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來襲,女人不許逃!,差點殺-人
「夏青筠——」
穆晴珊咬牙切齒叫出她的名字,「你怎麼不去死?你才應該去死!」
夏青筠秀眉蹙起,雖然現在她和穆晴珊已經水火不容,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做什麼讓她一見面讓咒自己去死的事吧?還是她太軟弱了,一再的退步,讓穆晴珊蹬鼻子上臉了?
「死?」夏青筠微微一笑,極具諷刺,聲音清冷,「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timi教她的那句話,她還記著呢——踐人先死,我再死。ai緷騋
穆晴珊一想到那兩架花圈,就恨的牙癢癢,雖然她對方亦城說的那麼大度無所謂,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她真是恨不得將夏青筠碎尸萬段了。
她霸佔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居然還敢用花圈羞辱她,這個女人才真是心機歹毒。
「夏青筠,別以為你送兩架花圈給我,我就會害怕了……我告訴你,你這樣的方法是嚇不走我的,方亦城我要定了,」穆晴珊的話讓夏青筠愕然。
花圈?
她什麼時候給穆晴珊送過花圈,她才沒有那麼無聊。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解釋和否認,穆晴珊不是喜歡給別人送桔花嗎?那就讓她也品嘗一下被別人詛咒的滋味。
夏青筠微微一笑,而這樣的笑在穆晴珊眼里就是不可置否,還有她笑的那麼諷刺,穆晴珊怒火騰騰的心猶如又被澆了一桶油……
她用了那麼多手段來逼她,可仍沒讓這個女人離婚,不僅如此,她還拿了名窖5%的有股份,這個女人怎麼就像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一種耗盡心力,仍一無所獲的無力感,讓穆晴珊不甘心。
她望著夏青筠的臉,扭曲的心愈發的猙獰,拽著她的用猛然用力,將夏青筠推推到旁邊的牆壁上,雙目因怒通紅,「夏青筠,你為什麼不離婚?我和方亦城連孩子都有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們?」
後背被撞碎的巨痛,讓夏青筠一時窒息,她不傷人,別人卻跑過來害她,就算她再軟弱,也不可以讓別人如此欺負。
一股強大的自我保護意識和怒意,讓夏青筠本能的伸手,一下子卡在了穆晴珊的脖子上,她的動作太突然,穆晴珊沒有猝防,頓時,兩人的局勢大逆轉——
「穆晴珊,我一讓再讓,你為什麼還這麼咄咄逼人?讓我成全你,那誰又來成全我?你和我的老公上-*的時候,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聲嘶力竭的聲音,透露出夏青筠那些深藏在心底,無處言說的痛苦。
被卡住喉嚨的穆晴珊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搖頭,雙手努力去扯夏青筠的手,可怎麼也扯不開,她有種要被夏青筠掐死的感覺。
「穆晴珊,我不犯你,你卻一再犯我,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夏青筠也理智漸失,這麼多時日來的壓抑,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她不是神,她是人,她也有自己的底線,而今天穆晴珊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
人是理智動物,可是一旦理智被擊碎,那就只剩下瘋狂。
「……唔……」
穆晴珊感覺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而已經雙目混沌的夏青筠也讓她感覺到了害怕,但似乎為時已晚。
她這是要死了嗎?
她一直以為就算要死,也一定是她先折磨死夏青筠的,但世事就是如此難料。
可是,她死了,方穆怎麼辦?
他還那麼小,他從來沒離開過她……
方穆……
不,她為了方穆也不能死。
不能死……
在眼前的光越來越暗時,方穆就像一道亮光倏的給穆晴珊注入了神力,她膝蓋一抬,重重的抵在了夏青筠的小月復上——
太劇烈的痛意,讓夏青筠手一顫,穆晴珊借機逃開,手捂著火辣辣的脖頸,大口的喘著粗氣……
夏青筠被她這一膝蓋頂的像是腸子斷掉似的,疼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而這痛意也讓她理智回歸。
她一邊痛著,一邊看著狼狽的穆晴珊,這才覺得後怕……
她差點殺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恢復了一些,穆晴珊挺直身子,遠距離的盯著夏青筠,那雙本就淬毒的眸子,現在更是陰毒的磣人,「夏青筠,我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穆晴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夏青筠強撐的身子,沿著牆壁滑落,疼痛,後怕,還有驚恐,讓她全身如被抽走了力氣似的虛浮。
她最不恥的就是女人為一個男人爭的你死我活,可現在她卻也變成了這樣的女人。
她不想這樣!
真的不想!
…………………
天還沒亮,夏青筠就睜開了眼楮,望了眼窗外,外面陰沉的厲害,她推開窗子,一股濕熱撲面而來。
又下雨了!
很是奇怪,爺爺和小叔去世三年了,但每年的今天都會下雨,這是連上天也在悲憫他們的離世嗎?
夏青筠的眼前浮現他們的一顰一笑,還有他們每次叫他青筠時的聲音,只覺得心也像這天氣般陰郁起來……
十點鐘。
一身素服的夏青筠開車來到墓地,她剛停下車子,一輛黑色的豪車也緩緩的進入停車場。
片刻,藍知玉,方傾珠,方亦城先後走了下來,夏青筠也開門下車,大概是因為今天祭奠的原因,藍知玉對她沒再張揚跋扈,但依舊看一眼剜一眼,方傾珠看她自是不用說的橫眉冷對,只有方亦城看著她的眼神沒有恨意,卻也是充滿怨尤。
夏青筠再一次明白,她與他們終是不在同一個世界。
「走吧!」方亦城低沉的一聲,是對大家說的。
他們一家人走在前面,夏青筠跟在後面,雨點打在傘上,發出啪啪的聲響,讓寂靜的世界多了抹活潑。
其實爺爺在世的時候,是個性格很開朗的人,夏青筠最喜歡他的笑聲,爽朗的讓人听著,就覺得這是個開心的世界,而小叔那個人很沉穩,看似不苟言笑,卻很是通情之人,每當她在家里被藍知玉或方傾珠排擠,他要麼出手化解,要麼給她出招對付。
那段和他們一起生活過的兩年,是夏青筠在方家記憶最深刻的日子,只可惜他們就那麼離世了。
小叔一直未娶,據說因為他心中愛著一個女人,愛到除了她,誰也不能入目的地步,他曾經給夏青筠說過,他說真正的愛不是你去追,而是她會來找你。
小叔的意思,夏青筠懂得,他在等待愛的回歸,可是他過早的離世,讓小叔的愛成了永久的遺憾,但願來世,他的愛情之花可以早點綻放。
墓碑前,每個人都神情凝重,都說豪門深重,利益為大,親情都薄如紙,但是在方家卻完全不是這樣,哪怕藍知玉那樣跋扈的人,卻和爺爺小叔他們相處的極好。
在這一點上,夏青筠很不理解,但藍知玉確實處處都做的體貼,讓人找不出毛病。
夏青筠正神思游飛,方亦城踫了她一下,「該我們了。」
她隨著方亦城輕步過去,上香,燒祭,心中的話想說,卻是無法出口,她在心里默念道——
「爺爺,小叔,青筠來看你們了……我不知道明年還會不會有機會再來,但我在心里會一直想念你們的。」
念完,夏青筠鞠躬,可就在這時,她手中的傘突然發出 嚓一聲,從中間折成了兩半。
這雖然不是把新傘,但並沒有用過幾次,況且這四周連風都沒有,根本沒有折斷的理由,夏青筠盯著傘幾秒,又望向墓碑,只覺得上面笑意吟吟的面容模糊起來,反而看到的是他們幽怨和悲傷的樣子。
這感覺很奇怪,夏青筠不信這世上有靈異這種怪事,但此刻,卻仍不由全身毛孔擴張,骨頭都在發麻。
「趕緊走吧,沒看到你爺爺和小叔生氣了嗎?好好的傘竟然會折斷,真是晦氣,」藍知玉又諷刺的開口了。
可,爺爺和小叔是在生氣嗎?
那是氣她在心里默念的話,是在氣她要和方亦城分開嗎?
夏青筠不知道,只覺得心特別的涼,涼的像是這漫天的雨都下進了她的心底。
從墓地離開,夏青筠隨著方亦城的車子回了方家,她已經和方江翰說過了要搬出去,所以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收拾下自己的行李。
「看清了,別該拿的拿了,不該拿的也拿著,」方傾珠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提醒。
夏青筠只是一笑,連搭理也懶得。
「人家連5%的股份都拿了,這個家還有什麼是人家不能拿的,你就少操那份心了,」藍知玉在一邊說風涼話。
方亦城一吭不吭,神色陰郁的坐在沙發上。
這些小挖苦小諷刺對夏青筠來說,早是小兒科,她直接無視掉上樓。
她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也就是一些衣物,簡單的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
夏青筠看著這個生活了五年的房間,曾經的畫面一幕幕涌上心頭,將她的心塞滿,堵的她連呼吸都不暢。
方亦城的心都變了,回憶還有什麼用?
她嘲弄的一笑,再也呆不下去,拉起行李箱,走出房間,可在經過書房時,她頓了下,想到行李箱里的一只水晶豬,想到方傾珠的警告,她決定還是送還回去。
那只水晶豬由很名貴的水晶雕刻而成,是小叔活著的時候送給她的,說是不開心的時候,看一下它的笑臉,她的煩惱就會消失了。
如今小叔不在了,她也與方家即將沒有關系,這種名貴的東西,她也不好意思再霸佔,盡管她很舍不得。
其實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很多舍不得,但卻還是要一點點舍去,就像她舍去了舍不得的愛情,舍去了舍不得的男人,舍去了舍不得的家庭溫暖,現在卻還是一樣樣的舍掉了。
「少女乃女乃……」正在整理書房的女佣,看到夏青筠禮貌的打招呼。
「這是?」看著有些凌亂的房間,夏青筠有些納悶。
「是老爺安排的,」女佣嘆了口氣,「其實人都走了,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本就傷感的心,听到這話,讓夏青筠的心更難受起來,女佣在這里干了多年,與這里的人都很熟悉,而且平日與夏青筠相處也不錯,知道夏青筠不是嚼舌根的人,說起話來也隨意很多。
「少女乃女乃,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二先生身體那麼好,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女佣的話讓夏青筠陷入沉思,其實這件事她也覺得奇怪,小叔平日身體真的很好的,連感冒發燒都沒有用,他還經常跟她和方亦城一起鍛煉,可那天就突然猝死在這間書房,後來醫生說是心梗,而爺爺听到小叔去世的消息,接受不了的當場噴血,和小叔同一天離世。
「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
女佣連喚兩聲,將夏青筠的思緒拉回,「給我幫一下忙,抬抬這張桌子。」
「……嗯,好……」
夏青筠松開行李箱走了過去,可她剛抬起,就听到‘啪’的一聲,再看她襯衣的扣子掉了。
抬開桌子,夏青筠就低頭去撿滾到扣子,可是在抬開的桌下,在厚積的灰塵中,一枚貓兒頭像的*進入她的視線,她好奇的撿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竟發現這是一枚u盤。
這一定是小叔的,他這個人別看快四十了,可是卻有一顆童心,他的很多用品,像是鋼筆鼠標什麼的,都是小狗小貓小豬這樣的頭像。
夏青筠正想這u盤怎麼掉在了桌下?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急促的手機鈴聲像是催命一般,在幽閉的書房,擾的人不安,畢竟這是小叔去世的房間,夏青筠雖然不相信靈魂這事,但還是不想擾到了亡人,便急忙去掏手機,可是慌亂之中,u盤從她手中滾落,不知滾到了哪里?
她來不及去找,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夏青筠,哪位?」
「夏小姐,我們是海城人民法院,夏琨鵬的案子下周三開庭,請你到時準時參加。」
當即,夏青筠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