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納蘭惜諾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應該是新上任的左相吧.以前的那個左相.被她給殺了的.
南宮瑾之所以懷疑這個左相的上報.大概也是因為是新上任的.不太相信他吧.
對了.南宮瑾記不記得左相為什麼被換掉的呢.
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處理.如果左相說得是假的.或者是夸大了事實.本來就有些緊張的國庫.就會白白浪費.如果南宮瑾派人去調查的話.會花掉一段時間.而如果這個災情是真實的.那麼這段時間將造成百姓的重大損失.讓他們失去對王朝的信心.
「那麼王上現在煩惱的是.怎麼樣用最短的時間.了解到最準確的災情.」納蘭惜諾淡淡地總結道.
南宮瑾猛然抬頭.一臉驚訝地看著納蘭惜諾.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她卻已經完全分析了出來.不簡單……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她能夠這麼快明白他心中所想.那麼問問也是無妨的.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這個請給奴婢一定的時間想想.」她要先了解一下這個左相是什麼樣的人.
「呵.你也不過如此.」南宮瑾輕笑著.卻突然覺得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要是這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厲害.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了.
「奴婢一定會想到辦法的.還有.請王上不要懷疑奴婢對你的心.」納蘭惜諾當然是了解南宮瑾的.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南宮瑾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恭順的傾城的臉.有些煩躁.因為看不透她的心.
「不知奴婢能否問王上一些問題.以幫助奴婢了解這個左相.」納蘭惜諾說道.她實質上的目的.不過是好奇南宮瑾是怎麼看待左相被換這件事情的.
「說.」南宮瑾一面翻閱著奏折.一面答道.
「王上為什麼不信任左相.按理說.左相都已經是老臣子了.忠心程度應該不容易讓人懷疑的.」
「左相已經換了.是一個朕不大了解的人.」提到這件事情.南宮瑾心情就不好.為什麼趁他不知道的時候.換了人.
「為什麼突然換了左相.奴婢怎麼沒有听到過這個消息.」當時左相死在朝堂上.只有官員看見了.而且後來南宮瑾有下過命令.說不許透漏出去.後來官員們看到納蘭惜諾在城門上自殺.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朕也不知道.」南宮瑾嘆了一口氣.
「王上也不知道嗎.」納蘭惜諾驚訝地問道.
「朕之前有受過一次傷.醒來的時候.見左相換了.甚是奇怪.母後和臣子們都說.在朕受傷期間.左相突然得了疾病去世.所以母後重新選了一名左相.」南宮瑾靜靜地說道.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納蘭惜諾也太好了點.
原來是這樣.是慕容太後的謊言.
南宮瑾.果然還是不記得.關于自己的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記得……
趁著南宮瑾午睡的時候.納蘭惜諾偷偷變了裝.逃出了宮外.朝左相的宅子潛去.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有一點點自由的時間.
納蘭惜諾說過.南宮瑾.由她罩著.那麼她必定是從頭罩到尾的.除非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左相府一片寧靜.大概都是在午睡吧.
依照古人一般的講究.納蘭惜諾推測著左相的房間.然後悄悄地潛入了進去.
迅速移到床邊.左相果然是在熟睡.
這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這麼年輕能夠成為左相也是不容易的.不知道慕容太後是從哪里提拔起來的.
「起來.」納蘭惜諾聲音愣愣地說道.
那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到一個蒙面的女人眼神冷厲地看著自己.脖子上傳來的冰涼感.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東西.自己被挾持了.
「你要干什麼.你有什麼目的.」左相聲音里有些微微的戰斗.納蘭惜諾唇角微微上揚.幸好.這人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貪生怕死之徒.這下事情容易解決得多了.
「你叫什麼名字.」納蘭惜諾決定一點一點地開始.
「小心我叫人.要是我的人圍上來.你根本逃不了.」左相的臉色明明有些蒼白了.卻還是嘴硬地威脅道.
「好啊.你叫人吧.我看是他們跑得快.還是我這劍下手快.」納蘭惜諾說著.又移了移劍的位置.這把劍還是臨時在一個侍衛那里搶來的呢.
納蘭惜諾周身散發出來的冷然和決意.讓左相不禁抖了抖.看著她堅定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眸.也徹底相信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這樣的人.自己沒有辦法用自己的生命和她打賭.
「嗯.」納蘭惜諾眼里的狠絕更深了些.
「我說.我是慕容啟華.」慕容啟華趕緊說道.明明這麼美麗的一雙眼楮.為什麼可以做到如此寒冷.對上她的眸子.自己就像是結冰了一般.
慕容.
納蘭惜諾皺眉.慕容太後提拔的人.是她的宗親嗎.慕容家的人.
慕容太後果然是糊涂的.永遠都是事情的搗亂者.雖然她並沒有惡意.納蘭惜諾從來都是對慕容太後的行為很無力.大概南宮瑾也是吧.
慕容太後或許只是想要幫助一下自己家族的人.但是卻弄巧成拙.輕一點就是安排了一個大蛀蟲在朝廷里.要是嚴重一點.就可能毀了整個國家也說不定.
這個人這麼膽小.應該只是一個蛀蟲吧.
「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人.我不過是一個俠客而已.專門處理對國家有害的事情.」納蘭惜諾說謊的時候.眼楮也不眨一下的.
「俠客.」慕容啟華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俠客扯上什麼關系吧.
「那.你來我這里干什麼.我可沒有做對國家做有害的事情.」慕容啟華有些心虛地說道.
「左相大人你不知道嗎.」納蘭惜諾假裝皺了皺眉頭.「災情並沒有那麼嚴重.為什麼要像王上謊報呢.」
「你連這個都知道.」慕容啟華一驚訝.這句話便月兌口而出.隨之一臉後悔地模樣閉了閉眼楮.
納蘭惜諾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微笑.不過因為面巾的原因.慕容啟華只能錯過了這絕世的微笑.
「當然.不然我還當什麼俠士.」納蘭惜諾得意地笑著.
「那.你想怎麼做.」慕容啟華有些害怕地說道.
「嗯.怎麼做呢.」納蘭惜諾揚起眉頭.還真的是認真地想了起來.「明日你去向王上提出.說你會負責災情的銀兩.國庫.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我哪里有那麼多錢.」慕容啟華驚呼道.
「我相信你有的.你所有的家產加起來.應該是一筆大數目.而且我相信.向王上稟報說南方災情嚴重的.恐怕不止你一個人吧.你找你的同伴湊湊.肯定夠的.」納蘭惜諾壞笑著說道.
「他.他們怎麼會听我的話……」慕容啟華結結巴巴地說道.
「當然會听.你同樣威脅他們不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的威脅能力的.在經過今天我威脅你之後.」納蘭惜諾的笑容里有些調皮.她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折磨過一個人了.「還有.別想辦法讓你們湊的銀兩少于向國庫要的銀兩.」
「為什麼.災情明明沒有那麼嚴重不是嗎.」慕容啟華爭辯道.那樣的話.他真的會傾家蕩產的.
「可是王上不知道啊.」納蘭惜諾的聲音听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威脅人.「你要是湊了一點點銀兩.王上要知道了.那就很清楚你們在謊報災情了.到時候你們的下場.可不是一些銀兩就可以解決的.」
慕容啟華沉默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記得哦.這個可比失去官職或者生命劃算多了.我會替你們保密的.」納蘭惜諾輕輕笑笑.然後在慕容啟華呆滯間.往他嘴里喂了一粒藥丸.
「你給我吃了什麼.」慕容啟華驚慌地問道.這個人.惹不起的.
「毒藥.」納蘭惜諾平靜地回答道.
「什麼.」慕容啟華瞪大了眼楮.「我都決定听你的話了.為什麼要喂我吃毒藥.」
「不要緊張嘛.毒藥當然是有解藥的.只要你明天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做了.我明天會來給你解藥的.以免你食言.」納蘭惜諾笑得有些陰險.給慕容啟華喂的藥丸.不過是普通的藥丸而已.不過他身體健康.服用下去.胃大概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恰巧可以給他一個自己中毒了的幻覺.
慕容啟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狠.
「好了.好好睡午覺吧.左相大人.」納蘭惜諾笑笑.然後瞬間消失在房間里.
慕容啟華依舊在呆滯中.只見窗戶有些動靜.那個女人就不見了.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自己斗不過的.
他努力了這麼大半輩子的報酬啊.慕容啟華覺得自己的心在流血.自己居然栽倒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心里流血.總比身體流血的好.哎.自己的胃.已經開始疼了.是毒藥的作用吧……
慕容啟華覺得自己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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