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姐姐啊,一朵徐徐而放的花,的確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向少北的大名如雷灌耳,這涼城對京城的事倒是也傳得快,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說得草木皆兵。如果我沒有記錯,向少北是個名人,文采非凡,又是名門之後,和傅潤芝真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怎麼辦呢?我又想使壞了,一刻不壞我就難受。好姐姐啊,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總會軟語對我,那我就替你試試這個向少北是怎麼樣的一個君子,看看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是善人一個,永不恨我,誰叫這向少北,這般的看不起我,我不惹他他倒是來惹我了。♀
水里映著我的臉,長得也是模樣兒有些的,畢竟傅家也是富貴之家,童養夫也會選皮囊好些的,而那童養夫在外面找女人,又豈會找個難看的。
這張臉,我卻是不喜歡的,像他又像她,二個自私的人,生出我一個自私的鬼。
額上的血滾落到水里,弄歪了一張長得清秀的臉,我卻還笑得那般愜意,如果我死在傅老太婆的拐仗下,我圓滿了,她也圓滿了吧。
回到傅家,守門的狠狠地瞪著我,我也不客氣地瞪他,我向來都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他們亦也是知道的,狗眼看人低的這些家伙,要是哪天我長本事了,他們來討好我,我也不會理會他們的。
今兒個想必又是傅大小姐說我額上又受傷了,表達了她的憂心,傅家姥姥又定是又罵了我一通,下人們又听見了,對我也越發的不客氣。
今天真好的天氣,傍晚的時候涼風有信,晚霞滿天,我坐在台階吹著長,好心情地笑著看晚霞,來來往往的傅家下人頓時警戒了起來。
走得遠了一些才說話︰「這個小賤人不知又想搞什麼,小心著點。」
如果我要做什麼,又豈是你們能左右的。
小白狗搖著尾巴朝我走近,我撿起石頭,狠狠地朝傅家養的狗擲去,狗就是狗,我對它不好對它凶,它還是搖著尾巴想要討好我,我才不要做狗,就算死我也不會讓欺負我的人過得好的。
夜色越來越濃,不遠處的正廳亮堂堂掛滿了燈籠,那兒是不讓我去的,我的身份絕不可踏進屬于傅家大廳的一步。
溜到膳房去,還是只留了一些剩飯之類的,傅家的下人早就訓練有素了,從來不會給我剩下些好東西,不然傅姥姥就會讓他們卷鋪蓋滾出傅家去。
要是換了我是傅姥姥,我就在飯里下點毒,毒死自個的眼中釘罷了,可我不是傅姥姥,我不懂她要的聲名。
不過也是因為她想要維持她所要表面上的聲名,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要不然的話,早就把我打死或者是趕出傅家了。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她眼里的一枚刺,刺得她痛心痛肺的。
我是個壞心眼的人,我最喜歡看她氣得我牙癢癢的,但是又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我頂多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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