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焯琛!」
夏青筠的臉脹紅,一雙黑眸含怒帶羞,沒人知道,這樣的她是最迷人的。舒愨鵡
商焯琛只覺得喉頭有些干,迅速的移開視線,抿了口紅酒,就听到她又斥責道,「你這樣耍我,好玩嗎?還是你覺得我的人生還不夠狼狽,不夠狗血,你再來燒把火?」
雖然她跟著商焯琛來了意大利,可是一想到臨來前和方亦城鬧成那樣,夏青筠的心就像是鑽了幾百只小老鼠似的不安。
方亦城再怎麼不對,他還是她老公,而此刻卻和另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而且他還對自己說出這樣輕佻的話。
是的,在夏青筠看來,商焯琛這話更像是侮辱自己。
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很隨便的女人嗎?
「你覺得我會那麼無聊?」他低沉性-感的聲音,悠悠響起,夏青筠抬頭,撞進他那雙她永遠也看不透的黑眸,就連他的那張俊臉也依如既往的冷硬,這樣的他,怎麼也不像個調-戲或耍弄女人的登徒子。
可是,剛才他卻那樣說,夏青筠忽的發覺,商焯琛這個男人是自己根本看不懂的。
「老太太得到了直腸癌,已經是晚期,最多還有三個月的生命,」夏青筠怔愣之際,就听到商焯琛又沉沉開口,爾後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忽忽下沉。
三個月!
這幾字讓她絕望,也讓她深深的恐懼。
父親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明白那種親人即將離開的心情,是如何煎熬人的。
「怎麼會這樣?」她低喃,聲線里盛著痛楚,不甘,還有無奈。
商焯琛晃動了下酒杯,那暗紅色的液體映著他的眸色更深了,他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我曾經以為她嚷著要我成家,不過是想抱重孫子,甚至我為了滿足她的心願,弄出個timi給她……可現在我才明白,她要我成家,只是疼我,與其他無關。」
「……」夏青筠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心像是被拋進了一片汪洋大海,浮浮沉沉,顛簸的難受。
「今晚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她不知從哪里知道了你的信息,就導演了這麼一出戲,」說到這里,商焯琛自嘲的搖了搖頭,「她現在唯一不了的心願,大概就是我的終身大事了。」
「那你為什麼不盡快結婚?」夏青筠不由的本能就問,其實像商焯琛這樣優秀的男人,要找個女人結婚,真不是件難事,可以說大把的名媛淑女任由他挑。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倏的射向了自己,這視線太深太重,仿佛能刺穿她,夏青筠正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卻听他又陰陰說道,「結婚在你眼里就這麼隨便?」
是質問,更像是指責。
夏青筠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沉默。
空氣陷入僵滯,大約過了幾秒,商焯琛的冷戾的語氣舒緩了一些,「我一直在找一個人,在找到她之前,我發過誓除了她,我不會娶別的女人。」
夏青筠的心驀地一澀,抬眸怔怔的看著他,她還以為他不結婚是因為眼界太高,沒有鐘意的女人,原來不是的,他早有喜歡的人了。
呵呵……
這其實很正常,他一個三十多的男人,要是沒有喜歡的女人,恐怕才叫詭異。
雖然夏青筠這樣想,可不知怎麼的,心底就像是被突然間塞了無數檸檬似的又酸又澀,她不敢去想這是因為什麼,而是輕笑問他,「找到了嗎?」。
商焯琛沒有回答,只是灼灼的看著她,只是此刻他的注視讓她很慌,仿佛害怕他會看穿她什麼似的,于是拂了下頰邊的發絲,找話題的又問,「她一定很漂亮吧?想不到商總竟是這麼長情的男人,在現在這個社會,商總真是稀有物種了,估計都能進吉尼……」
「她結婚了,」他倏的打斷她,夏青筠驚愕的怔住。
談話因為這個再次陷入沉默,又過了幾秒,夏青筠才問,「難道你會為她一輩子不娶?」
商焯琛仰頭,將杯里的紅酒飲盡,酒液入喉,能看到他喉結聳動,性-感而狂野……
「我欠
她的,」飲過酒後的他,嗓音愈發的低沉,襯著窗外濃重的夜色,好像他的聲音也被浸染了,連同他整個人都陰郁的讓人覺得壓抑,沉重。
夏青筠看著他,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深沉並不是裝出來的,原來他有那麼多的故事,而她不知怎的就好奇起來,想要知道一切。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問的小心,幾乎是試探。
商焯琛抬眸,凌厲的視線直直看向她,再次反問,「你會原諒傷害過你的人嗎?」
他的思維今晚似乎特別的活躍,讓夏青筠愈發的跟不上,面對他的問題,她沉思了幾秒,「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商焯琛眉頭擰了擰,似在猶豫著什麼,最後還是壓制不住內心的沖動,問了出來,「你說過曾經在五年前被傷害過……假如有一天那男人出現了,他在你的面前,你會原諒他嗎?」
夏青筠的臉剎那灰白……
看著她這樣,商焯琛上前,雙手捏住她的手臂,一貫冷而沉寂的眸子,此刻一片慌亂,就連聲音也變得急促不穩,「告訴我,你會原諒嗎?」
五年前的夢魘,是夏青筠不能踫觸的痛,就算過去了這麼久,每每提起都會有冷氣從腳底直冒,以前是恐懼,而現在早已成了入骨的恨……
她恨五年前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她和方亦城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不至于活的如此狼狽。
想到這里,夏青筠灰白的臉,浮起一抹陰駭的冷,牙齒發出踫撞的聲響,「不會……如果他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拿把刀殺了他。」
她說的咬牙切齒,仿佛恨不得將那人生吞活嚼了一般。
夏青筠沉浸在痛恨里不能自拔,她沒有看到,面前的男人在她的話里,眸光越變越暗,最後是死灰一樣的絕望。
他怎麼能期望得到她的原諒?
如果是這樣,那他寧願就這樣守著她,偷偷補償她好了。
篤篤——
就在兩人僵滯的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之中時,房門被敲響了,緊接著外面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小琛,你們睡了嗎?」
听到這幾個字,夏青筠臉一紅,擰向一邊。
商焯琛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女乃女乃,有事嗎?」
老太太把頭往里探了探,第一眼就看向那豪華大*,邊看邊說,「我…我熬了點粥,給你們送過來當宵夜。」
商焯琛將老太太的一切小動作看在眼底,但也沒有點破,「女乃女乃,我和夏……青青正談點事,還要晚一點才睡,你趕緊睡吧。」
「沒睡啊?沒睡正好,」老太太收回目光,詭異的一笑,然後對身後的女佣吩咐道,「把粥送進去吧。」
商焯琛移開身子,女佣把粥送了進去,老太太又開始吩咐,「小琛,這粥是我親手熬的,你和夏小姐一定要喝……這個有助睡眠,知道嗎?」
商焯琛挑了下眉,微笑,「是,女乃女乃親手熬的,我們一定會喝掉的。」
「一定的?」老太太又重復。
「一定,一定!」商焯琛打發掉老太太,重新關門。
房間內,粥香四溢,不知老太太用什麼熬的,但是這粥很香,夏青筠本來陪著老太太在醫院跑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吃東西,此刻肚子像是得到感應似的,咕嚕叫了起來。
她尷尬的想要掩飾已經來不及,商焯琛端過粥,「喝吧,女乃女乃熬粥的手藝還是很地道的。」
夏青筠有些不好意思,但終是無法拒絕饑餓對美食的誘-惑,端起粥喝了起來,看著她喝的如此香甜,商焯琛把另一碗也遞過來,「這碗也喝了吧!」
「不用,不用,」夏青筠臉紅的拒絕,「你喝吧,這是女乃女乃的心意。」
听到她的話,他唇角微挑,「這麼說,你同意做我的媳婦了?」
「商焯琛!」她又臉紅了。
「你連稱呼都改了,我就當你同意了,」他唇角微揚,一貫冷硬的面容,此刻噙著淺淺的笑,竟多了抹少見的邪痞。
「你……」這樣的商焯琛,讓夏青筠意外,甚至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這粥味道不錯。」
夏青筠就這樣中了大灰狼的計,其實這也算不上中計,商焯琛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又怎麼會拒絕?
滿足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願,恐怕換成誰都拒絕不了,更何況還感同身受的夏青筠?
兩人喝完了粥,然後就又變得尷尬,因為夜已經深了,他們要休息了,可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大*,盡管足夠大,睡他們兩人絕對沒問題,可關鍵是他們是不能睡在一張*-上。
夏青筠想了想,目光定格在一邊的衣帽間,她走了過去,從里面拿出兩*被子來。
「你要干嗎?」商焯琛眉頭微皺。
「打地鋪,」她微笑回答,然後又補充,「今晚我睡地板。」
說完,她將被子鋪在地上,為了鋪的勻稱,她半跪在地上,從這邊鋪到這邊,一點點的鋪平整,商焯琛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靈活的動作,心里有什麼東西悄然而動。
夏青筠鋪的很認真,邊鋪邊說,「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睡地鋪了……小的時候我特別調皮,睡覺時也不老實,老是翻身打滾,所以經常的掉*,後來女乃女乃就把被子鋪到了地上,我們就睡地鋪,那樣就不用擔心我掉*了,而我呢,從那時起也就喜歡睡地鋪。」
「那你現在還掉*嗎?」他不知怎的就接過話來。
「現在?」她怔了下,搖頭,「我都多大了,怎麼還會掉*?」
其實她沒有說實話,她現在還是會掉*,為此方亦城還笑話過她,只是這樣的話,她在商焯琛面前說不出來。
商焯琛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不過眸色深了很多,除了深,似乎還有一種情緒在隱隱跳動……
「怎麼熱了?冷氣壞了嗎?」夏青筠邊說邊扯了下衣領,然後看向室內的冷氣機。
商焯琛也感覺到了熱,只是他無比確定室內的冷氣機是正常的,那只有一個原因……
他往桌上的兩只空碗看了眼,忽的明白過來,爾後望向緊閉的房門——
夏青筠從地上站起來,抬手去拿*頭上的冷氣機遙控器,可是剛觸到,就感覺手腕一緊,然後一個大旋轉,她重重的跌入身後的大*,商焯琛也與她一起跌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啊……」
突然的一切,讓她本能的尖叫,爾後她推打著商焯琛,正要問他干什麼,就听到他低低的道,「你叫的越大聲越好。」
「……」她愣住,不解,迷茫的看著商焯琛。
他吸了口氣,只覺得體內的熱浪洶涌的更急了,就連開口的聲音也低啞的不成樣子,「女乃女乃,在外面。」
「呃?」她似乎仍笨蛋的不解。
這時就听到他咬牙說道,「笨……女乃女乃在听-*。」
夏青筠先是一怔,緊接著臉頰迅速燙紅,「商焯琛,你……」
「不是我,是老太太……」他努力深呼吸,努力壓制著自己欲念,「冷氣機沒壞。」
沒壞?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空氣變熱了呢?
夏青筠正想著,就听到商焯琛重磅的說道,「老太太給我們下藥了。」
「啊?!」
夏青筠驚完,緊接著就是恐慌,手捶打著他,想要將他推開,同時劇烈的掙扎扭動,「商焯琛我警告你,不要踫我,你滾開,你……」
「別動!」他沉聲打斷她,同時雙腿也壓制住她扭動的腰身,聲音啞的都變了調,「再動,我可不保證後果。」
听到這聲警告,她老實下來,可是這一刻,她也清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火熱,哪怕隔著兩層衣料,也熱的嚇人,不僅如此,她更是清晰感到小月復上如同鐵杵一樣的硬物,正在用力頂著自己……
「……商……」
「快叫!」
她剛說一個字,就被他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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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不解。
「我讓你叫,叫的越大聲越好,」商焯琛比她還難受,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想快點讓我從你身上離開,你就大叫,叫的越夸張越好。」
夏青筠明白了,可是她怎麼叫得出來?
「商焯琛你變-態!」她不但沒叫,反而罵他。
商焯琛被體內的藥物折磨不說,現在還被她的柔軟和馨香折磨,他快要瘋了,再這樣僵持下去,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叫不叫?」他冷戾的問。
夏青筠搖頭,她才不要叫,那種羞死人的叫聲,打死她也叫不出來。
見她不肯配合,商焯琛黑眸一縮,「既然這樣,那我來幫你。」
「你……啊……」夏青筠剛要說什麼,忽的感覺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間探了過去。
「住手,商焯琛你住手!」夏青筠害怕了。
「那你就叫,只有這樣老太太才會死心,才會離開,」商焯琛耐著心性和她解釋。
夏青筠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咬下了唇,「好,那你先起開。」
商焯琛頓了下,抽回手,整個人也快速的站起來,夏青筠感覺身上的重量消失,正要松口氣,就听到他冷聲說,「還不叫?」
夏青筠嘴唇動了動,可她真的張不開口,商焯琛見狀,「如果叫不出來,我就幫你叫。」
「你為什麼不叫?」夏青筠有些惱。
聞言,商焯琛唇角一勾,「從古至今,都是女人叫-*,沒有男人叫-*的。」
「……」
最終,商焯琛去了浴室沖冷水澡,夏青筠便嗯唔的叫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商焯琛走出浴室,夏青筠還在那里叫,只是這聲音讓商焯琛好不容易冷下去的欲-望,又一下子騰的起來。
「好了!」他打斷她。
夏青筠听到這一聲,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然後感慨了一句,「我現在終于理解演員的辛苦了。」
「想不辛苦也簡單,可你不是不同意麼?」他悠悠接過話來。
「什麼?」整個人還處在演戲狀態中的夏青筠,沒听太清楚。
商焯琛自然不會再重復,甚至此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他真怕自己會餓狼撲食,這老太太也真是的,哪是幫忙?純粹是想折磨他啊!
「去洗澡!」他沉聲命令,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夏青筠自然也是沖了冷水澡,而且這一晚上,她和商焯琛都不知道沖了多少回?
直到天明,兩人身體內的藥力才慢慢散去,疲憊至極的兩個人這才進入夢鄉……
「阿嚏——」
「阿嚏——」
……
當地鋪上的女人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的時候,商焯琛睜開了眼,看著睡在地鋪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他皺了下眉,下*將她抱起。
此刻,夏青筠正做著夢,夢到自己掉入了一個冰窖,而商焯琛的懷抱,讓她像是在冰冷中抱到了火爐,她的雙手攀住了他的腰,緊緊的抱著,怎麼也不肯松手。
商焯琛冷下去的*,在這一刻突的再次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