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她是一只大妖,自忖歷經滄海桑田,見多識廣,可她始終想不明白姓尤的這一家子。
明知她出身奇詭,是個危險,卻還是不遺余力的保她性命。
是因為她的身上流的血液依舊性尤嗎?
可她是妖,生來便是親情淡薄,並不十分感動,進而生出與他們相親相愛做一家子的念頭,她……只是有點難以承情。
是的,就是這樣,也只是這樣罷了。他們予她因,她自然要還他們一個果。
那便不「死」了吧,「活」著吧。
只要一想到又可以和王睡在一起,她櫻桃似的朱唇之畔便浮起一抹笑,如斯滿足。
就只好助他們一助,在那些控蛇人招引蛇蟒前來時添了一把火,沒有那夜的飛沙走石,這個青天白日被招來的只是一些嬰兒手臂粗細的各種菜花蛇,可是數量之多也是把那些圍觀的人嚇的不輕。
他們這個物種啊,當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沒有攻擊性,讓人一看也會生出畏懼來。
柴堆之下五顏六色的菜花蛇扭動搖擺著,個個抬頭挺胸望著招蛇人,像是訓練有素的軍士一般。黛黛瞧著她的這些遠親們咯咯大笑,覺著它們可愛非常。可那些圍觀之眾們卻個個像是吃魚被刺 住了脖子,面如土色的有,惡心的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更多不勝數。
黛黛笑眯眯的看著,神色不憤不怒,滿目無邪。
尤無雪看了,一怔,慨然一嘆,這個妹妹怎會有這樣一雙眼楮呢,比嬰兒的還要干淨,細細打量,這雙眼楮里的干淨又和嬰兒的不一樣。
嬰兒的純真是因為無知,可這個妹妹的純真似乎是因為……透徹。
對,就是透徹。
和尚道姑的大徹大悟是為了修成正果,所以他們本著普度眾生之心視紅塵煩惱事為虛妄,可以全然拋棄置身事外,而黛黛的悟卻是在紅塵之中,貪嗔痴念打從她的身體里穿過卻不留痕跡。
尤無雪有片刻的恐懼,心想,莫不是黛黛心灰意冷,有遁入空門之念?
正在這時,黛黛站了起來,如水的雙眸完成月牙,她朝著城門樓子上站著的帝王笑著大喊,「王,我不死了,我還要和你一起睡覺。你要親親我,要抱抱我。」
少女嬌女敕的喝聲,肆無忌憚的剖白心跡,那無拘無束的俏模樣,羞死了路人,羞的尤氏眾子揚袖遮面,唯獨姬燁,薄唇緩緩舒展,清笑如蓮。
尤無雪一把捂住黛黛的嘴,腦門上青筋暴突,低斥道︰「臭丫頭,你給我閉嘴。」
黛黛嗚嗚幾聲,望著尤無雪便笑了,那笑容里的溫暖會感染人,尤無雪輕咳一聲禁不住也笑了,趁熱打鐵,忙大聲道︰「諸位以為我這妹妹還是妖嗎,如若身具招蛇之能便是妖孽,那咱們大燕朝的妖孽可真不少。不說全國各州各縣,只說咱們京畿附近就有多少具備這種能力的民間高人,是不是他們全部是妖啊,要是這樣還有人想燒死我妹妹,那也行,有本事你們就把所有玩蛇的人都燒了。」
大燕朝自打姬燁當政以來,因他在宮中弄了蛇院,因著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下面玩蛇的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膽兒稍微大一點的都愛自己養條蛇玩玩,若要較真,大燕朝小一半的人都得被燒死,這些人里面還多是壯漢。
混在人群里的回風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一直緊握的拳頭驀地松開,站在他身後的人一看,張口就道︰「流言害人啊,是誰那麼狠毒啊,要把皇後娘娘燒死。」
緊接著,回風右側隔了十個人的一個壯漢也高聲道︰「不燒了,不燒了,娘的,到底是誰傳出的這流言啊,要死讓爺爺知道,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在回風身後百人之外又有個人道︰「走了,回家了,這都什麼破事啊。」
「就是,皇後娘娘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弄的要被燒死。」
「誰知道呢,嘿,還真跟茶館說書的講的差不多啊,這皇家的事兒就是復雜。咱們小老百姓就別跟著湊熱鬧了。走了,走了。」
「我說,兄弟,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被人給耍了。」
「怎麼說?」
「昨兒我在茶館里听了個故事,說的是有個奸妃想當皇後,就設計陷害當時的皇後,我想著是不是咱們現在這個皇後也被奸妃給害了?」
「兄弟說的有理。嗨,什麼故事,在哪個茶館,得空我也去听听。」
人群漸漸散去,嘰嘰喳喳各種討論都隨風傳遍整個京畿,有說皇後是被人陷害的,有說皇後可能真是妖的,但是輿論再也沒有針對黛黛卻是一定的。
人言可畏,不能堵,只能疏導,尤氏這一仗算勝了一半。
城門樓上貴妃的臉色清白交加,自知大勢已去,匆匆行禮便扶著女官的手走了。
而姬燁,他靜靜站了一會兒也走下了城樓,皇後身上的污水洗去了一半,雖不用死,卻也不能當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尤武命招蛇人把滿地的菜花蛇弄走,遂從馬車上攙扶下邢國夫人並幾個嫂子。
「黛黛。」站在柴堆下,尤江面皮威嚴,卻緩緩張開了雙臂。
黛黛嗷嗚一聲,唰一下就從一丈高的柴堆上跳入了尤江的懷抱。
把個尤江沖擊的往後連退四五步,惹得邢國夫人打從老遠就開始驚呼。
尤回風含笑從後面托住老父的腰,睨著黛黛道︰「像什麼樣子。」
「阿爹?」窩在尤江懷里,黛黛抬抬眼皮試探著叫。
尤江眼眶微微一紅,連眨幾下便嗯了一聲答應著。
「阿爹。」摟著尤江的腰黛黛又叫了一聲。
「嗯。」雖是父女,可也要講究個規矩禮法,尤江松開黛黛,黛黛卻抱緊不松手,樂顛顛的大叫︰「阿爹,阿爹,阿爹……」
尤江黝黑的臉皮頓時發燙,一聲不吭,炯炯有神的大眼卻越發精亮。
尤武撇了撇嘴,醋道︰「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忘了你六哥不成。」
尤回風是嫡子,他身上背著整個家族的責任,雖是不能像無雪一樣站出來為黛黛說話,但他疼愛黛黛的心是一點不少的,只是他平素為人便是沉穩老成著稱的,這會兒心情再是激動也只能壓著。
「父親,聖上的龍攆來了。」打眼往旁邊一瞧,尤回風臉色一沉。
「王。」見色忘親,黛黛撒開手就跑向姬燁。
尤江哼了一聲,醋味兒開始在尤氏父子之間彌漫。
邢國夫人輕咳數聲才把這父子幾人拉回現實,帶著媳婦們腰一彎便行了個宮禮,緊接著尤江也帶著眾兒郎行禮。
「平身。」
這會兒黛黛已爬到龍攆上去挨著姬燁坐著了。
「忠義王,帶著你尤氏的兒郎們回府去吧,此事朕自有定奪。」
「還請聖上寬容。」沉默了許久,尤江才澀著嗓音道。
尤氏從上到下心里都清楚的緊,一入宮門,黛黛生死便都是皇家的人。
姬燁點了點頭,一揚手,龍攆升起,起駕回宮。♀
這一幕鬧劇以如此荒唐的方式收場,烈陽在高空嘲笑。
計謀落敗,賤人沒死,貴妃在自己宮殿里摔出了一地的碎瓷,當康郡夫人拖曳著長裙從外面走來時,描畫艷麗的眼尾略一上挑,便輕飄飄的道︰「來人啊,去把這里收拾干淨。」
「阿娘,我不甘心就這麼便宜了她,她搶了我的東西佔據了這麼多年,她若不死,我得被她惡心一輩子。」看見自己親娘來了,她偃旗息鼓,憤怒的往榻上一坐便如此道。
「蠢貨。此番雖沒能燒死了她,可她這個皇後卻是不能安安穩穩的呆在後宮里了,自古至今,你見過哪個壞了名聲的皇後還能繼續安享富貴的,不是暴斃而亡,就是被打入冷宮,你瞧著吧,尤黛黛是沒個好下場的。」
貴妃消去怒火,沉下心來一想,頓時喜上眉梢,「哎呀,我怎就沒想到呢。是啊,一個壞了名聲的皇後,一個被打上過妖孽之名的皇後,縱然是聖上有心維護,朝堂里的大臣們也是不許的,尤黛黛的下場定然好不了。」
想到此處,她挺直腰板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康郡夫人也隨著笑了,拍著呂香君的手道︰「此番我們沒費吹灰之力便將尤黛黛打壓了下去,我忖度著這里頭該是有淑妃的功勞。」稍一沉思她又道︰「淑妃在宮中竟然有那麼大的勢力嗎,禁衛軍也能驅使的動,為她說話。」
呂香君也納悶道︰「阿娘你是不知道,為了那夜的事兒宮里瘋了死了不少人,我一想就覺得有些膽寒,淑妃這不聲不響的竟然那麼心狠。」
對于淑妃康郡夫人也多有顧忌,蹙著濃黑黛眉道︰「事情發生至今,你這里還沒查出一點蛛絲馬跡嗎,淑妃到底是如何誣陷的皇後?」
呂香君搖了搖頭,攥緊拳頭怒道︰「阿娘,我以為淑妃才是妖孽,若她不是,怎會那麼多人都為她守口如瓶,我宮里抓了幾個當夜在場的人,我讓人嚴刑逼供,阿娘你猜怎樣,那幾個人竟然死也不說真話,一個勁的污蔑尤黛黛是妖孽。這才是淑妃那賤人的可怕之處,阿娘你說,她究竟何德何能讓那些人為她效忠到死!」
說到這個她就氣的渾身哆嗦,拍打著雕花扶手,滿眼戾氣,「就她那假惺惺偽善的模樣,那些奴才們是豬油蒙了心了吧,都是賤人!都去死算了!」
連罵幾個去死去死泄了憤,她全身便失去了大半的氣力,往藤枕上一靠,呼呼喘著粗氣道︰「阿娘,我要當皇後,我就要當皇後,我從小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是皇後的,可現在呢,我入宮已這麼多年了還只是個貴妃。阿娘,我不管,你去想辦法,我一定要當皇後,這可是你早就答應我的。」
瞅著她那沒耐性的樣兒康郡夫人就氣惱,恨不得把她塞回自己肚子里重造一遍,深深呼吸了幾番才心平氣和的站起身道︰「行了,從小到大阿娘答應過你的事兒哪一樣沒做到,阿娘答應你,那皇後之位必然是你的。這些日子你乖一些就別往聖上跟前湊了,省得他看見你心煩。」
「他當我願意看他那張冷如冰雪似的臉呢,若非他佔著龍椅,我巴不得離的他遠遠的,他是天子,我還嬌生慣養呢,若非為了皇後寶座,我才不稀罕哄著他。」
呂香君眼歪嘴斜,一副惡心的模樣,不屑道︰「論知情識趣,姬燁比不上寧王的一根頭發。」
康郡夫人氣的狠狠拍了她一巴掌,指著她的眉心道︰「從他還沒當上皇帝起,我就告訴你要甜言蜜語的哄著他,愛著他,但凡你肯拿出耐心騙了他的感情來,哪里還會有後來的淑妃,鬧得現在你還當不上皇後,都是你自己活該!」
呂香君也有後悔過,坐起身咕噥道︰「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張冷臉,我跟他處在一室內,半響兒都听不到他放一個屁。」
康郡夫人冷笑睨著她,「這話一早你怎不說,若早知你看不慣他,我就讓你妹妹當皇後了。你心里如何想的,我這個當娘的一清二楚,你也不是不愛慕聖上,你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為聖上是那些破落戶家的公子哥兒嗎,見天的圍著你轉,哄著你,寵著你,你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簡直做夢!」
呂香君也惱了,橫眉怒目就和康郡夫人頂了起來,「誰讓呂香芬不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呢,我知道,若我還有個嫡親的妹妹,你眼里根本就看不著我。我這脾氣怎麼了,還不是隨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脾氣還壞還毒還強勢呢。我有個庶出的小姨怎麼死的,我阿爹當年的那個小妾怎麼死的……」
「啪!」一巴掌甩出去,康郡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孽畜,你休想我再幫你。還想當皇後,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這美艷夫人一怒,面目猙獰堪比夜叉,伺候的人噤若寒蟬,個個屏息凝神站著一動不動如塵埃。
呂香君氣性奇大,頓時嚎啕大哭,鬧騰的整座宮殿都可听聞,虧得她做人太強勢,整座宮殿都沒讓一個小位份的住進來,若不然,呂氏的家丑怕是要傳遍京畿了。
皇家在京郊外的落鳳山上有一座道觀,這座道觀大門口的門匾還是第一代大燕皇帝親筆題的字,名為悔悟,里面的道姑皆出身不俗,都是犯了錯的宗室女,或是公主郡主縣主,或是王妃夫人等。
與被打入冷宮相比,尤氏在姬燁面前求得了這個機會,讓黛黛在悔悟觀里束發做道姑,四女官甘心陪同。
這結果所有人都知道,唯獨黛黛不知,她在甘泉宮里安睡,面帶笑顏。
甘泉宮里除了秋韻等四個,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走了,石子小徑上遍是落紅也無人來掃,欄桿上飄了一層灰,屋檐下白色的蛛網上一只小紅蛛在上面蕩秋千,看著這一切,站在回廊上的秋韻嘴角卻帶著笑。
「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春末從屋里走來,拍打了一下裙子笑道。
「是啊,我們終于可以離開了。」
「我想吃市集上賣的臭豆腐了。」抱著三四個包袱從回廊另一邊走來的夏極笑著道。她秀氣的臉上一道鮮女敕的紅疤痕,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
那疤痕明明是丑陋的,可當配上她明媚的笑容時,容顏生生將那丑陋蓋去了十之三四。
一扇窗被從里面推開,冬藏眉眼一擰,道︰「都站著作甚,快干活吧。」
秋韻笑著點點頭,「我去收拾小姐的首飾和裙衫。」
「我去倉房點點小姐的嫁妝。樹倒猢猻散,咱們多日不在,也不知還剩下多少。」春末沉重的道。
「小姐的嫁妝怕還沒人有那個膽子拿。我和你一起去,你的手指頭腫成那樣怎麼收拾字畫等物。」關上窗冬藏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邊四個女官各干各的忙活了起來,黛黛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自從那日從刑場上回來倒頭便睡至今。
夏日的午後,蟬裹著綠葉吸風飲露後「知了」「知了」的鳴叫,嘈嘈切切的音色,把甘泉宮凸顯的越發寂靜無人了。
宮門是半開的,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衫走了進來,這一次連李福全也被禁止跟隨。
滿目枯葉落紅頹敗之景,想著昔日他來甘泉宮時打從門口便可听見的笑鬧聲,今昔便顯得太過蕭索寧靜了些。
不用誰來給他帶路,他像是擁有了一雙透視萬物的眼眸,怔怔望著黛黛安睡的方向,不知不覺便加快了腳步。
隔著樓閣厚牆,不知怎的他的眼前便浮現了一副畫面,在牡丹花遍開的花谷,清澈的溪水打從青石之畔汩汩流過,一條黛青色的醉醺醺大蛇盤著卷兒打著呼嚕沉睡。
蛇是不能流淚的,可這一條卻在睡夢之中落淚不止。
既然那夢那樣悲傷,為何不醒來呢,他甚至在這條蛇的臉上看見了滿足。飲鴆止渴也執迷不悔的滿足。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夢呢,讓這痴愚的蛇竟然甘之如飴。
他應該是不知道答案的,可心里卻恍惚生出了喜悅,心疼。最初的時候,那只是落在心上的一層塵埃,到了後來,這層塵埃化作了一根刺,經年累月之後扎人了他的心尖,到了如今,但凡他動手拔去便是血流滿地的疼痛。
「朕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
他坐在黛黛身畔,看著黛黛熟睡的容顏喃喃自語。
「王,你來了。」不曾睜眼,她臉上的笑容盛開,軟糯呢喃著便纏了上來,青絲鋪滿他的雙腿。
「那夜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朕難道不是朕嗎?母後可不曾給朕生一個孿生兄弟出來。」
黛黛往他懷里拱了拱,聞著他身上令人舒心的味道緩緩睜眼,笑道︰「我是能確定你是誰的,你也是我的王,可以讓我親,可以讓我抱的王。王,我想你了,你親親我,抱抱我吧。」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緞子的材質,當在他懷里扭動撒嬌後,裙擺便都揉搓到了腰肢上,下面露出一雙細長滑膩的腿,春光流瀉。
這是她欲,念深處的男人,只要抱著他,她便覺心潮激蕩,想要和他絞纏在一起,墮入無盡深淵。
「你就這般饑渴嗎,見著朕便只會求歡!」他猛的將黛黛甩入床里,站起身怒喝。
青絲當頭澆下遮了她的臉,那狼狽的模樣,但凡還一個凡人女子來承受,這會兒早已捂臉羞哭,可黛黛是誰,她是妖,臉皮的厚度是十生十世那樣長遠。
「你竟然還有臉笑,尤黛黛你給朕正經一點。」
黛黛順了順自己亂丟丟的長發,沒心沒肺的道︰「求歡而已,何必生氣。你不想要便走,哼。」
「好。」氣極而笑,他轉身便走。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她臉上的笑容散去無痕,取而代之的是苦,是滿目的相思執念。
飄蕩無依的聲音從她嘴里發出,眸色黯淡無光,「王,我也可以不求歡的。」
炙熱的光透過碧綠的窗紗撒了進來,珠簾在他走後劇烈的左右搖擺發出叮叮當當的樂音,她又躺下準備睡覺,墮入不用思考的黑暗。
她不愛思考,不會給發生的事情追根究底一個結果,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能盡歡時盡歡,因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結果,只有她沒有。她和她的王從始至終就是沒有結果的。
在入夢前,她痴痴的又往門外看了一眼,巴望著一個他能重新回來的可能。
是她眼花嗎,他真的回來了!
「噌」的一下坐直身子,未語心中已高興的開出了花,「王。」
「黛黛,陪朕飲一壺酒如何?」他持著酒壺含笑走來,語調寵溺。
黛黛哪有不同意的,早一步便嗯嗯點頭。哪怕這壺酒里是毒液,她也能照飲不誤。`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1號2號的。
打從大山君開這個坑起頭痛的毛病就時好時壞,這幾天頭痛的毛病是突然加劇了,當那天出現了耳鳴的癥狀,實話說我自己也慌神了,連忙去醫院檢查,知道結果的時候就松了一口氣,不是大病,醫生給開了一堆藥,讓我多休息幾天。
藥很貴有木有,但藥效是真好。吃過之後就覺頭腦清楚不少。
工作什麼的都暫時停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幾天這才好起來。
簡單的給親們一個交待。
剩下的,大山君就用更新來補償親們了。
感謝始終支持,不離不棄大山君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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