。
瞧,她就是這麼一只聰明的妖兒,貫會無師自通。
可她還是生氣,正在她身子里耕耘的男人太粗莽了,只這一點他和公蛇們是一樣的,即便母蛇不樂意,三五條攜手,壓著,也要成全好事。
噫,其實它們,他們都是一樣的。
仰著臉望著頭頂五彩斑斕的藻井紋路,撇著嘴,呼著嚶嚀,滿面不屑。
「怎麼,朕弄的你不舒服?」
他在她嬌媚的臉上流連,一眼就看出她的別扭模樣,一方揉著乳兒,泄憤似的揉弄攥緊,一方重重一擊,惹得她嬌呼連連。
瞧著她下面情不自禁的口水連連,他便冷笑,其實眼楮里布滿情濃,一點也不駭人。
他自己不知道,她看見當奇景,滿心里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小嘴還硬,浪浪的說一點也不舒服,真是夠了,你在里面玩耍,我一心里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鄙視他的細小,無用。
大抵是個男人都面容無光,然後狠狠懲罰,拼卻老命也要證明自己的粗壯,狠辣。
大抵她是故意的,又是一條無師自通,在這種時候學女人嘴硬。
他棄了乳兒,指尖在花瓣里撥弄,很快便找到一顆珠蕊,她生的奇異,除卻一頭烏絲渾身上下不見任何粗陋的毛發,肌理細致,光滑,讓他愛極恨極。
她吐著舌大喘氣,要命的橫他一波媚眼,歡聲歡叫。
他心肝都在發顫,叼住她的舌兒阻止她肆無忌憚的浪模樣。
這是個小瘋子,寡廉鮮恥。
動靜鬧的又是那樣大,大太監李福全蹲在門口守著,抱著自己簌簌發抖,渾身冒汗,嘀咕著︰「這不是好兆頭,這不是好兆頭。」
秋韻站在彼端,躲藏在大梅瓶後面,心里發涼,面上發紅,緊張的素手交握,攥緊,手背上青筋斑駁。
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是或者不是,這是要命的事兒。
嘩啦啦,榻上的奏折陸續掉落在地,有的翻了個敞開,有的直接撕裂成兩半,還有的顫巍巍掛在腳踏上,它身子下面便是一塊碎步,上面繡著交頸鴛鴦,粉潤的顏色,桃夭花瓣簌簌。
纏綿繾綣終有時盡,黛黛累了,眼角還掛著在歡愉頂峰啼哭的淚,小嘴紅潤透明,薄薄的皮兒,像是一踫就破了,再也承受不住一個吻,是方才的狂狼吻的太狠太多了。
她的舌尖也是發麻的,口里干干的,津液也不知去了哪里,像干涸的枯田。
他側著身子,拄頭看懷里的人,費卻百名繡娘,花掉三月之期才做好的龍袍團亂的蓋住她惹人狂狼的身子。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抹著她的耳珠,深邃的黑眸里風雲詭譎,一忽兒笑意荏苒,一忽兒冰封萬里。
他轉頭,眼楮掃過歪斜到腳頭的小幾,掃過那些被當成廢紙一般對待的奏章,心間有片刻的悶窒。
他不是一個後悔過往的人,對于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無論大小,他都不會後悔,今次也不會例外。但是免不了的,會有遷怒。
他蔫壞的捏住黛黛的鼻子,期望她會因窒息而醒來,可這混賬丫頭自然而然的張開了小嘴,空氣呼啦啦從這個路口鑽入,她依舊睡的旁若無人,安然自得。
他越發氣悶,低下頭又吻住她的嘴,她像是長了天眼,打掉他捏著她鼻子的手,腦袋往他腋窩下一鑽了事。
一口氣悶在心里,他氣惱,探入衣底,模上嬌臀掐了一把。
軟乎乎的肉在掌心,他恍惚著尋找穴位,手指有些不听使喚,在腰間摩挲了一會兒,又去花瓣處游賞,獨獨漫過了那個穴位。
夜深燈滅,她翻了個身,穴位便貼緊了他的腰月復,又增加了困難,他皺眉,打了個哈欠,手臂搭上黛黛的腰,貼近,頭並頭,猶豫了半響兒,又想了想明日早朝要當堂辯論的政策,又忖度了會兒新法實行的難度,他形狀魅惑的眼楮緩緩閉上,臨睡前有個念頭在心里流轉,他想著一會兒定要去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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