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在不懂事,也知道一個女孩子沒有嫁人就要生孩子是不好的事情。)哼,這個偏心的家伙,寶兒被欺負了一句,他就耳尖的很,寶兒現在佔了上風,他的耳朵就去打蒼蠅了,一副我什麼都沒听見的樣子。太可氣了。
「莫非你還想和本宮比比?」靜安太妃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擠出來的。
寶兒撫媚地眨眨眼,對寒桀少帝嬌笑︰「皇上,靜安太妃的話您听到了沒。」
寒桀少帝這時候倒是耳聰目明的,嘴角一彎,點頭道︰「靜安太妃怎麼會和你比呢,她其實只不過是考考你,大概是想提拔你,把擔子交給你吧。」
寶兒笑笑,站起來,向靜安太妃施禮︰「寶兒謝謝靜安太妃的賞識。」
靜安太妃暈了,這兩個小孩子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一唱一和的,感情是把我當死人啊,好,就退一小步給皇上面子,不過,哼,你也別想有好過的。當下將手收回到膝上,狠狠地絞著自己的衣服,冷冷地道︰「好,就依皇上的意思,給寶妃一個機會,讓寶妃試著審一審這個丫頭的案子,當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會在一邊看著你怎麼審。不過寶妃,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後宮審現案子雖然不像在大理寺一樣,也是國有國法宮有宮規,主審的人違犯了一樣是罪——不——可——恕的!」
寶兒才不會被靜安太妃的一句話下住,她,龍寶兒,可不是嚇大的。
她可是人見人看,花見花開,狗見狗搖尾巴的龍寶兒,罩著她的人從這里擺到宮門外都有余,這個只會「汪汪汪」狂吠的靜安太妃,再來二個,她也沒在怕啊。
不過,怎麼救安安,這事可要好好的和沾衣姐姐商量一下。
不知不覺中,寶兒的生命里又出了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人,她的名字叫——莫沾衣。
…………………
後宮*內務府
這是個恐怖氣勢比刑部大理寺等級都不差的地方。自從靜安太妃接管了內務府執刑,這里的刑具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古怪。
正常人進來莫不感到陰風慘慘,涼氣森森。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當堂之上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裳,梳著歪歪地墜馬式,側面插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兒。如果不是細看,你根本不會發現它其實是寶石所制。
這是凌少白送寶兒的最後一件禮物,寶兒本來也無所謂戴不戴,可是她只要讓莫沾衣姐姐梳頭,她總是會替寶兒戴上這朵花,每次插的地方,角度都不太一樣,倒是很別致。
寶兒坐在當堂上,因為她太小了,所以這又高又大的椅子讓她整個兒陷了進去一樣,從下面往上看,基本上就看到一對活潑水靈的大眼楮。別提多好玩了。
靜安太妃坐在左邊,御前女宮坐在下首。
這莊嚴的地方,因為有了寶兒,顯得萬分的不協調與可笑。
靜安太妃的忍耐力比寶兒還差,當下催促︰「帶那賤人上堂。」
一會兒,有鐵鏈子拖拖拉拉地聲音,一個身著白衣渾身血跡的瘦小身影慢慢地走了上來。
寶兒一時還沒有認出來,等她發現這就是那個天天笑容可掬的安安姐姐時,張大了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安安來了堂前,抬頭一看,是寶兒,眼神一閃,也沒說什麼,低下頭跪了下來。
寶兒立刻沖動地站了起來,太可惡了,誰對安安姐姐用刑的,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小孩了嗎,怎麼還下這種狠手啊,真不是人。
莫沾衣在她的左側上身不動,卻用腳輕輕踢了寶兒一下。對寶兒使了個顏色︰冷靜冷靜,沖動是魔鬼!
「安安,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寶兒輕聲地問。
安安不作聲,只是低著頭。
緋兒心想,這個安安和慧平公主呆得時間長了,都是個老實頭,一點應變都沒有。寶妃明顯是站在她這邊的,這時候隨便亂說個理由先打發了靜安太妃就是了,剩下的事自己人在一起時再慢慢商量。
……
一杯茶時間過去了。
「安安,你快說吧,一切自有本宮做主。」寶兒仍然是輕聲細語的。這是第四十八次問了。
安安只是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肯說。
……
一個時辰過去了,靜安太妃打著哈欠,快睡著了。
御前女宮,眯著小眼,吸吸口水,嗯,她也好想睡。……這個寶妃審案就是與眾不同,天殺的會拖時間。
「安安,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寶兒像第一遍問一樣,聲音溫柔,其實已經是第三百遍了。
她哪里像是主審官?靜安太妃被寶兒氣得白眼直翻。她可是費力大力氣,把這個內務府整治得紀律森嚴,這個寶兒把這里當成什麼地方了,小孩子在過家家嗎?她獰笑道︰「你這樣子審到天黑,她也不會說一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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