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魚?!」何先大驚。♀
隨即,大家都沉默了,剛剛權龍便是被這食人魚所咬,只咬了一口,那左手頃刻間便化為血水,其毒性可見一斑。
「無礙!我先跳上那柳樹,再俯身摘取便是!」何先自作聰明的大聲嚷嚷著。
霍之皺著眉,無奈的搖了搖頭,何先見狀,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輕功不成?想當年我……」
「不行。」這時,已經緩過來一些的權龍打斷了他。「方才我的只是剛靠近水面,那魚便從水中躍出,眨眼間就咬了我,縱然你輕功了得,也得越過水面不是?」
何先聞言,看一眼的綠湖,雖說不大,但湖中魚兒簇擁成團,不計其數,若如權龍所說,他真的可能頃刻就被它們拖進湖中。
「那該如何!?」何先有些氣惱。
這個時候,納蘭惜諾忽然低下頭,她蹲,輕輕撫上地面的泥土,隨即,她撥開濕潤的泥土,女敕綠的草根若隱若現。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了然之色,霍之忙問。「公主,我們該怎麼辦?」
「何先,你在此開一條淺道,引水過來,記住,要淺。」說罷,納蘭惜諾回過頭,繼續安排道︰「霍之,你與權龍去收集些新鮮的女敕草。」
「你。」說著,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南宮瑾,道︰「跟我來。」
雖然不知她要干什麼,幾人還是迅速領命,去辦事了,南宮瑾看著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隨著她到了一顆大樹前,樹下,堆滿了長年累月經秋後落下的枯枝,納蘭惜諾撿了一根堅實的枯枝,將枝尾削尖,放到一邊,又開始繼續找。
而南宮瑾則愜意的坐在一旁,閉上眼,呼吸著這林中清新的空氣。他很放心,既然她開口了,那麼,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
想不到,他南宮瑾這輩子竟還有吃軟飯的命,老天爺待他真是不薄。
突然,兩片柔軟狠狠的覆了上來,他猝不及防的睜開眼,只見納蘭惜諾正騎在自己的身上,粉女敕的雙唇霸道的在自己唇間侵襲、翻攪。
這個女人真是霸道!南宮瑾一個反手,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反攻回去,輕輕啃咬舌忝舐著她的芳香。良久,納蘭惜諾輕輕推開他,雙眼迷離的看著他俊美的面龐,淺笑不語。
南宮瑾面頰緋紅,為那原本的俊美增添了一**人的妖嬈,他微微皺眉,沉聲道︰「誰教你這些的?」
這女人的吻技,怎的如此厲害,惹的他一陣澎湃。就如她身上的殺氣那般,這種東西,絕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無數次的經驗堆砌而成。
看著他想殺人的目光,納蘭惜諾笑意更濃,她伸出手,指月復輕輕摩挲著他英氣逼人的眉角,伸出舌尖像只小貓一樣舌忝了舌忝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柔聲道︰「你呀。」
忽的,南宮瑾想起了那日地面上刺眼的殷紅,方才的醋意瞬間散去,他輕輕擁住她,寬大的懷抱將嬌小的她整個籠罩。像個霸道而不講理的小孩子般。「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何先已經開了一條淺道,從湖泊的淺水處一直到五米開外。而霍之與權龍也差不多已經把遠處的草拔了個精光。
納蘭惜諾手中拿著比她還要高的樹干,和南宮瑾一同走來。何先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走上前去,不解道︰「公主,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納蘭惜諾微微一笑,解釋道︰「你看看你的腳下。」
何先低頭看了一眼,是濕潤的泥土,怎麼了?「泥土啊,怎麼了?」
「你再看看身後。」納蘭惜諾將手中的樹桿丟到地上,望著湖中的動靜。
何先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草木茂盛,一片翠綠。「草木……」
他恍然大悟。這山谷之中,到處都是一片旺盛,而偏偏這湖畔一米內十分荒蕪,寸草不生!這湖中早已沒有蝦蟲可以存活,而周圍又荒蕪一片,只能說,在饑餓的時候,食人魚也只能靠食草為生!
「這種草從生根到生長要經歷半月,而我方才看了看,這些草不過剛剛生根,也就是說,這些食人魚至少已經有半月沒有吃到東西。」納蘭惜諾說著,微微勾起了嘴角。
眾人心中皆是驚嘆,食人魚的威力之所以大,一是因為它們結群,二則是因為它們在水中,那是它們的地盤,它們在那里游刃有余。
那麼,只要把草放入淺道中,以食誘之,那麼,它們必然會自己游往淺道,只要出了湖泊,它們就沒那麼自如了!
魚離了水,就仿若沒了翅膀的鳥兒,必死無疑。
何先驚喜不已,霍之開心道︰「事不宜遲,我們快些把草放進淺道吧。」
說著,幾人開始將方才采摘的女敕草朝淺道放去,南宮瑾面無表情,眼中卻滿是笑意,納蘭惜諾的用意他已了然。
女敕草放置好,湖中頓時沸騰。魚兒們嗅到草香,擁擠著,撲騰著朝淺道而來。
湖面上水花蕩漾,魚群朝著一同一個方向涌來,甚是壯觀。何先看著湖中的熱鬧,微微張大了嘴巴。突然,湖面上又是一陣激烈的翻滾。
絲絲血紅從波紋中蕩漾開來,食人魚在自相殘殺!
身體比較壯大的食人魚毫不猶豫的下口撕咬著沖在前方的小魚,而小魚群們反過來一同又咬死大魚,一時間,湖中一片血腥。
霍之也不禁的驚呆了,他們還是沒有真正的理解納蘭惜諾的意思。這不只是想要把它們引到淺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而獸無人性,不懂情,所以更加殘忍。
納蘭惜諾正是洞悉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正面交鋒,只是一個誘餌,便可以讓它們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霍之還是沒有想到……
不一會兒,食人魚的魚群已經少了一大半,而此刻,湖水深處一直潛藏的大魚緩緩出現,那魚身足足有一只狗那麼大,它的牙齒白森森,偌大的魚眼里一片猩紅。
納蘭惜諾眼中掠過驚喜,終于把最大的那條引出來了。
它緩緩的朝著淺道游來,魚群的斗爭告一段落,死傷大半,剩下的也非殘即傷,大魚頃刻間已經游至魚群旁,魚群自然是不願意放棄淺道中的食物。
然而,它們已經抵擋不過,片刻間,僅剩的一小群魚就已被大魚消滅,它傲慢的朝淺道游去,它行至淺道,卻也聰明的給自己留了退路,開始吃草。
何先和霍之已經看的心驚膽跳滿頭大汗,它們回頭看向納蘭惜諾,納蘭惜諾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又是許久,霍之和權龍花了一個時辰采摘的女敕草已經被吃的一點不剩,大家都緊張的不停的滴汗,而此刻,納蘭惜諾卻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大家不解,然而,一陣撲騰聲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大魚被夾在淺道,回不去了!
何先和霍之還有權龍,三個大男人,此刻竟都驚喜的像個姑娘家般捂著嘴,激動的像是想要尖叫一般的看著納蘭惜諾,目光中滿是崇拜之情!
他們只是以為納蘭惜諾想把魚群引出水,可是想不到,看似簡單的想法,卻是如此連環妙計!讓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這駭人的怪物除盡!
南宮瑾伸出手,一把把她攬進懷里,寵溺的緊緊擁住她,他快要不能自拔了。
她非但有高超的武藝,這份對人性對獸性的洞悉能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就算是他,也無法一時間想到這樣一網打盡的計謀。
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死死的綁在身邊,吃一輩子的軟飯!
納蘭惜諾模了模南宮瑾的頭,輕笑道︰「我說過,你是我的男人,我會罩你的。」
「罩?」一旁,幾人又驚駭又不解。
「嗯……就是保護的意思。」
「保護?!」三人又是一陣驚駭,他……可是雄霸天下,統一十三國的南宮瑾!
南宮瑾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而他的笑容和這副寵溺的神態,又讓三人一陣寒冷。
「那以後就勞煩夫人罩我了。」
納蘭惜諾笑的得意,幾人面面相覷,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幾人談笑了片刻,離開水太久,那大魚已然奄奄一息。納蘭惜諾看了它一眼,然後撿起地上剛剛準備好的樹桿,丟給何先霍之等人,道︰「把它帶到岸上。」
幾人應聲而去。三人合力,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拖上岸,納蘭惜諾走近它,從腰間拔出軟件,只听‘噌’的一聲!
可眾人還未看到納蘭惜諾究竟是如何出招,那魚頭已然被削落。
緊接著,納蘭惜諾又從小腿處拔出短劍,剖開魚月復,一陣惡臭從魚月復中飄出,一顆濁黑的魚膽正在魚月復中,冒著熱氣。
「這是做什麼?」何先捂著鼻子,不解的問。
「豬腦子!」霍之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些魚為了吃草都可以這麼不要命,那你說,那焦柳蓮為何完好無損?」
「難道……焦柳蓮有毒!?」何先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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