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爪牙劃開皮肉,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的血漬。赤司煬仿佛一頭嗜血的母豹,瘋狂啃咬著離鳳細女敕的肌膚。一路向下,層層扒開他的衣衫,每遇抵抗,都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揮下……
「赤司燁,你敢動我想要的人……怪不得會被燒成灰燼!你就待在十八層地獄,別打算超生了!」美人身上已布滿了自己的指痕掌印,赤司煬仍不肯罷休,唇舌沿著他胸線月復肌一寸一寸碾壓過去,直到兩腿之間。
「赤司煬!你才會不得好死!你才會下地獄不得超生……」離鳳忍住周身疼痛,嘶聲詛咒道。
「你說什麼?」下一刻,赤司煬猛地松開剛咬住的玉杵,爬上身來狂暴的掐住離鳳的咽喉。「再說一遍!你敢再說一遍!」
強烈的窒息感使離鳳拼命掙扎起來,腕上捆綁著的帶子被拉扯得死緊,一點一點勒進了皮肉里。眼前女人赤紅的眸子變成了四個,個個都閃著暴虐恨怒的凶光。
赤司煬看著離鳳眼神漸漸渙散,朱唇由嫣紅變成了暗紫,忽然泄去了手上的力道,狂亂的向他臉上親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離鳳剛喘上一口氣,又被赤司煬蠻橫的堵住了唇瓣,兩人撕咬拉扯之中,離鳳忽覺腕上一松,原來那捆縛的帶子不堪重負,生生被扯斷了。
赤司煬一手□□離鳳的發間,固定住他激烈晃動的美麗頭顱,另一手徑直向他月復下抓捏。舌頭被咬得鮮血淋灕,仍強自向他口中探去。
離鳳漸漸失了力氣,自己的每一次踢打、反抗都刺激得這個女人更加狂躁,更加狠厲,更加不顧一切的來佔有,來施虐。「司燁……司燁……你在哪兒?你到底在哪里……」
離鳳心頭生出絕望,再去推拒,雙手又一次被赤司煬打落在頭頂。忽然間,他抓到了一個尖利細長之物,不及細想,猛地攥緊了,就向身上女人的眼窩釘去
……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長空。
院外赤司煬的親衛軍士都被駭得直跳起來。左金烏將軍當先一個縱躍,直接踢門闖進。「主上……」
眾人緊隨而入,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得面無人色。
赤司煬左眼上插著一根木簪,血流如注,正兩手亂揮,嘶聲大叫著。那美人衣衫不整,披頭散發,被她一掌掀下供桌,伏在地上,捂著胸口接連吐出鮮血。
「主上……」
「主上……」
誰也不曾料到,她們英武勇決的皇女殿下,竟會在求歡之時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刺瞎了眼楮。
趙公公不等沖上前,先指著離鳳朝親衛們喊道︰「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拿下!」
離鳳被她們拖拽而起,繩索加身,層層捆縛,強行按跪在地上。猶自盯著如同瘋獅一般的赤司煬,仰頭大笑。
趙公公瞪著兩旁親衛︰「你們都是死人麼?由著他犯上忤逆。」
親衛扯住離鳳的頭發,剛想甩上兩個巴掌,一眼瞧見那玉雕般的臉龐,精秀絕倫的眉眼,手便停在了半空。想了想,還是撕下一角衣襟,堵住了那笑聲。
左金吾將軍扶住赤司煬,仔細看了看簪子下的眼傷,朝趙公公搖搖頭︰「這只眼楮怕是保不住了!得趕緊尋個大夫,先把簪子取下。」
赤司煬一把推開她,自己抓住簪尾,使力一拔。
又是一聲慘叫!但見那眼球隨著簪子奪眶而出,鮮血傾如雨下,蓋了滿臉。赤司煬支撐不住,直直向後倒去,暈倒在趙公公懷中。
眾人一陣忙亂。離鳳瞄了瞄簪子上模糊的血肉,只恨自己氣力薄小,這一擊只傷了她眼楮,竟不能將這利器插入她腦子里去。
赤司煬醒轉過來,听見趙公公對左金吾將軍說道︰「正在難途,主上竟受如此重傷,若晚間發起高燒,這可如何是好!」
左金吾將軍也是束手無策,盯著離鳳半晌,猛然拔出腰下佩刀,逼近而來。
離鳳毫無懼意,看也不看她一眼。倒盼著刀鋒一落,自己這一生苦難可就此終結。最後瞧了瞧觀音坐像,暗叫「菩薩保佑!來生使我再逢司燁。」
「且慢!」赤司煬忽然坐起,厲聲喝止住左金吾將軍。
「主上……」
趙公公一皺眉,吩咐左右︰「把池敏拖過來,交由主上親手處置!」
左金吾將軍將佩刀奉與赤司煬,見她拿刀背抬起離鳳的下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死!到九泉去找赤司燁?門都沒有!你不願意侍候我,想為那個死鬼守著貞節?我告訴你,那是做夢!」
離鳳說不出話來,眸中全是濃黑的恨意。
赤司煬一陣冷笑,對著左金烏將軍及親衛們命道︰「我把他賞給你們了,現在就上!」
左金吾將軍一愣,回頭看看離鳳,那烏眉黑眼,雪膚玉貌,衫帶散亂,鬢發飄搖,何曾見過這般美貌的男子,繩索捆縛之下,一身曖昧風情,不覺眯眼笑道︰「屬下僭越了,謝主上賞。」
離鳳掙扎著向後退去,被兩名親衛扣住細腰長腿,按倒在地上。
赤司煬居高臨下看著他,唇旁泛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我倒要看看,你禁得住多少時候!」見離鳳死死盯著自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現在後悔也晚了。神仙菩薩也救不了你!」又朝親衛們揮揮手︰「人人有份,只別把他玩死了……」
……
左金烏將軍早已等不及的月兌去甲冑,正解內里衣衫,忽听得廟外傳來一聲警哨。
便有軍士急步上來稟報︰「主上快走!有紫胤軍馬追來!」
「什麼?」赤司煬一驚︰「怎麼奔這里來了,有多少人?」
「看激起的煙塵,人數不少!」
眾人都驚慌起來,左金烏將軍也顧不上再去糟蹋美人,急忙穿回了鎧甲。
赤司煬咬著牙看了一眼離鳳︰「把他綁到馬上!立刻走。」
「主上……」趙公公在旁勸道︰「咱們翻山越嶺,躲避追兵,借道天塹,去往青麒。帶著這個賤人實在不便。何況他傷害主上,罪大惡極,您一刀殺了就是,何必還要憐惜。」
「什麼憐惜?」赤司煬怒道︰「一刀殺了他,豈不太過便宜。」
「那……」趙公公計上心來,陰惻惻笑道︰「那就留給紫胤的兵士好了。這樣美貌的男子,不是輕易就能踫上的……若是狹路相遇,誰不想和他親近親近……」
左金烏將軍一愣後怒道︰「我們還沒玩上呢!憑什麼讓給胤軍。」
「將軍……」趙公公瞥了她一眼。「不知你是顧著性命,還是霸著美人?」
「我……」
「主上!」趙公公回身說道︰「紫胤的兵也不是什麼神仙聖女,荒山野廟抓到的美人,難道會放過?還不是一樣把他拆吃入月復。也算報了您失瞳之仇。」
見赤司煬不說話,繼續勸道︰「等她們人人享樂夠了,再來追擊,您早已進入林間密道,逃出生天……咱們不費一兵一卒,就用這美人拖延她們一陣。」
「有理!」左金烏將軍贊道。
「告訴紫胤,這是赤鳳的太女正君。若兵士們不敢享用,將他層層晉上……等您到了青麒,便將此事傳播出去︰紫胤不僅屠城,還將宮中貴人劫掠一空,肆意yin辱,逼為侍奴……四國皇子王夫若听聞這個消息,必然人人自危,憂怖恐懼,爭相在國主王親耳邊吹吹風,掉掉淚……宮中民間,皆畏紫胤如虎,必能同仇敵愾,聯兵出擊。到那個時候,主上,您大事可成。」
「妙計!」赤司煬一拍大腿。「一舉三得!就這麼辦!」即刻整裝上馬,疾馳而去。留下趙公公,喚過一名親衛,細細囑咐了幾句。
……
紫胤兵士一路沖進觀音廟,就看見堂上有兩人疊在一起,上面的女子正解衣衫,下面的男子卻不停掙動嗚咽著。
「咦!這地界兒還有野鴛鴦!」眾人奇道。
有頭目大喝一聲︰「什麼人?」
那布衣女子被嚇得一顫,急忙從男人身上翻起,跪下磕頭︰「女乃女乃們饒命,饒命……小人只是這附近的山民。」
「山民?」頭目皺眉看看她,又往地上躺著的男子身上瞄去。「他是什麼人?」
「他是……」女子遲疑了一下,被幾個軍士持槍頂在胸口︰「說!」
「是是……」女子嚇得哆嗦起來,結結巴巴說道︰「小人是徽州的百姓,隨眾逃難至此。方在廟中歇息,就有兵丁闖了進來,胡亂殺人。小人藏在暗處,僥幸不死。又見她們綁進這個男子,就在廟中尋歡。說他是……是鳳國的太女正君……」
「啊?」胤**士都听得呆了。
「等她們鬧夠了走掉,小人出來一看︰真真是個美人……百年難得一見。小人看了半日活,心癢難耐,又見他還有些聲氣,便想……便也想……」
不等她說完,那頭目已走到離鳳面前,往臉上瞧了瞧,登時便呆在了那里。「我的天,世間竟有這樣的美人……」
眾兵听說,爭先涌上來圍觀,人人瞪大了雙眼,口水直流。幾個膽大的已伸手模了上去。
離鳳看著她們貪婪yin邪的目光,心中已完全絕望,轉回頭對著觀音大士的坐像,怔怔淌下淚來︰菩薩,都說你救苦救難,今日怎麼就不肯睜開眼楮……不肯對我施舍些惻隱之心……
那頭目攔住眾人︰「你們都往後站,讓我先來。」
有幾個不服氣的嚷道︰「我先逮著他的,該我先來……」
也有膽子小的,遲疑問道︰「赤鳳的太女正君,那可是有些身份,是不是先往上頭回報?」
「報個屁!」立刻有人罵道。「你是個豬腦子不是!報了上去,美人還能由著你睡!」
那留下來的赤司煬親衛趁著她們爭搶不休,暗中撤步,悄悄移出了小廟。
正在此時,廟外又殺來一支人馬,為首一人見眾兵止步不前,頗為奇怪。「爾等是何番號?怎麼停在此處,不盡力追敵?」
有兵士跑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那人眼楮一亮,收韁下馬。「快去看看!」
進得廟門,見幾個兵士挽袖伸拳,已經為搶奪美人動起手來。那人眉頭一皺,斷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見來者是她,眾兵不敢羅 ,個個退後,躬身施禮︰「參見韓玉大人!」
韓玉瞥了她們一眼,問道︰「赤鳳的太女正君現在哪里?」
兩個兵士扭著離鳳過來︰「就是此人!」
韓玉粗粗一看,先覺有些面熟,再看兩眼,猛然一驚︰難道是他!上來扯去離鳳口中綁著的布巾,仔細打量一番,可不就是初進凰都獻給王帥元服侍寢的那個美少年。
離鳳也認出了韓玉,心中乍驚還懼︰真是冤家路窄……
韓玉呆呆看他半晌,忽然陰沉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官人別來無恙?我家將軍尋你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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