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再追究責任.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齊心協力地找到具體的地點.」南宮瑾打斷了何先的話.現在來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一點也不想怪誰.他也不怪自己.這一切都是本該這樣發展的.有什麼可埋怨的.
四人慢慢地行進著.偶爾何先會冒兩句傻話出來緩解這有些緊張的氣氛.所以一天很快地就過去了.納蘭惜諾和南宮瑾的眼楮都有些花了.晚上不好辨認.便準備休息.開始今天的第一餐.
因為都是體力過人的人.所以一天一頓也沒有什麼.納蘭惜諾是因為觀察得太認真.忽略了自己肚子的饑餓.
「我去找些野味來.干糧還是節約著吧.」霍之說著站了起來.趁著現在有條件.還是少吃點干糧比較好.
「那不就是還要等.」餓慌了的何先有些崩潰地吼道.
「不用去.就吃干糧.」納蘭惜諾從自己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些干糧.分成四人份.
「那個.公主.我只是吼著玩的.你知道我這人……」何先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吃干糧.要是到時候真沒了.他不就是罪魁禍首了嗎.
納蘭惜諾抬起頭淡淡地白了何先一眼.然後看向南宮瑾.隨即眼楮里便多了一份柔情.「這個森林的氣氛有些奇怪.不知道動物能不能吃.以往萬一.我們還是吃干糧為好.」
南宮瑾听罷點了點頭.他的夫人果然是生存能力極強的人.不知道她是如何成長起來的.應該受了很多苦吧.這些屬于她自己的成長秘密.他期待著納蘭惜諾哪天一一講給他听.
何先臉有些紅.訕訕地收回了笑.坐在了自己霍之的旁邊.開始啃干糧.原來自己會錯意了.真是丟臉……
「野郎中你想笑就笑吧.我何先才不在乎這些.」反而憋著笑的那樣子讓他心里難受.不如直接笑出來.
「誰告訴你我想笑.」霍之嘴角抿著.卻還是能看出上揚的幅度.小聲地說道.
晚飯之後.大家便早早地入睡.納蘭惜諾說早睡明日早起.爭取明天能夠到達真正的埋葬地點.
何先和霍之一人靠著一棵樹.南宮瑾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大樹.把納蘭惜諾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讓她枕著自己的胸膛.這樣會睡得舒服一些.
納蘭惜諾並沒有提出異議.因為他知道南宮瑾不會妥協的.況且自己這樣也挺舒服的.享受著他的溫暖的時候.他大概也在享受著抱著自己的舒適感吧.所以不計較他為自己做出的犧牲了.
突然四周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納蘭惜諾整個身子一怔.睡意全無.一種不好的預感蒙上心頭.
南宮瑾听早就听到了響動.一直在側耳傾听觀察著.感覺到懷里的人兒整個一頓.便緊了緊自己的懷抱.試圖示意她.不要太過于緊張.
突然樹枝上掉下來一個蛇頭.剛剛伸出紅色的信子.還沒來得及縮回去.便被納蘭惜諾一把軟劍過去.立馬粉身碎骨.因為那力道里面.盡是內力.
听到響動的何先和霍之也醒了過來.見狀趕緊拔出了自己的劍.一臉防備地環顧著周圍.
一片黑壓壓的蛇群朝他們游了過來.何先只覺心頭一陣麻痹.然後閉著眼砍了起來.本來就覺得蛇很惡心的何先.在這個時候越發覺得惡心.惡心到自己已經不能很鎮定地使用自己的劍法和功力來對付蛇群.
納蘭惜諾神色凌然.用短笛中的軟件.加上自己本身的宮里. 啪啪地不斷地掃殺著.南宮瑾也取出劍.拼命地砍殺著.
可是蛇群依舊源源不斷地游來.似乎永遠不見盡頭一般.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滿地的蛇的尸體.可是新的蛇群還在向他們游進.
「媽的.俺頭暈.這惡心的家伙們.」何先一邊喊著.一邊胡亂吼著亂砍著.
「怎麼這麼煩.」霍之也開始不淡定起來.
「遭了.這蛇有蛇術.」納蘭惜諾驚呼.蛇術.就是讓人漸漸迷惑心智.有失去意識的表現.有精神失常不知道在干什麼的表現.還有就是像何先和霍之那樣.一個感到惡心.一個感到煩躁的表現.
因為南宮瑾和納蘭惜諾的宮里頗深.才會到現在都安然無恙.可是心里漸漸冒出來的煩躁的預感.讓納蘭惜諾很心驚.管他三七二十一.蛇也是動物.那就試試自己的笛子.總不能讓現在這個情況持續下去.不能在這個地方就輸.這不是她納蘭惜諾干的事.
悠揚的笛聲響起.納蘭惜諾在心里集中意志.在腦海中指揮著讓這些蛇都乖乖離開.
神奇的事.那些蛇顯然剛听到笛聲的時候有些呆滯.伸長了腦袋愣在原地沒有動靜.
「哎喲.」還在胡亂罵著砍著的何先突然一陣痛呼.定是被咬傷了.
納蘭惜諾沒有細看.依舊努力地吹著笛子.很多蛇開始漸漸的搖頭晃腦.然後慢悠悠地縮回了腦袋.調換了方向.朝相反的方向爬走.南宮瑾一臉驚喜地表情看著納蘭惜諾.她居然會這招.
「你們沒事吧.」納蘭惜諾走到何先兩個人的身邊.檢查著兩個人的傷勢.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不知道何先怎麼了.」蛇消失後.霍之頓時好了很多.朝何先看去.他正痛苦地捂著腳踝.
納蘭惜諾撥開何先的手.那腳踝上黑乎乎的洞便出現在了眼前.毒素幸好沒有蔓延得很快.
給何先點了穴.防止毒素繼續擴散.納蘭惜諾毫不猶豫地朝何先的腳踝上一刀劃了下去.黑色的血液便流了出來.
「霍之.把你備用的藥拿過來.」納蘭惜諾說道.
「是.」霍之趕緊翻著自己的包袱.找到了治傷口的藥.
「忍住疼.」話剛落音.火辣辣的疼痛便從腳踝處傳了上來.何先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南宮瑾彎著腰在自己腳邊上的袍子上撕了一條布下來遞給納蘭惜諾.
默契地接過布條.給何先包扎好.納蘭惜諾已經有些大汗淋灕地癱坐在地上.這條路.果然不是一般的艱險.
「怎麼會控制住那些蛇的.」南宮瑾帶納蘭惜諾休息夠了.好奇地問道.
「我也是踫運氣的.沒想到真的頂用.」納蘭惜諾回到道.「那是在醫仙谷的時候.一群猴子給我個笛子.」
「醫仙谷.」南宮瑾有些疑惑.怎麼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印象呢.
「那是上官弘夜住的地方.」納蘭惜諾知道南宮瑾在疑惑什麼.便也說了出來.她不會瞞著南宮瑾任何事情的.
「上官弘夜是誰.」南宮瑾沒有听過這號人物.「上官家的人.」
「是.是上官家的人.不知道和上官琴鳶有什麼淵源.都是上官後人.」納蘭惜諾說道.這也是她所知道的全部.
「為什麼會去醫仙谷.你病了嗎.還是受傷了.」南宮瑾一臉緊張地問道.
「不是我.是獨孤寒.」納蘭惜諾看他擔心自己的模樣.不禁有些感動.
南宮瑾眸子里立馬黯淡的下來.「他受傷了.怎麼會讓你陪著他去.」南宮瑾完全吃味.
納蘭惜諾笑了笑.「看來你還不知道一年前你受傷後的事情.」
之後.納蘭惜諾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概給他講了一遍.南宮瑾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怎麼總是讓納蘭惜諾為他受那麼多苦呢.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獨孤寒的腿.他的腿是因為我受傷的.如果不治好他.我會愧疚一輩子的.」納蘭惜諾眼里含著淡淡的憂愁.幸好治好了.似乎欠的.也不是那麼多了.
南宮瑾的臉色冷淡了下來.即使再幸福.再怎麼知道納蘭惜諾心里只有他.可是上次在徑同林的事情.是他心里一輩子的疙瘩.納蘭惜諾狼狽的樣子.和身上的吻痕.那是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釋然的.
「那日在懸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那巨獸……」南宮瑾壓抑住自己內心的不安.終于還是把這麼埋在心里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為了救我.獨孤寒推開了我.然後他的雙腿……」納蘭惜諾實在不覺得還有什麼說的.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這樣.也不知道南宮瑾還想問什麼.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因為中毒眼楮暫時看不清楚.那個時候.你狼狽的樣子……」南宮瑾緩了緩.繼續說道.「你那個時候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是怎麼回事.那也是我一直很介懷獨孤寒的原因.」南不能說南宮瑾小心眼.任何一個男子.特別是霸佔欲極強得男子.怎麼可能會淡然放開這種事情.南宮瑾.即使在面對納蘭惜諾的時候.沒有了冷漠.沒喲了殘虐.但是那麼霸道.骨子里的霸道.一直都在.
「那個.」納蘭惜諾一陣好笑.那麼久遠的事情南宮瑾怎麼還記得.「那個時候中了毒.身子燥熱.我感覺到有人在親吻我.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我以為是你.瑾.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幸好我無意識喊了你的名字.才讓獨孤寒停了下來.不然我就真的**于他.並且還完全不自知了.當時他推開我的時候.我甚至還以為是你不要我了……幸好後來這些細節我都能夠記清楚.」納蘭惜諾笑了笑.「那現在你可以完全釋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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