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人早早地起身.
「剩下的交給我.不用再繼續排除下去.」納蘭惜諾看了一眼湖面.微皺著眉頭說道.
「你一個人……」
「無妨.」沒有等白治說完.「時間不多了.要是被其他隊找到.豈不是被他們撿了個大便宜.」剩下一些也好.她能夠比較輕松地辨認.就算真有人找到這里.也不會那麼輕易拿走另外一朵.
正如納蘭惜諾所料.不過一個時辰.她便找出了其中一朵火蓮花.
只有保持火蓮花的生命.才能夠保證它的功效.納蘭惜諾連根拔起.然後飛回岸邊.
「哇.這就是火蓮花.仔細瞧瞧.果然沒有其他那些假的好看.」不夠有色澤.也不夠大株.
「用荷葉裝上湖里的濕泥.然後包住火蓮花的根.用裝干糧的布.給牢實地把荷葉給包住.」納蘭惜諾把火蓮花遞給白治.說道.
「那干糧怎麼辦.」白治接過火蓮花.一臉茫然地說道.
「白痴.干糧重要還是火蓮花重要.」陳宇無語地說道.然後彎下腰.摘下一片荷葉.按照納蘭惜諾說的裝著泥.
「哦.」白治點點頭.把那不多的干糧盡量往自己的身上裝.然後把火蓮花遞給陳宇.等陳宇用荷葉把根給包好了.自己再遞上布.
「火蓮花已經搞定.那我們現在的目的地就是山頂了.」緊緊握著火蓮花.白治一臉勝利在望的表情.
納蘭惜諾卻皺著眉.像在思考什麼難題一般.
「怎麼了.」陳宇察覺到納蘭惜諾的情緒.問道.
納蘭惜諾淡淡地掃了一眼白治.然後說道︰「你和白治步行等我消息.我先上去.節約時間.」
陳宇懂了.納蘭惜諾嫌棄白治不會輕功.但是.自己留下來干什麼.
「如果有人打火蓮花的主意.可以互相照應一下.」納蘭惜諾看出了陳宇的疑問.看似淡漠的眼神輕輕掃了一眼白治.然後轉身略施輕功.頓時不見人影.
「哇.他是神仙麼.一閃眼就不見了.」白治完全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一臉驚訝加崇拜的神情躍然于臉上.
陳宇怔在原地.輕功到這個境地.還是輕功嗎.這個納蘭惜諾.果然是一個強大的人.
「不過.她一個人去行麼.」白治依舊在旁邊叨念著.
「走吧.」陳宇嘆了一口.說道.「我們先慢慢往山頂走.」誰讓火蓮花和血瑰花一個在山的最低處.一個在山的最高處呢.陳宇朝上空望了一眼.看著那白霧繚繞的山頂.估計一整天的時間.才能達到吧.
「萬一血瑰花不好摘.惜諾連幫手都沒有.」白治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陳宇有些無奈地停下腳步.看著白治︰「是因為誰才會有這樣的決定.我們不僅需要摘到兩種花.還需要快的速度.如果我們三人都慢吞吞地爬山.那不是白白浪費了絕好的資源麼.」少話得陳宇.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
「那良好的資源.是只輕功嗎.」白治呆愣愣地問道.
「你終于能反應過來了.」陳宇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爬山.
「那我們盡量快點吧.我雖然不會輕功.但是力氣還是挺大的.而且很持久.」這個就是他的優點.白治笑嘻嘻地說道.
看著這樣的白治.陳宇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不耐煩.
半個時辰不到.納蘭惜諾就到達了山頂.山上的涼風吹過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里的溫度.就像是冬天一般.血瑰花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
白霧有些超乎想象的多.一米開外的事物都看不清楚.兩米開外.就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如一堵移動的白色的牆.
微微使用了內力.讓自己的身子變得暖和.驅散了周圍的白霧.至少能保持十米內視線清楚.
慢慢朝前行進著.突然一抹嬌艷到不尋常的鮮紅闖入了納蘭惜諾的視線.在這一片潔白的世界里顯得格外醒目刺眼.那不是血瑰花是什麼.傲立于懸崖邊緣.隨著風輕輕搖擺著.似一個艷麗的女子.過分地招搖過市顯示著自己的美麗一般.
納蘭惜諾嘴角蕩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勢在必得的微笑.不過那微笑卻在下一秒漸漸僵硬.隨即逐漸消失.雙唇微微抿著.明亮水潤的眸子里瞬間充滿的冷漠防備和嗜血.
納蘭惜諾伸手捂著自己的鼻的同時.運功讓自己盡量不呼吸.然後小心翼翼地朝後退著.果然.剛剛自己置身于中的地方.泛著的都是紫色的雲霧.那是一種瘴氣.納蘭惜諾不太了解的瘴氣.難道這血瑰花有守護.
眸子里閃著堅定的目光.不管怎樣.她都是勢在必得的.
突然不遠處傳來低沉的怒吼聲.那種幾乎要震破耳膜的低沉.比任何聲音都要有攻擊性.納蘭惜諾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都要被震裂了.趕緊用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
這一面驅散白霧.一面防止瘴氣.一面還要護住心脈.即使納蘭惜諾很強.此刻也有些疲憊.這樣下去.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那充滿力量和爆破力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納蘭惜諾也越來越覺得辛苦.一頭巨獸出現在納蘭惜諾面前大約十米處.能看清楚大概的輪廓.巨獸的樣子.納蘭惜諾只能用四不像來形容.
那巨獸怒氣沖沖地看著納蘭惜諾.身子護在血瑰花錢.一副不容靠近的氣勢.原來.它是血瑰花的守護獸.
納蘭惜諾眼底閃過一絲不服輸的堅定.放下所有的防備.運氣.集中全力.準備朝巨獸攻擊.卻在那一剎那.嘴里被強行塞入一顆丸子.滿是防備地轉身.一邊準備把那顆丸子給吐出來的瞬間.看見了上官弘夜的臉.
「吞下去.」上官弘夜鎮定地說道.
知道上官弘夜絕對不會害自己.納蘭惜諾沒有猶豫地吞下去了那顆藥丸.
「你瘋了嗎.你那樣直接攻擊巨獸.能否擊倒它完全是未知.而你自己卻是死定了.」一向笑嘻嘻.又帶著點溫文爾雅氣質的上官弘夜.眼里泛著怒氣.這副樣子.還真的讓納蘭惜諾有些發愣.
不過.死定了.這個詞她可不喜歡.
「你知不知道你拿掉防衛瘴氣的內力會有什麼後果.」看著驕傲的納蘭惜諾對于他的話滿是不滿.上官弘夜有些無奈地說道.
納蘭惜諾微微抬起頭.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看著上官弘夜.要不是上官弘夜了解她.知道她這是在等著自己的下文.不然看著她這表情.還真想和她打一架.
「那瘴氣會讓你的內力在短時間內盡失.而且力氣全無.你自己想想這是什麼後果吧.」上官弘夜嘆了一口氣.
什麼後果.當然是死路一條.納蘭惜諾皺起眉頭.思索著.
見納蘭惜諾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多麼危險的事情.上官弘夜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幫我.」納蘭惜諾突然開口說道.她相信上官弘夜有這個能力.她也相信上官家的人能做到這一點.
「我就知道……」上官弘夜一副了然又帶著點無奈地苦笑著.「不過讓我幫忙就是這種口氣嗎.」
「……」納蘭惜諾移開目光.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不會求人.」她說的「不會」.不是心底的不願意.而且不懂如何求人.
上官弘夜听完愣了一下.這個納蘭惜諾.不是一向漠然對待一切的麼.上官弘夜以為自己會被狠狠瞪一眼.沒想到卻等來這句話.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納蘭惜諾也是人.她的確冷漠.但是不是沒有感情起伏的人.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能夠漠然對待一切.但是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特別是能感受到對自己關心的親人.她也不是完全拒之于外的.她只是.不善于表達.就像是對待南宮瑾.即使她冷漠.卻能夠在南宮瑾面前表現出另外一面的她.
「哈哈.我沒有說求.只是.咳咳.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嘛.撒撒嬌應該可以吧.」上官弘夜有些得寸進尺.就是想要捉弄一下她.
「撒嬌.」納蘭惜諾眉頭皺得緊緊的.「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被納蘭惜諾身上的冷然給冰到了.上官弘夜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只是轉身看著那只巨獸.它沒有任何行動.只是站在血瑰花的前面.如果靠近血瑰花的話.它大概才會反抗吧.
上官弘夜輕輕揚起微笑.從懷里掏出一只玉笛.和之前那群猴子給納蘭惜諾的有些相似.只不過納蘭惜諾的是白玉制成的.而他的是青玉制成的.
上官弘夜將玉笛湊到唇邊.悠揚清遠又不失力量的笛聲緩緩而起.那巨獸眼底的怒氣居然隨著音符的飄散.而漸漸消失.直到那巨大的眼眸里散發著臣服的信息.納蘭惜諾看著這整個情境的變化.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短笛.或許也有這樣的功能.
上官弘夜笑了笑.將短笛拿下重新放入懷中.朝巨獸走去.那巨獸居然乖順地站在一邊.嘴里還發出討好的低喃.相對于剛剛那殺傷力極大的低吼.簡直是天壤之別.納蘭惜諾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聲音是從同一個地方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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