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門
芙蓉包姐姐趴在一個健男的懷里無聊地玩著自己的玉手,下面站著一只蒙面新鮮小包子。
突然從外面飛進來一只灰色的鴿子,在室里盤旋一圈,撲騰著翅膀停在芙蓉包姐姐的面前。芙蓉包姐姐懶懶地從灰鴿腳上解開信,看了一眼,輕輕扔給那只蒙面新鮮小包子。
蒙面新鮮小包子伸手接住,打開一看,上面就幾個字︰「龍寶兒。殺!」
蒙面新鮮小包子彎了彎腰,雙手在胸前交又,轉身離開。
健男問︰「包姐為什麼要讓一只新鮮小包子接任務。」
芙蓉包姐姐勾起一絲自認為嫵媚的笑,妖聲道︰「讓她探探路,長點見識,也好。」——
慈寧宮
初更時分
「皇兒去哪里了?」太後把慧平公主叫到跟前問。
慧平公主想了想︰「孩兒不知。」
太後柳眉輕輕一豎︰「那,依你猜測呢。」
慧平公主道︰「今天听說寶兒出宮時可用了個很大的車子,然後由鐵護衛送的。♀不知道皇兄是不是……」
太後輕輕一嘆,真是些不知輕重地孩子!這下怎麼辦呢?她對執事太臨宣︰「秘傳鐵侍衛。」
那股子黃煙散盡,鐵少秋就發現皇上不見了,所有的人都不見了,他就趕緊地到處找,把一間一間的房子都搜索遍了,也不知驚了多少對野鴛鴦,受了多少罵,回頭听到樓里一陣亂鬧,看見一群木雷兩家的人沖上樓來,他還搞不清狀況呢,又都跑了。他跟著追了一氣,實在沒有個頭緒,找個人問了,才知道寒桀少帝和寶兒跳到樓下和木家的人打起來了,又駕車跑了。
他跟著沒有頭緒的到處追,還要隱住身形,到了晚上也沒找到,這等大事,可不敢亂說給別人听,他跑回來打听消息,看寒桀少帝回來了沒,正巧給太後的人撞到了。
鐵少秋臉色發白,進慈寧宮的時候雙腿都在輕輕發抖,他這一回禍可鬧大了,搞不好就是滅門滅族。
「微臣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管多著急,太後依然是那種不緊不慢的口吻︰「皇上到哪里去了。」
鐵少秋遲疑了一下︰「微臣該死,微臣有罪,今天皇上要微服私訪。♀在半路上,有一群木雷二家的人沖過來打架,亂陣之中,就,就,就……失散了。「
「大膽!」太後一拍桌子,臉都變色了,後面的話全接不上來了。
場面靜了下來,慧平公主看了看鐵少秋,又看了看母後,一聲兒也不敢吱。
太後環顧四周,這宮殿里有二個太監四個宮女,雖然都是貼心的人,但茲事體大,不得有絲毫懈慢,輕輕地道︰「小寧子。」
「喳」,一個年青英俊的太監上前答應。
「你去把我替皇兒新做的那身衣裳拿過來。」太後說了個令人莫名其妙的命令。
不一會兒,衣裳拿過來了。
太後對著鐵少秋道︰「你,換上它。」
鐵少秋大驚︰「微臣不敢。」
太後冷笑︰「不敢,把皇上弄丟了你敢,穿這身衣裳你倒是不敢了。」
這話說的鐵少秋跪拜不已。
太後聲音一向不張揚,除了剛才那一句大膽火氣十足外,都是平聲靜氣的,她長得如同畫子里的觀音一般神聖端莊,總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樣子。居于後宮二十年,也從不與後宮妃子為惡,正是這樣,雖然皇上寵愛靜安與喜樂,卻始終沒有換掉過她的皇後地位,這可不僅僅是因為她生了寒桀少帝,要知道喜樂雖然沒有生過皇兒,但領養了一位才人的兒子,也就是寒清,為了做皇後,她可是十八般武藝都使全了,太後並沒有太大的靠山,之所以立于不敗之地,與她的人品得世態度不無關系。
「換上皇兒的衣裳,讓監們把你送回去,就睡下吧,過一會會有御醫去看你,記得不要露出馬腳。」太後把話挑明了說。
鐵少秋也不太推辭,只是問︰「那,皇上那邊,派誰去找呢?」
太後目光復雜地看了鐵少秒一眼,淡淡道︰「自然有人,你無須多慮了。」又轉了頭吩咐︰「替我把那邊抽屜里的小紫瓶子拿過來。」
一位秀麗的小太監取過來一個紫色的小瓶子,交與太後。
太後從瓶子里倒出一顆黑色的比成人拇指大許多的丸藥來,讓太監遞給鐵少秋。
鐵太秋拿過來,沒說二話,往嘴里就丟,丸子太大了,鐵少秒伸脖子瞪眼的好半天才咽下去。
慧平在一邊看著,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實在是太噎人了。
「小寧子,你可看好了他,不能出一絲半點的閃失。」太後輕輕道。
秀麗的小太監看向鐵太秋,眼中帶著狠毒之色,鐵少秋嚇了一跳,又連忙低下頭去。
太後又招呼執事太監︰「你去請宮御醫去看看皇兒生了什麼病。」
「喳。」
「都下去吧!你們四個過來替我捶腿。」太後招呼剩下的四名宮女——
乾清宮
二更天
鐵少秋睡在被子里發抖,他不是怕的,是真的發抖,太後那一丸不知是什麼藥,藥性好猛,居然沒有半個時辰就讓他出了一臉一峰的紅疹子,癢得要死,偏生那個太後宮里的小太臨還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癢就不要忍著,多抓抓,最好能把皮抓破了流點兒血,鼓點兒膿,生點兒瘡才好,什麼奴才也睡皇上的龍床,再不生點子病,小心折了你的陽壽。」
鐵少秋平生最討厭這些不男不女的太監,但這家伙可是太後宮里的,又是派來看守自己的,實在得罪不得,只好忍著。不過覺得他的話也還有幾份討厭的道理,把自己抓的面目全非,也好避人耳目,要不然隨便一個人也能看出自己和寒桀少帝的不同。這時候講究美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不讓雷木兩家看出破綻,好緩點時間,給太後找寒桀少帝。
上天保佑啊,一定要讓皇上沒事才好!
只听得外面有太監宣︰「左相與宮御醫求見。」
鐵少秋申吟,這年頭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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